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下,将新闻上的图片放大:“你们看!”
照片上是一个威严又冷厉的男人,看起来只是二三十岁,可那双好看的瑞凤眼中却尽显狠厉,锋芒毕露。
大家齐齐发出惊呼:“我靠,这么帅!”
林竹在旁边觉得很搞笑,好歹他们也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没想到对上帅哥,竟然词汇如此匮乏,对一个帅哥的夸赞仅限于好帅二字。
听到林竹的调侃,有的女学生不满道:“你懂什么嘛?我们这叫被帅到失语。”
林竹叮呤咣啷的清洗着手中的用具,转头质疑的问:“能有多帅?比我还帅吗?”
季清望发出笑声,一双眼弯弯的十分好看:“你就别凑热闹了。”
“我靠我还真不信了!”林竹被打击到,放下手里的用具就要季清望解释清楚,“我花费多少年锻炼出来的腱子肉,在你嘴里就一文不值吗!”
“值值值。”
“那我帅不帅?”
“帅帅帅。”
“有多帅?”
季清望思考了一下,对着林竹那张大乌脸,惊叫道:“我靠好帅啊!”
学生们爆发出大笑。
季清望也跟着扬起嘴角,眸里星光点点。
正在喝杨枝甘露的男学生说:“林哥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我们这群人里,你的颜值排第一。”
在林竹自豪的目光下,男学生贱兮兮的补充道:“倒数第一。”
林竹:“……”
林竹很生气,他还真不信了,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让他饱受嘲讽。
林竹扔下用具,摘掉手套,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一双大掌抓起那学生的手机:“给我看看是哪个小贱人勾走了你们的魂。”
当看清屏幕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之后,林竹瞳孔一缩!
他面色凝滞,视线看向旁边的文字:“三年间,南鱼岛硝烟不断,飘了国和日国采用卑劣手段四处袭击,南鱼岛大面积绿植被破坏,军队人员死伤惨重,周边海洋生态受到波及。但在我国无往不胜的将军带领下,军队冲出数十次敌军包围,在高延将军的指挥和部署中,全军于四月二日突袭敌营。在最终取得了战争胜利。”
男学生抢过手机,兴致勃勃的接着念:“高延将军,生于1993年,自十岁入军营,每天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与搏斗……”
男学生接下来介绍的什么,季清望听不清了。他满脑子都围绕着一句话:高延回来了……
轰隆!
天上响起一声闷雷。
林竹一边偷偷观察着季清望,一边对那些学生说:“马上要下雨了,快点回去吧。”
学生们背上书包,意犹未尽陆陆续续的拿起自己的奶茶走了。
林竹把人都请走,环视一圈确定里面没有人和遗落的东西后,立马拉下铁门,将店关了。
做好一切后,林竹走到季清望身边,压下季清望擦桌子的手,担忧道:“高延回来了……”
“嗯。”
季清望还在不停的擦着桌子,额间冷汗密密。林竹叹息一声,抓过季清望的手,将他的黑色棒球帽摘掉,一头长发瞬间散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芥蒂,这三年,看到你变得越来越乐观我也很开心。但是高延要回来的这个事实改变不了,你要开心点,别被他左右了。”
季清望点头:“我知道。”
林竹解掉骚包的粉色围裙,道:“我不知道高延心里还有没有你。没有你那最好,我们都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如果他还没放弃找你……”
季清望接着他的话说:“我们这里那么偏僻,他找不到的。 ”
林竹:“他可是有国家最高军衔的军人,权限也很多。如果他用公家监控天眼来找我们,找到我们很快的。”
“……”季清望陷入了沉默。
林竹继续说:“当年他估计是太慌了忘记这个天眼的事儿,就算想起来了,也碰上了战争。”
季清望低低的嗯了声。
林竹也害怕了起来:“怎么办,如果他来抓你怎么办,我们现在就跑吧!”
季清望坐下来,靠在椅子上:“跑去哪呢?不跑了,他来抓,我就自杀。”
林竹震惊。
季清望露出笑容:“开玩笑的,我才舍不得死呢。”
林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那就好。诶,要不然,你打电话问问江祥吧?”
林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外头响起了声音:“清望,是我。”
是江祥的声音!
林竹立马拉开铁门,等江祥进来后,林竹又迅速的把铁门一关,隔绝了门内外的空间。
江祥显然又是风尘仆仆来到这儿的,眼中好藏着疲惫,但整个人的状态却伪装的很好,金色的头发微微蜷曲,鼻梁高挺,深邃的双眼皮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不得不说,江祥比一些外国明星还要有魅力。
“你怎么来了?”季清望急忙接了杯热水,递给江祥。
江祥把水杯拿在手里暖呼呼的,他注视着季清望,唇角是一贯的上扬:“工作结束了,有两个星期的假,我想来陪陪你。”
林竹自动去清洗区默默当菲佣。
季清望目光闪躲:“啊,那你是什么时候下班的啊?”
江祥本想说昨天,但对视上季清望的双眼,还是实话实说了:“中午。”
“中午?”
江祥工作的地点十分神秘,毕竟是在国家机密单位作业,但季清望也知道,江祥工作的地方离这儿不会很近。
以前江祥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开一天一夜的车,总是刚下班就往这赶,季清望很是担心他的安危,毕竟疲劳驾驶是最容易出事故的。
但江祥说为了能早点看到季清望,这点不算什么。
季清望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理,江祥对自己太过关心。
他怕江祥现在对自己这么好,随着时间推移也会变成高延那样。
所以自己明明看的出江祥的心思,但却总是装成不懂的样子去逃避,他不敢再触碰跟恋爱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江祥有些疲倦,他撑着精神,一直是笑着的模样,问季清望:“清望,我好累,可以让我靠在你的肩膀上睡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