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祈将那串小铃铛放回盒子里,心中算计落了空不免有些遗憾。
可瞧着白时墨当真没有想逃的意思,他眸中的痴迷更甚,唇角微勾起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
沈宴祈盯着监控中的画面眸子一紧,他喉结滚动,整个人的身子都绷紧了,手指也不自觉地蜷缩。
画面中,白时墨离开床站了起来。
那几条链子并不短,足够他在房间内活动。
沈宴祈看着白时墨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又解开两颗衬衣的扣子,只是手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让他没办法换衣服。
可这样却让沈宴祈看清了他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之下的诱人风光。
当初白时墨将他带回白家时,给他安排的便是隔壁的房间。
矜贵的小少爷抬起眸子仰望他,眉眼间都是娇养出的傲气,挑眉笑着。
说这样方便他以后伺候他,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欺负。
至少在这小少爷自己看来是如此,可对他来说,那样的“欺负”就带了些别的意味。
沈宴祈眸光暗了下来,想起那一次白时墨刚洗完澡,看着手在外面给他递衣服的他,忽然便将他拉进浴室踩在脚下时的样子。
小少爷笑得张扬又恶劣,却丝毫不影响那张漂亮的脸蛋,尤其是那双眸子,盛满了笑意和玩味。
他说他最讨厌比他高的人,所以要将他踩在脚下。
白时墨手中握着花洒,将他浑身打湿,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裹着的浴袍也被打湿。
更不知道他只需要微微抬眸,便能够瞧见旁人都瞧不见的……
白时墨对他的欺负似乎都是一时兴起,偶尔来了兴趣,便会想尽各种法子来逗弄他。
白家的小少爷有多少人追捧着,可能够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他。
所以,哪怕他有了能力能够脱离白家、能够脱离白时墨,仍然没有选择离开。
他想编织一个无形的囚牢,想将他的小少爷困在这牢笼之中、困在他身边!
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让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沈宴祈指尖摩挲,唇角噙着一抹弧度。
可他的小少爷很不乖啊,总是将目光放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想着从他身边逃离。
他可以容忍白时墨对他的那些“欺辱”,毕竟比起以前那个男人对他的打骂,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甚至是令他兴奋……
而如今看着监控中的画面,沈宴祈猜到了白时墨是想要做什么,只是因为锁链的束缚,令他没办法继续。
他便是猛然站起了身子,转身离开朝着那处房间去了。
此刻的白时墨将挑好的衣服放在一旁,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漫不经心地晃着腿。
他心中算着时间,甚至还与221闲聊了起来。
【221,你说他什么时候会过来?看了那么久了,也应该看够了吧?】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小墨墨你怎么知道他有装监控?】
221有些疑惑,还是白时墨提醒之后他才仔细检查了一番。
这房间之中还不止一个监控,每一个都很隐秘,就连他一开始都没发现。
若是他们刚才真的跑了,那绝对是连下楼的机会都不会有。
白时墨眉眼略弯,浅浅笑着。
【大概是因为我也还算是了解他?】
【那家伙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还没有关门,绝对是想试探我。】
【以他偏执的性子,那么高的黑化值还是因为我,他肯定恨不得将我时时刻刻都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监控而已,不足为奇。】
白时墨说着微微一顿,垂眸勾着手腕上的链子,链子很细长,却也很牢固。
他有些无聊的将链子又在手腕缠绕了几圈。
【不过他最好是快点,这些链子让我都没办法洗澡了。】
既然不是为了报复,而是因为喜欢,那就好办多了。
虽然,他并不能理解沈宴祈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欺负了他十几年的人。
白时墨想着,只要自己说几句软话,应该就能够将人哄着解开手腕上的链子。
他暂时是不打算离开了,可他还是要争取最大的自由。
不过若是直接对他太好怕也不行。
哪怕是想要尝试一下以前没尝试过的东西,即便是为了任务,他也没有讨好别人的习惯。
很快,沈宴祈推开了房间的门,眸子阴沉沉的走了进来。
“你来了。”
白时墨抬眸瞧了一眼沈宴祈,嗓音淡淡还带着些散漫。
他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缠绕着锁链,他双腿交叠坐在床边,身上只有一件被解开了扣子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套着。
沈宴祈喉结一滚,眸子越发暗沉,他径直走到小少爷面前,单膝跪在了软毯上。
沈宴祈抬手握住了白时墨的脚,指尖摩挲着脚踝,眸色浓稠如墨,翻涌着不可言说的欲念。
白时墨瞧着他的模样轻声一笑,他微微偏着头,也偏了偏身子。
这样的动作便让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衬衫又滑落了些,露出圆润的肩。
白时墨任由沈宴祈握着自己的一只脚,却将另一只脚抵在了他肩头,他弯下腰,眸中划过饶有趣味的光。
沈宴祈最受不住的便是他这样的动作,这熟悉的姿态,这是他的小少爷。
曾经浴室中的画面与现在的画面融合交缠在一起,令他呼吸更加沉重。
沈宴祈差点压抑不住心头的念想,想要将人直接压在床上,然后狠狠欺负!
沈宴祈心中想着,胸腔起伏,就连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些。
白时墨脚踝明显的多出了一圈痕迹,他是受得住,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却受不住。
他眉心微皱闷哼一声,便有些挣扎的想要将脚收回来,奈何沈宴祈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白时墨对上了那双眸子,那双疯狂的掺杂着欲念的眸子。
他在这双眼眸中只感受到了一种情绪。
沈宴祈想要撕碎他……又或者说是他身上的衣服。
这让白时墨愈发确定了沈宴祈的心意,垂眸轻笑。
“沈宴祈……”
“你好凶啊……谁把你养这么凶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