高丽眼神凌厉,“你不认为你做错了?”
“呵,我兢兢业业教书育人,做错什么了!?他年级第二还指不定从哪里抄来的。”林霞凶狠的眼神看着方季。
路余池向前两步侧身挡住方季,“他没有抄袭。”
争吵声惊动了王主任,他立马上前,谁都不信任就听路余池说。
王主任深信不疑年级第一绝对不会撒谎。
路余池自然是不许别人欺负他家小闷豆子,于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身后的伙伴们也很是气愤,压根没好好听路余池讲话,就附和着说对。
“我们班方季刚转过来就受到这种事情,还有谁说差生就不是好学生!”
“世界上那么多人,你怎么理解差生二字,谁是差生!?”
“道歉,今天必须道歉,主任,您也看到方季的成绩了,这个谦必须道。”
整间走廊都是高丽的声音,二十班的同学想要探头去看,但被林霞厉声斥回。
“谁知道他抄没抄袭。”林霞有些底气不足。
又指着高丽的鼻子,“你信不信我让我爸把你开除。”
说道自己的父亲,林霞趾高气昂的看着他们。
王主任看着这场闹剧,这个叫方季的学生,来了一两个月路余池这么好的学生打了两次架,他班主任还特地出来维护。
成绩他看了,确实很好,听完路余池的描述,一颗心早就偏了。
“你今天叫你爸来,我也告诉你,你不配当老师。“
“口口声声为了学生好,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学生,你摸着良心问问,体罚,打骂,多少学生对你敢怒不敢言。“
王主任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能让祖国的花朵被这样的老师教坏,才不是为了年级第一。
*
这件事情惊动了校方,最后给林霞的惩罚也只是让她带薪休假,甚至没有惊动更高层的教育管理者。
一群人听到这些消息,忍不住狂骂。
“艹,这就是有钱人?“钟杨忍不住爆粗口。
高丽端着保温杯,老师这一职业到底还是不是教师育人。
“对不起啊,老师没能帮你们讨回公道。“
高丽的道歉让钟杨他们,受宠若惊,毕竟高丽可是他们班的女魔头啊,经历过这件事情,他们庆幸自己的老师是负有责任的高丽。
方季摇头,“没关系。”
“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方季本来就是想要为别人讨公道,但是高老师的做法处处在维护者他,没有把他丢掉。
班里的同学也是。
*
宿舍。
路余池在方季跟前晃来晃去,生怕方季看不到他。
“喂,别看书了。”
方季没理他。
“我说,别看书了。”
方季再一次没理他。
路余池“砰”的一声把书盖上,委屈道,“别看书了,和我聊聊天,别不理我。“
自从方季“坦白“之后,方季就没和他主动说话,他去找方季,方季也是敷衍的态度。
他不想让方季不理他,更不想让方季和别的男生说话,方季显然没有和他解释意味,他想问问今天早上的男生是谁,可是方季就这么一直看书,压根不看他,就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他这么好看,怎么不见得看他这么入神。
方季语气平淡,“怎么了?“
见路余池憋着嘴不说话,“没事的话我就继续看书了。“
少年紧紧的压着书,死活不让方季拿过去。
“你对我这么冷淡干什么。“
“没有。”
“怎么没有,你今天还和那个姓季的勾肩搭背,明明我才是你室友,你都没抱过我。”路余池感觉自己喝了假酒,脑袋里全是浆糊,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季见路余池有些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别管我,你和你的季同学搂搂抱抱去吧。”路余池摇摇晃晃的爬到他的床上,压在他的被子上。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方季见路余池趴在床上嘟嘟囔囔,就起身去开门。
廖羽和钟杨站在门口,“路余池还好吧?”
“睡觉了。”
“那就好,今天我妈带了酒心巧克力给我,刚好他在就给了他一个,他吃完就摇摇晃晃还说自己没事,我们就来看看,没事我们就回去了。”钟杨说完,又塞了一个酒心巧克力给他。
两人消失在走廊之后,方季看向手心里的巧克力。
“多吃一点也没事吧。”
少年来到床边,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面色发红,“路余池?”
喊了好几声之后,路余池才慢慢的抬头,声音沙哑道,“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吃了酒心巧克力的缘故,路余池迟缓的摇了摇头。
他诱哄着路余池,让他吃下手心的巧克力,路余池没管是什么,低头衔住方季手上的巧克力,温热的嘴唇划过方季的掌心,如同电流一般贯穿着他的身体。
“吃掉了。”路余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昂着脸,似乎想要奖励一般。
方季鬼使神差的在路余池嘴角亲了一下。
少年像得了糖果一样吧唧吧唧嘴,像是在品尝方季的味道,做完这个动作,路余池直接在方季床上睡了过去。
*
方季走进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泼了自己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喘着粗气,心脏里仿佛有气泡一样“砰砰”的炸开,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他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喜欢他。”
“如果明天他记得就去道歉,不记得……就不说。”
变成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忆。
用力跳动的心脏,在冷水的浇灌下逐渐恢复到平时的频率。
方季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路余池的被子被踢落在地,小心的替他盖上,躺在路余池的床上,路余池身上专属的味道萦绕在方季鼻尖,他轻轻嗅了一下,却像溺水一般把这个气味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连自己说的话都记不清了,怎么可能记得我对他做的事情啊,方季自嘲的想着。
从这里可以看到路余池,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的身形,忽然对方转了一个身,和方季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