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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家被偷了

高佑鸣啧啧连声,这话听在高延耳朵里越发不是滋味。

“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过去抢走小娇妻?”高佑鸣奋力的推着高延。

高延跟块大石头一样站那不动,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季清望。

“我真是服了你辣!”

高佑鸣拽着高延偷偷的绕到了季清望那边,离季清望还有五六步距离时,又把高延扯到石凳子上,俩人假装在看锦鲤,实际上耳朵都快伸到了季清望那头。

“原来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今天见到真人,实在是太让我激动了。”江祥目光微亮,深邃高挺的五官完美的遗传了法国人的长相,蓝色的瞳孔好似一片表面平静的湖泊,再看一会儿就会被他吸进去。

季清望耳朵微红,他被关了两年,很少跟外人交流,如今遇到一个以前的粉丝,季清望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祥见他这副模样,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我曾在外祖父的山庄里见到了一只小麋鹿,它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十分可爱。它最喜欢在草地上无忧无虑的跳跃着,我每次见到都忍不住摸摸它的脑袋。今天见到你的真人,让我不禁怀疑以前看到的小鹿究竟是不是你的化身,简直太可爱太灵动了。”

江祥的口音十分标准,嗓音带着法国人特有的浪漫,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敲击心扉的那股风。

季清望捏紧了手中的鱼食,轻声的回答:“啊……是,是吗……”

江祥十分有礼貌,每个笑容都透着绅士的教养:“当然了,曾经我也是见过你的。那时我经过B省,急着要去工作,碰巧你也在那个机场里,应该是刚下飞机吧。我们俩擦肩而过。虽然只有机场里的遥遥一瞥,但就那一眼,我认定你是我永远的偶像。那么请问偶像,你同意我成为你的朋友吗?”

江祥的语气实在是太过礼貌,话里并没有想看季清望笑话的唐突,也不像其他人的虚与委蛇。季清望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祥也看出了季清望的犹豫,说:“也许是我太突兀了,如果你现在不想答应我,那也请允许我和你多聊聊天。”

季清望点头:“抱歉……”

“没事儿的。”江祥开怀大笑,深邃的眼窝和高眉骨更增添了一点儿异域风情,“总要慢慢来,你说是吗?”

“慢慢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两人扭头看去,就见两个男人同时走了过来。

一个脸上尽是无奈,一个脸上满布阴霾。

“你们好。”江祥友好的伸出手。

高佑鸣跟他虚握了一下:“你好。”

高延则是在一旁根本没有伸手的意思。

江祥微笑着把手收回去,并没有说什么。

高佑鸣:“我这弟弟从小就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你不要怪他。”

江祥莞尔:“自然不会,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妈妈从小就教导我要尊重个人差异。况且这样也很酷,不是吗?”

高佑鸣被惊呆了,正常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觉得高延这行为有些不礼貌,更何况高延这次是特地给他下马威,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友好。

江祥不可能看不出来。

没想到江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反而还说这样很酷。

6。

季清望见高延过来了,自觉的侧过身继续喂鱼,并没有再想理会这边的意思。

高延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怎么,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友好交流,对一个给过他床笫之欢的男人就甩脸色?

季清望真是好样的。

江祥看见了高延的表情,疑惑道:“你和清望认识是吗?”

“清望?”高延嗤笑一声,“你跟他关系有这么好了么?”

高佑鸣咳了下,低声对高延说:“不要这样,太不礼貌了。”

江祥倒没有很往心里去,他回高延道:“也还没有很好,清望还没同意我和他当朋友。不过我迟早会成功的。”

说完,江祥一笑。

不得不说,江祥这张脸生的确实是天造之物。

东方的典雅和西方的骨相在他脸上融合的非常好,一双蓝眼睛让人忍不住一直看着。

尤其是江祥举手投足之间都具有法国的浪漫与绅士,更为他加分。

但这一切在高延眼中,就变的无比刺眼。

简直是个狐狸精。

不要脸的男狐狸精。

谁家好人没事就凑上去要交朋友?

高延冷笑的问江祥:“你知道你未来好朋友的身份么?”

江祥微微抬眉,十分感兴趣的问:“愿洗耳恭听。”

高延一把拽起季清望的手腕,将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力气之大,让季清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疼……

“你想要做好朋友的这个人,已经在我的身边待了两年了。”

“两年?”江祥看着高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不难猜出他就是江家这一辈最出众的男人,也是庇佑复国平安的战神。

江祥丝毫不慌,反而有条不紊的点头微笑:“难怪这两年都没有清望的消息,原来是这样。”

高延没看到想象中江祥的嫌弃模样,心中危机感越来越强,他继续说:“你心中纯洁有灵气的偶像,在我的床上,可风骚的很。”

高佑鸣皱眉:“高延,别说这些。”

季清望浑身一激灵,在高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膨大的羞耻感和自卑一下席卷了他全身。

反倒是江祥一直浅浅笑着,从容的说:“这并不奇怪。”

高佑鸣诧异的看他:“你不觉得这不该是在公共场合中该谈论的吗?”

“为什么不该呢?”江祥逸兴云飞,侃侃而谈,“每个人都有性/欲,这不应该成为羞耻的谈资。反而,尊重本心,尊重最原始的冲动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

“人的一生有如此之多的禁锢,‘羞耻’这个词几乎遍布了人生的各个阶段。可每个人都有的事儿,都会做的事儿,谈何羞耻?”

江祥蓝色瞳孔里透着别样的神色:“如果被人为的枷锁给套上,自己也处处如履薄冰,那这个笼子是一辈子也挣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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