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延不是很相信这个不靠谱的哥哥,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很心动,于是故意木着一张脸问:“什么方法?”
高佑鸣大惊:“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卖药的!犯法的事情我不做。”
高延:“……”
怎么办,真的想杀了他。
高佑鸣逗完了,心满意足的咔擦咔擦:“可怜的弟弟,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性/欲是最低级的趣味,只有当纯爱战士才能被所有人永世歌颂。”
高延:“说人话。”
高佑鸣嘿嘿一笑:“攻心计。就是这招。”
——
从高佑鸣那里出来,高延直接驱车往郁景珑庭那赶。不可否认,高佑鸣有句话说的很对:“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个人一直在一件事情上冷战,只是无脑的消耗时间和浪费生命罢了。明明几句话就能哄好的事,没必要一直拖着。
高延想通了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青,估计再有一会儿就该全黑了。
到了门口,高延并没有下车,反而他坐在车里还有些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紧张什么,也许是不想进去再看到季清望那张冷脸。
但思来想去之后,高延还是下车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并没有看见季清望,而是看到在餐桌上安安静静吃饭的白源,白源垂着脑袋,棕栗色的头发乖巧的让人以为灯下坐着的是只天使。
白源听到开门的动静往门口看,见到是高延顿时很惊喜:“延哥!”
高延脱下黑色的风衣,递给陈叔,微微颔首:“嗯,在吃饭?”
白源像只小兔子似的跑到高延面前:“嗯嗯!延哥你吃了吗?”
高延面不改色的点头:“吃了。”
白源失望的垂眸,语气很是伤心:“啊,我还特地给延哥煮了粥呢.......”
陈叔看到俩人氛围这么奇怪的一幕,心里那叫一个焦急,老眼里就快急出了眼泪。
先生啊,您就别再跟这人说话了,夫人正在楼梯口看着呢!
此时的旋转楼梯二楼拐角处,季清望正静静的站在黑暗里,听着高延和白源蜜里调糖的相处,脸色越发透明。
他站的地方很巧妙,从一楼餐厅处根本看不到季清望。
即使在别人耳里他们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但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情绪左右。此时季清望什么都听不下去,他们二人调情的话在季清望心里无比刺耳。
季清望现在不愿再待在楼梯那听着高延和那个小情儿亲热的暧昧,纵使昨晚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因高延的任何事而困住自己,但两年的感情还在,他无法彻底的忽视高延。
但他不愿当歇斯底里的疯子。
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自己下去当场质问怒骂高延吗?
他不想这么失态,也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输得太彻底。
就掩耳盗铃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那什么就都没发生。
如果一直被情绪牵着鼻子走,那一定是个傻子。但如果一颗心被伤到千疮百孔后还忍不住心软,那一定是个超级大傻子。
季清望以前就是那个超级大傻子。
季清望压住舌尖的苦涩,捏着空水杯的手骨节分明。
他沉默的转身,一声不响的往房间里走。
此时的餐厅里,高延拒绝了白源的好意:“我不想吃。”
白源有点失望,但也不敢再拉着高延,只好怯怯懦懦的说好吧,然后眼睁睁的看高延往二楼走去。
陈叔看见白源不舍的脸,在心里摇摇头,觉得这娃儿心思有点重。
看上了不该看上的男人,这辈子都活该难受。
——
季清望很快回了房间。
他难堪的坐在床边,将冰凉的退烧贴放在额头上,凉凉的触感让季清望烦乱浮躁的心安稳了不少。
他从桌上拿起耳温计,往耳朵里一塞,滴声响起,季清望把耳温计往外抽。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