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殃好整以暇,跟青白耐心解释为什么一定要他当男宠。
“我得保证你没有回去金银台的退路,老老实实待在羽化宫炼丹,你也不必觉得自己被针对,教内现在的两个上丹师,我也用别的方法拿捏了。”
“那也不用当男宠吧……”青白佯装纠结。
实则那眼角余光,已经在灾殃身上扫射了十几个来回,恨不能现在就扒开他的衣服……
唔,冷静冷静。
要是起了反应说不准现在就要吃亏。
“有必要,我还未娶妻,缺个暖床的。”灾殃这话真是说得非常顺口,并且还觉得这样说没毛病。
本以为自己对男人兴趣不高,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觉得早该这么说。
青白一番“纠结”后,试探性问他,“那男宠,有什么福利?”
看他没排斥,灾殃索性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肩膀,目光仿佛在眺望远处,右手往面前的空气一推,大气凛然道:“整片荒沙之地,到寂灭城内,你都能横着走,金银台的人也要看你的脸色,若是伺候好了,把你提为护法都行。”
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青白一拍灾殃的大腿,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大声说:“就这么说定了!”
被拍大腿的人并未觉得自己被占便宜,反而是捏住青白的下巴,打量他脸上聚集在鼻梁周围的麻点。
“我一直很好奇,你这脸上的麻子,是真的?”
既然青白是上丹师,那脸上的麻子他自己不也能治好,没有理由留着才是。
所以灾殃现在觉得那是伪装,并且在脑海里想象脸上没有麻点的青白是什么模样。如果是五官俊朗的男人,他觉得“办事”的时候应该是不用熄灯的。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青白却忽然皱起眉头,“天生的,换了皮也去不掉的,教主你刚让我跟你,现在就嫌弃我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若能去掉也是不错的,既然去不掉,那就算了。”说罢放开他的下巴,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黑色纱袍。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待会就让银河带你去丹房转两圈,晚上侍寝,你自己准备好。”
侍寝?
仿佛被点中了什么爽穴,青白猛然睁大乌亮的丹凤眼,期待的看着离开的灾殃。
行啊,晚上就能睡……不对,是疼未来媳妇,那真是再好不过!
青白看他的身影从门口的拐角消失,这才从玲珑榻上蹦起,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在寝殿内欢呼,甚至身法迅速,抓住窗柩上看神经病一样警惕他,但仍然没能第一时间逃走的狸奴。
黄白二色的狸奴被青白抱在怀里,当成灾殃那般,又亲又摸的“蹂躏”。
“喵喵喵!”
猫儿在他手上抓了两道后才逃脱,但是青白不在意,还在想着晚上如何“伺候”。
“对了,秋玉膏得准备点。”念叨着他就往寝殿门口走,接着被门口把守的红衣近侍拦住。
“教主让青白公子先在寝殿等着。”
既然是灾殃的命令,青白也就不为难近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对他们说:“那就麻烦传个口信,到我那杂货铺里给伙计荔枝,就说他东家让他把柜台底下的檀木盒子送过来。”
青白可不是那个被冷落的男宠了,现在是灾殃亲自抱进寝殿的红人。
近侍有眼力劲,自然不会对他的要求视若无睹,其中一个人转身去办,青白便大大方方的寝殿里面“比划”起来。
他先是在床榻上躺了躺,回忆之前看过的龙阳十八式里面的姿势。
忽然,他抬起两条大长腿往半人宽的原形帐顶伸,但是觉得这个姿势灾殃会太累,上面也没办法垂辅助的绸缎便放弃了。
接下来,青白就在寝殿里面演习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与此同时,门口围观的近侍也越来越多。
“教主,怎么样,这个姿势喜欢吗?不喜欢啊?那我们换个姿势,来,你抱着柱子,我托着你的腿,对,就是这样,教主你真聪明……”
近侍们真的觉得他有什么大病,不仅对着柱子自言自语,还行为猥琐,终于忍不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诸如下流,恶心这种词汇在他们嘴里频繁吐出,有的在看见青白对着柱子不可描述后,捂着眼睛看不下去了。
然而青白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继续在寝殿里面虚空造作。
等银河过来时,门口只剩下五六个人在议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议论的方向就变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姿势,学到了学到了。”
“这姿势,腰没事吗?”
“对啊,人都快对折了吧……”
“你就不懂了,这姿势把后门完全亮出来了,还能看见对方怎么造作自己的,哎呀啧啧啧,这青白公子还不把教主榨干啊?”
“会吗?教主那么神勇,只有一个人怕不行吧……”
“怎么了你,你也想爬教主的床榻啊?美得你哦!教主要是能看上你,也不会五年就这么个暖被窝的了。”
“干嘛干嘛?你还不许别人做白日梦啊?”
“你敢推我……啊,神女!”
终于,快打起来的人率先发现旁边双手环胸,听了好一会的银河。
其他人见状,纷纷行礼低头,做鸟兽散。
“都怎么了?这么失态……你在干嘛?”银河一脚跨进寝殿,雪白的美丽脸蛋露出错愕的表情。
只见寝殿里面的青白撅着腚,就趴在玲珑榻上娇羞回眸。
那画面,那场景,真叫一个猥琐下流!
让刚进来的银河只觉得双眼火辣辣的疼,难受的闭上眼低吼:“你在做什么?这里是教主的寝殿,不是你家!这般猥琐下流,就不怕我让人把你拉下去沉河吗?”
“说什么啊?”青白不觉得自己猥琐,从榻上下来,整理自己身上掉到胯部的灯笼裤。
当事人觉得替媳妇的性福着想,预先在床榻上先一个人演练的行为,怎么能算猥琐?
青白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身体站得梆直反问捏着拳头的银河:“晚上我要给教主侍寝,这不是在准备么,怎么就猥琐下流了?”
“侍寝?”
抓住重要信息的银河,脑子里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瞬间就没那么具象化,瞪眼悠闲落座在矮桌边的青白,自己也抬脚走过去与他对坐。
“什么侍寝?我怎么没听说?”她打量着面前像等着洞房花烛夜的男人,总觉得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五年了,灾殃身边就没有能侍寝的人。
也不是他不乐意或者眼光高,就是纯粹忙的。刚坐上大位的头两年最忙,不是改革寂灭城的制度就是带人出去清剿马匪路霸,后两年则是去巡查堂口,也就今年下半年有点空闲。
难道说,是觉得忙完了,要开点荤?
或者,觉得自己该成亲了先和青白试试水?呃,不太对,试试也不该找男人啊。
对面的青白可没兴趣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满眼期待的用双手支着下巴,畅想晚上和灾殃如何造作。
“刚才教主走之前跟我说的,不会有假。”
“啊……那你?”银河看他这么高兴的模样,又联想到刚才他在床上的姿势,觉得他已经准备好当下面那个,一时不知说什么。
男人和男人之间据说不好受,特别是下面那个。
“我怎么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当教主的男宠?”
“是啊,我给教主炼丹,做他的男宠,以后我就能在寂灭城这一带横着走,何乐而不为呢?”他说着还颇为自得的点着头,完全不像是被强迫。
“这么说,你真是金银台的上丹师啊?”银河金眸微眯,再次打量起面前的麻子。
他这大半年真是藏得不错啊,要不是被灾殃闻到身上的特殊气息,不晓得还能藏多久,可见不简单。
“是啊,我觉得在金银台那边没发展,另投明主也是正常的对吧?”
那银河又不明白了,“你昨天怎么又跟教主闹成那样?”
青白无奈摊手,“没办法,身不由己啊,教主又不知道是不是没醒酒一个劲说我是细作,我当然要自保。”
能自圆其说,加上谎话真假参半就能应付过去,剩下的让别人自己猜去吧。
只要他别搞混,或者忘了说过什么就成。
如此想着,青白站起身对若有所思的银河说:“神女,带我去丹房吧,我好给你们露两手,否则还当我这上丹师是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