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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密

捏造自己给自己的承诺,那再简单不过。

青白没怎么想便信口拈来道:“实不相瞒,我十岁那年进的金银台后堂受教,所以是在金银台长大的,因为我天资过人,学得又快又好,所以台首很早就让我随侍在他身边,我才比别人知道得多,所以,我才知道他的秘密。”

“说重点。”

“殃殃你真是着急……”青白吻吻他的鬓角,心道自己可太喜欢他催了。

就像造作的时候,他盘在自己腰上的大长腿在催促用力一样……

没等意淫完,灾殃一爪子拿住人,额际仿佛有青筋在突突,不耐烦的用赤瞳瞪他,“让你快说的时候最好别给我拖拖拉拉,到底是什么大秘密?”

看他这么不耐烦,青白倒吸一口凉气。

正事,要先把正事办完啊青白!

“这大秘密我是不能说的,我和台首有言在先,你也不想有个背信弃义之人当你的枕边人吧?”

“你之后被我严刑逼供和现在自己说,好像也没有区别。”

青白盯着他唇角带着小伤口的嘴唇,心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么狠辣的话的?

不过他很快自我攻略,想说媳妇是一教之主,说话狠点怎么了?

老话说“话不狠事不准”,上位者就得狠。

所以自己不该嫌弃。

“说了就没用了,这大秘密是用来交换对弄潮教未来发展的,我告诉你,你告诉银河他们,他们又告诉自己信任的,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对弄潮教百害无一利,所以你杀了我也不能说,因为我是在为弄潮教的将来,为你而缄口。”

这不就成了,再逼他就是自己在作死的傻子?

灾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只觉得这人的嘴巴厉害到能把死的说活,“你最好是真的为弄潮教着想,倘若让我知道你有不轨之心,我会让你知道我对待叛徒的手段。”

想想受到酷刑的小老头,青白讨好般搂搂人,“当然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绝不会辜负你的,现在你只要知道,因为这个大秘密,台首允许我若有求于他,他不能拒绝。”

这不就是他要挟了金银台的台首吗?灾殃告诉自己不要急,总有一天会让青白开口的。

与其现在逼问,不如想想可以用来换什么。

看他垂头思忖的模样,青白有些好奇的问:“你想要交换什么?”

媳妇要什么,那当然就要给什么。

青白这般想着,怀抱紧紧。灾殃没有拒绝,因为他在想自己现在需要什么,或者说,以后会用到什么,没空搭理想要占自己便宜的人。

“让他们把捕猎大妖的法门教授出来。”

“就这样?”

“足够了。”

这还不简单。

还以为他会提什么难办的要求,现在看来,果然是赚钱为第一要务,这点上,他们不谋而合。

整装完毕,俩人在寝殿用过早膳后就分开了,青白不能跟着去议事。

不仅身份不够,还因为他来自金银台,属于“外人”。

还想说回铺子去看看,免得荔枝趁自己不在偷懒,就有近侍来通知他那陨铁丹炉已经八百里加急到了寂灭城,都送到丹房去了。

青白第一次不太喜欢自家的配送货速度。

就不能晚几天等他把合作的事情弄完?青白左手插腰右手包成拳头用虎口轻捶自己的眉心,他忙着引媳妇入彀倒是忘了传信给手下人了,自己已经没借口拖延,就得去丹房忙。

好想粘着媳妇嘘寒问暖,让他知道自己的好,但分身乏术啊……

“行吧,去就去。”

……

为保险起见,丹房建在羽化宫地下数十丈的地方。

中心之处有口井,井下河水奔涌乃地下河的一个出口。以那口井为中心,用八卦阵势设置了十六个口子,每个口子有几道门连通,不认识路的误闯就得被瓮中捉鳖。

青白昨儿个第一次下来,就被丹房的地下工事所震撼。

这底下设计得很好,众多的通风口让下面常年保持着恒温恒湿,并不憋闷。

他双手背在身后,跟着名黑红衣制的教众从升降梯上下来,面前就是一条被萤火点亮的砖石廊,两边三步一岗站着魁梧的壮汉把守,可见其森严。

侧面说明,丹药在如今世道之中的重要性。

俩人穿过几十米长的砖石廊走到底,推开石门后就是那口井,澎湃的流水声立即灌入耳中。

地下河水在八卦井里面奔涌,传出来的水声在这圆形的中轴处回荡,再经过上方绚丽的圆形琉璃穹顶,变成如磐如罄的动人声响。

“今天这些人也挺忙的。”

与地上那般,底下也是忙碌的。

青白看着面前走过不少教众,他们手里提着,肩背扛着药材和物资,穿梭于周围高大的拱形门之间,热闹如集市倒不至于,但本应清冷的地下空间有这等景象,实属别开生面。

“炉子放哪了?”青白问向停在井边挠着头看拱门,似乎在寻找方向的引路人。

心说这人,莫不是新来的?

“说是放在巽风位那边的石室,可我认不出来哪个门通到那……奇怪了,之前还能认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自己的疏忽找借口,反正十六个方位记着也不难,他现在认不出来应该是躲懒没记住吧。

摇摇头,青白不愿多说他什么,转身往东南角的拱门走,“跟我来,巽风位在这边。”

“哦哦……”

在青白的带领下,俩人果真到了炼丹器具的存放室。

门口有俩魁梧的教众守着,对面还有个在椅子上睡得嘴巴大张流哈喇子的老管事,一看这地头就没人经常来,闲得都把人弄瞌睡了。

“管事的?”领路的教众推推人,这老管事瞬间惊醒,生怕自己上工打瞌睡被发现。

“怎么了怎么了?我可没偷懒!”

“管事的,我们来取陨铁丹炉的,这是腰牌。”教众谄媚的把腰牌递过去,那老管事揉着眼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接过,看没问题才登记,然后挥手示意看门的壮汉开门。

“去吧去吧,认得炉子啥样不?”

没等青白回答,这老管事干脆自己起身要去带着拿,“算了算了,我给你们拿免得拿错了来回折腾。”

本该为分内事,现在倒显得他们来拿东西的人很蠢似的。

青白冲顶上的石砖看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石室的锁是双子锁,即需要两把特制的钥匙,同时嵌入门上大张的狮口再齐齐扭动才能打开。

随着技巧运行的咔拉声响起,两扇精雕细刻的石门轰隆而开。

他们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难免探头好奇往里面张望。

这存放炼丹器具的石室温度比别的地方低很多,这样更有益于器具的保养。

青白懂得,但看见里头一排排的木架子上,摆放着的昂贵器具时,还是惊讶于弄潮教的底蕴。

不枉费自己在这地头啃了大半年羊肉和馕啊。

果然媳妇的家底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以后跟金银台合并了,那他们不是更如虎添翼?

“你们在外头等着吧!”老管事没让他们进去,而是自己快步进入架子间找起来了。

但是青白哪能干看着,当然要进去摸一摸,也不管两边虎视眈眈的壮汉,身法一动就也进去了,“老管事我帮你找啊!”

“哎哟不是让你外头等……哎哎哎你干嘛?”老管事身材消瘦,被青白长臂一伸搂着就进到深处,哪里管他阻止还是喊人。

“老管事,我可是教主跟前的红人,对我客气点我还能和你有来有往。”

“咋滴?”老管事推开人,满眼满脸的狐疑打量面前高出自己两个头的男人,“我在弄潮教当差几十年了,还得给你个男宠面子不成?”

老东西,脾气挺大啊。

青白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为他而来,直接说正事,“你赶紧给我找炉子,我等着炼丹呢。”

“炼丹?”忽然,老管事的表情有了重大变化,眯着眼问他,“你是教主那个会炼丹的上丹师男宠?”

“不错,是我。”青白双手环胸挑着眉斜眼看他,看他要耍什么幺蛾子。

却听他又问:“就是你掌握着金银台台首的大秘密?”

吖?

咋滴,刚说完没多久了,现在这事已经传遍寂灭城了是吧?青白也跟着眯起眼睛,“老管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能怎么知道。”他像变了个人,反而拉着青白的手臂颇为热情的说:“你可真是了不得,难怪能让教主独宠你一人,之前那些人加起来都没一个金贵,还能让金银台的台首欠你的,年轻人前途无可限量啊。”

之前那些人?灾殃不是勤于事物,没有人榻上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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