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叔和林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这个小手术室,贺亦情见到林竹急问:“清望怎么样了?”
林竹点头:“一个小时前醒了,现在在吃饭。”
贺亦情发出一个‘我’字,林竹心领神会:“我没和清望说你来了的事儿,我怕他担心。”
贺亦情放下了心,面色虚弱:“那就好。”
陈叔微微弯腰道:“贺先生,先生说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您在这里受伤,所以您要疗养的这段时间都需要待在这里,先生安排了专人照顾您。”
林竹和贺亦情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两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贺亦情也许不是很清楚高延这人的性格,但林竹这两年对高延也有一定的了解,他本就高傲又自大,对清望的掌控欲也超出了正常人的程度,不然不会把清望无声无息的囚禁了两年。
林竹不相信高延看不出那时贺亦情对清望的在乎,照高延这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留一个不稳定的变数在身边。
他宁可错杀千人,也不会放过一个。
今天没把贺亦情打死,林竹已经很意外了。
难道高延把贺亦情留在这儿,是想抓住贺亦情和清望有猫腻的地方,然后再好杀人?
林竹细思极恐!
高延这也太疯了!
这次林竹猜的没错,高延确实是那么想的。
此时的高延面色阴沉的靠在一楼沙发上,白源坐在他身边,高延全身散发出来的超低气压让白源喘不过一点儿气,他紧紧缩在高延身边,像只企图寻找安全感的小猫咪一样。
不过高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白源身上,他的眼神时不时往二楼瞟。
二楼房门紧紧关着,没有往外开的迹象。
季清望醒了根本不见他,就躲在房里。
高延心情更加暴躁,暴风雨隐隐的藏匿在他的瞳孔之中,再来一阵风就会彻底爆发。
二楼还没动静,门口率先响起了交谈声。
“你说你现在跟瘫痪了没什么区别,干嘛非要住三楼去?”
一道暴躁的声音炸起:“就一楼和三楼的选项,我他妈只剩一条腿了,你让我去一楼跟下人一起住?”
“不好吗?你想尿个尿啊啥的,喊一声就有人扶你家老二了,都不用你自己动手。”
那暴怒的声音更狂躁:“林竹你信不信我砍死你丫的!”
林竹佯装害怕的走在担架旁边:“我好怕怕哟~”
白源看过去,一个黑壮黑壮的男人缩着两只手打趣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反胃口。
贺亦情和林竹正在互闹,进门见到翘着个二郎腿,一副风雨欲来模样的高延,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二人默契的沉默,佣人担着三条腿里只剩一条灵活的贺亦情上了三楼。
经过二楼门口时,林竹和贺亦情同时低声谈论。
三楼客房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深灰色的窗帘与冰冷的房间十分没有人情味。
贺亦情被佣人抬到床上,问林竹:“清望身体好点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