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两人身上,宿管阿姨把门拍的咚咚直响,钥匙哗啦啦的声音传进方季耳中。
少年有些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睡眼朦胧的打开宿舍门。
方季刚打开门就听到宿管惊讶的说,“你们没去上课?“
呆愣间方季才想起上课这个重要的事情,“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收拾好,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急忙喊醒路余池,方季懊恼的想,明明他没吃巧克力,也没喝酒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真是美色误人。
方季见路余池还没醒,猛地晃了他两下,“路余池你再不醒就真的来不急了!”
路余池从睡梦中脱离出来,迷茫的问:“怎么了?“
少年指了指窗外让他自己看,方季着急的连扣子都扣错了,结果越着急扣子越扣不好。
一双白净的手落在方季衣服上,不紧不慢的给面前的男生扣扣子。
方季带着哭腔,“你怎么不着急呢。”
作为一名三好学生方季从来没迟到过,要不是因为昨天在梦里梦到路余池了,也不至于睡过头。
“反正吃都迟到了,干脆吃个早饭?”
要不是面前的少年一副要哭的模样,路余池还真要去吃个饭。
*
两人踩着八点五十的铃声进入教室,前脚数学老师刚走,后脚路余池和方季偷偷溜了出来。“我去,你们俩怎么来这么晚。”
钟杨大呼小叫到,一瞬间教室里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两人身上。
“还不是你的酒心巧克力。”路余池一边收拾桌上的试卷一边说。
还好这两天讲习题,新课也差不多快进行完了。
“关我巧克力什么事情,明明是你不胜酒力。”钟杨反驳道。
路余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也给方季了?”
“对啊,做完去你宿舍给了他一个,怎么了?”
“没事。”
下次绝对不能让他碰酒,路余池暗暗想到。
*
窗外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压的让人喘不上气来,豆大般的雨滴砸在窗户上,引起同学们纷纷往外看。
起初还是零零洒洒的几滴,瞬间却变成了倾盆大雨。
“真是怪天气,等下要怎么去吃午饭。”
“就是说啊。”
“我有雨伞,我们仨打雨伞。”
路余池听着窗外女生们的交流,默默的把桌洞里的透明雨伞塞到深处,转过身去找方季,“方季,你带伞了吗?“
“带了。“
“我没带。“
路余池只看到方季说了一声哦,之后就继续埋头读书。
“哦。“是什么意思?
“哦。“是给他打伞的意思吗?
那就理解成这个意思吧。
*
方季担心的看着窗外的雨,他的伞是单人伞,撑不开两个人,他看着路余池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雨越下越大,和方季的想法背道而驰,同学们在教学楼门外堵着,是在躲雨也是在等雨停,一部分没有雨伞的同学迎着风跑进雨幕,不一会校服就湿透了,往下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路余池和方季站在台阶处,“你要给我撑伞吗?“
方季点了点头。
透明雨伞在现在很流行,几乎人手一把,方季的暗绿色在一众透明雨伞里非常显眼。
路余池高兴的钻进方季雨伞下。
他的身高比方季高上一些,想要伸手接过方季的雨伞,被方季躲开了。
“别乱动。“
“好吧。“
路余池打消了为方季撑伞的念头。
*
“你往我这儿一点。“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你能不能靠近一点,你都出伞外了。“
从教室去食堂的路上,一路上都是路余池的声音。
食堂。
“不吃了,回宿舍。“路余池强硬的抓过方季手里的雨伞。
少年拿着雨伞打量着方季,“你全身都湿透了,你知不知道,生病了怎么办。“
“没那么较弱。”
路余池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闷豆子这么不听话,他有些懊悔自己把雨伞藏起来了,不然方季也不会淋湿。
两人依偎在一把单人伞中,“别动了,好不好?”
“你别揽着我,影响不好。”方季生怕路余池被一些恶言恶语所攻击,更怕他经历和自己相同的事情。
只要自己离他远远的就好了。
“那又怎么样,好兄弟都是这样的。”路余池又搂紧了方季一些,雨伞往他那边靠了靠。
“明知道下雨,还不许我靠的太近,那你靠近点我不就好了。”路余池嘟囔着。
*
方季刚进门就被路余池按到浴室,“先去洗一个热水澡。”
又说道:“下午两点四十才上课呢,慢慢洗。“
趁方季洗澡的空隙路余池煮了两碗泡面,还在每一个碗里放了荷包蛋。
上次在宿舍吃完之后,路余池立马买了两个碗,两双筷子,一红一蓝,格外相配。
他都有些佩服自己,谁要是娶了他这种男人,睡着都能笑醒,也就是方季……想到方季又把仅剩的香肠放在他的碗里。
淋了雨,当然要好好补一补,这样想着又把自己碗里的蛋放在方季碗里。
弄完一切路余池才叫方季,“方季,洗好了吗?“
洗手间打开一条缝,方季只露出一颗脑袋,脸颊被雾气蒸的通红,粉粉的。
方季的声音打断了路余池的思绪,“可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哦……哦好。“
路余池同手同脚的按照方季给他的路线找到一条五分裤和一条白T,“就这些吗?“
外面还下着雨呢,就这些不冷吗?
方季整理好之后,浑身冒着热气出来,再多的热气也抵挡不住冷风的吹拂,方季刚出来一会儿热气就被吹的烟消云散。
路余池默默的把空调打开,调了一个事宜的温度,“入冬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穿这么少。”路余池直接把方季拉到床上,裹紧被子,递给他一碗面。
“吃饭。”
方季的手从被子里挣扎的掏出来,看着碗里的两颗鸡蛋,又看了看路余池空荡荡的碗,“你的呢。”
路余池摸了摸鼻尖:“吃完了。”
方季看着手里的面,鼻子有些酸酸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