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高延咬牙:“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得你了,又跟我闹什么脾气。月颜的事情是你做错了,承认到错很难吗?你总是高高在上干什么!你非要逼我家人跟我反目吗!”
季清望苍凉一笑:“我没对她说过那些话。”
高延根本不信:“永远在狡辩。”
季清望心中的悲愤达到了顶点,他一双桃花眼此刻浮上了薄薄的氤氲:“那你放我走吧。”
“你又说这些!”高延气红了眼,使劲一甩,将季清望甩到沙发上,高延一顿,别开脸,“是你逼我的,我没有动手。”
季清望从沙发上坐起来,长发凌乱的散在背上,季清望默默擦了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将散乱的头发慢慢扎成低马尾,全程一言不发。
高延看到他这副模样,双手因愤怒而颤抖,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右手捏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也不用你给月颜道歉,你只要跟我承诺,下次她来的时候别再故意找事,我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季清望沉眸,他怎么答应高延呢?明明自己没有找事的啊。
明明这两年,次次都是高月颜主动挑衅的啊。
季清望感觉眼眶又要酸了,赶紧闭上眼。
高延看他这副样子,失望不已:“你怎么还是这样不乖呢?清望,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高延转身叫来陈叔,轻飘飘的甩下一道命令:“夫人又不听话了,将他关到四楼。”
季清望眼眸一缩。
高延心中舒服了不少,抓起刚脱下的战衣,大步一跨出了门。
陈叔担忧的看着落寞的季清望:“夫人,请上四楼吧。”
季清望听话的起身,跟在陈叔后面,一步步的上了旋转扶梯。
通往四楼的路好像很漫长,每一节楼梯上都长满了尖尖的刺,季清望越走越煎熬。
终于走到了四楼,陈叔领他停在了一扇门前。
季清望最熟悉这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门,他右手微颤,努力平静的握住门把手。
“夫人……”陈叔不忍的偏过视线。
季清望慢慢的开门而入,房间里黑漆漆又空空荡荡,里头没有置办任何家具,连窗户都被钉的死死的,没有一点喘息的缝隙。
季清望沉默的跨进房间,心底的焦虑和紧张被无限放大。
他进门的那一刻,陈叔哀哀的在心底叹气,把门一关。
关门声吓得季清望心脏咯噔一下,房间猝然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几乎只是一秒不到,季清望耳边响起惊炸的尖鸣声,他头皮发麻的跪在地上,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急速颤动。
陈叔闭眼守在门口。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最要命。虽然自己不知道夫人以前经历过什么才这么怕黑,但好歹今天夫人没犯什么大错,先生为什么要把夫人关在四楼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还特地把窗户都用木板封死。
别说是夫人了,就是把其他正常人关里面一个小时,也会变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