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高延见他有些发光的眼神,想起高佑鸣叮嘱的‘一定要让你家那位玩高兴点’的话,高延蹙眉,正在思考这么晚了带季清望去哪儿合适。
而季清望却把高延的蹙眉理解成了不耐烦,几乎只是一刹那,高延就看见季清望眼里的光芒顿歇,又恢复成了以前那种水波不兴的神色。
季清望:“没有,我们回去吧。”
怪他,怪他不该妄想太多。
高延能带自己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再奢求别的。不然惹高延不高兴了,受苦的只能是自己或学长。
季清望心脏有些难受,低下头一言不发。
高延也没过多追问,他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情绪问题上费时间。他带着季清望直奔停车场,东西被保安全放到了后备箱。
高延接过钥匙,带着季清望驶回家。
夜晚十一点多的路上没有多少车,这个城市不流行夜生活,所以此刻很安静。
高延开着车,季清望歪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外头划过的一个个霓虹灯。车里的音乐舒缓又悦耳,不出几分钟,季清望竟安安静静的靠着车窗睡着了。
高延开车时一直分心注意着季清望的情况,听见季清望呼吸渐渐平稳,靠在车窗上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倒,高延就知道他睡着了。
“清望?”
高延连续叫了几声,季清望都没有回答。
高延将车靠边停下,正好停在一处公园附近,高延眸色微暗,油门一踩将车开到不远处的天桥底下。
高延记得这里。
高佑鸣以前给他讲过个笑话,说派出所之前抓过一个人,那个人被举报偷东西。民警审问的时候那个人支支吾吾的反驳自己不是小偷,但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会被报案人暴打一顿。
民警费力分开他们,报案人被擒住,小伙也终于说出自己被人抓的真实原因。
小伙说他就是一路过的。偶然看见草边有辆车一直在那抖,拥有十多年看黄小视频年龄的骨灰粉一眼就猜到这辆车里在做什么。于是小伙偷偷摸摸的掏出手机准备上去偷拍,哪曾想车里那男的真菜,一双手在女的身上摸半天都没脱下一件衣服。折腾两三分钟就只脱了个上衣。小伙觉得真没意思刚想收起手机离开,就被车里的人发现。
那个男的气急败坏就要来抢他的手机,小伙就嘲讽了他几句,刚想开溜,没想到这男的是个健身教练,两秒不到就揪住了小伙衣领,以偷东西的名义送到了警察局。
小伙说自己真冤啊,民警同情的送了小伙一副银手镯。
高佑鸣当时笑的气都快没了,千叮咛万嘱咐高延离那地远点,说不吉利。
瞧瞧遇上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连爱都做不明白的健身教练,一个傻乎乎蹲着拍视频的猥琐小伙。
可见案发现场风水不太好。
高延想到这就笑出了声,因为他此刻待的天桥底下就是那时的案发现场。
这个地方算是偏僻的,周围杂草丛生,大半夜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高延觉得这地方蛮好。
很适合做一般不给别人看的事。
季清望今天玩的很高兴,以前没手机没电视,基本上七八点就会洗澡睡觉。而今天玩到了快十二点,生物钟直接将他催睡。
梦里的感觉很美妙,季清望好像躺在一张云朵大床里,云朵柔软又暖和,季清望翻来覆去的,全身细胞躁动难耐,好像浑身都在叫嚣。
一股热浪袭来,季清望躺在云朵大床里动弹不得,他感觉全身上下都软乎乎的,尤其是胸膛和耳朵的酥麻感一阵阵环绕着他。
季清望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十分难受。
可身体热乎乎的,尤其是自己的后面总有种被触摸的诡异感觉。
一股刺麻感在血液里倒流,季清望头皮发麻。
等下!
季清望瞬间惊醒过来,面前黑乎乎的,他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现在竟在一处乱杂草中间!暗橘色的路灯照在一片荒芜上。
季清望再低头一看,高延正毫无顾忌的抚摸着他每处皮肤。
“高延!”
季清望惊叫。
不知何时,高延将他挪到了后面座位,宽敞又舒服。难怪梦到了云朵大床。
高延抬眼,隐在暗处的双眸里闪着情动的模样,他戏谑的握紧手里的东西:“小声点,别被人听到。”
季清望浑身一僵,脸颊在夜色中染上红晕:“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