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季只买了一件卫衣，有些局促的问路余池：“棉服可以先借我几天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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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学生们回到学校，老师们都强调着期末的事情。
一贯上课认真听讲的方季，这些天上课打瞌睡，甚至睡满这堂课，讲台上的老师琢磨着，这该不会变成第二个路余池吧。
回去担任英语的老师就告诉了高丽。
高丽下午就找了方季去办公室喝茶。
方季忐忑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小声的说了一声报告，等高丽让他进去才敢进到办公室里面。
”听说你上课睡了一节课？“
看着方季呆愣的模样，高丽继续说道：“你这次考了全校第二，是很不错，但是上课睡觉是绝对不可取的。”
她也不忍心对方季发脾气，这小孩转学过来也被非议了好久，她也是有孩子的人，看见方季这副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老师也不是说你，你的成绩很好，可还是要好好听课啊。”
方季认错的态度也很端正，“老师，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回去吧。”高丽端着保温杯喝一小口，如果都像方季这么听话，老师们也不会气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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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余池如同望夫石一般看见方季回来，立马迎上去，“老师没说什么吧。”
以往路余池上课睡觉，被高丽念叨的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只不过他是右耳进左耳出罢了。
“没事。”说完方季想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课程他不仅赶上了，而且如路余池所说已经比现在进度高出一大截，只要自己偷偷睡不被老师发现就好了。
“我不去吃午饭了。”
“不行，必须去。”
方季无力的摇头，“不去。”
一晚上没睡觉，他感觉脚步虚浮，走路都摇摇欲坠，此时的方季只想睡觉。
两人的看法僵持着，钟杨适当发声，“别说了，让他睡觉吧，没看见他眼底的黑眼圈？为他好就让他睡觉吧。”
钟杨说完路余池才发现方季眼底的黑眼圈，昨天他不是比自己睡得早？！
难道是他的梦游导致方季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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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季不去吃午饭，路余池偷偷买了饭带到教室，教室里只剩下方季一个人，冬日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毛茸茸的。
路余池有些不忍心叫醒方季，为了他的胃着想，于是轻唤道：”方季，醒醒，吃完饭再睡。“
外面阳光照的方季眯着眼，路余池刚要起身拉上窗帘，”别，不用拉。“
”你怎么回来了？“一般路余池吃完就回宿舍午休了。
“作为舍友给你送饭，怕你胃痛。”
“谢谢。”
路余池见方季吃的正开心，于是问道：“你没休息好，是不是我梦游折腾你了？”
听见路余池这句话，方季差点被饭呛到，还好路余池眼疾手快递给他水杯。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困，你昨天比我睡得还早呢。”
方季看着手里的饭，“别问了。”
“你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一来一回麻烦。”
“教室也可以睡，我在这里你梦游也没关系。”说完方季继续补眠。
路余池把两人的垃圾丢掉，回来之后方季已经睡熟了。
他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方季对面，两颗脑袋近在咫尺，只要两人其中一方主动向前一步就会攻进对方的领地。
也就是这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没有人逾矩，路余池盯着方季的睫毛，好长，一边想着手已经触碰到方季的睫毛，痒痒的。
上次还把他的睫毛薅下来了呢，原来睫毛长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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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他怕今晚梦游，方季又睡不好。
方季有些不理解路余池的话，“路余池……我……喜欢男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喜欢上你？”
“那你喜欢吗？”路余池心里有些期待。
但是方季没有说话，回应路余池的只有无尽沉默。
“你上次也让我睡你床了，而且这几天我不都是在你床上醒过来的吗？”
“上次是你生病了，这几次是你梦游，我也拦不住啊。”
方季有些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希望我们之间保持一些距离。”
说完，方季便躺在床上。
路余池照例给方季温了牛奶，放在方季的桌子上，“记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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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躺在床上能听见路余池走动的声音，也能听见牛奶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声音，心里有些酸涩涩的。
其实他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想到路余池不会喜欢自己，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捏住一样，疼的厉害。
好几次方季都沉溺在路余池的温柔里，好几次都想把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告诉他，好几次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怕路余池不会再和理自己。
在方季的印象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碰，而且要离得远远的，他害怕未知的事情会让他粉身碎骨。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方季的思绪。
筱筱姐：今晚还来吗？
方季：来。
方季起身往路余池的方向看了一眼，睡着了，他偷偷的把衣服装进书包，背着书包翻墙出去。
还好路余池告诉他可以翻墙，不然这个月的生活费真的会没有着落。
方季飞快地往林筱店里跑，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接下来的生活费。
风铃的声音响起来，方季推开门走了来，“筱筱姐，我来了。”
“快去换衣服。”
今晚的咖啡店有些忙，方季换好衣服就出来帮林筱做咖啡，很多人都是打包带走，方季的到来让林筱轻松了不少。
“方宝，你这样逃出来，不会被发现吗？”
方季想了想路余池梦游的体质，摇了摇头，“不会。”
“那我们姐俩再接再厉！”
全部弄好打扫完卫生，林筱给了方季五十块钱，“快回去吧，记得把衣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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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走在大街上，有什么能快速来钱呢？林筱的咖啡馆是众多咖啡馆关门最晚的。
商场，一些店铺几乎十点就关门。
只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寒风吹着方季，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初中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