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地牢

他们还能怎么办?

只能老实双膝着地,并高举双手表示自己不是要逃跑。

“这位兄弟,我们不是要逃跑,是,是被青白开门丢出来的!”

八字胡跟着呼喊:“对对,就是他把我们丢出来的啊!”

青白也演起来了,佯装被吵醒从草堆上起身,“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啊?咦?你们怎么在外面?”

说着还站起身到栅栏边,奇怪的看着外面俩人,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要丢下我逃跑?守卫大哥,他们要逃跑快抓住他们!”

“你!”

二人有口难辩,恨不能隔空撕烂青白的嘴。

哈力克提提连忙向面色不善的守卫呼喊:“兄弟啊,你问问周围的人啊,真是青白把我们赶出来,还不让我们进去的,我们真的不是要逃跑!”

“周围都是你们商队的人,说了谁信啊?”青白双手环胸说:“守卫大哥,你别听他们这群做生意的,油嘴滑舌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做,可千万别被他们给骗了!”

“你,你不也是做生意的!”八字胡晓得他舌灿莲花的本事,登时就要跳起来辩驳,接着就被守卫一脚踹倒在地,只能捂着胸口在地上蜷成虾米哀嚎出声,“哎哟哟,痛死我了,哎哟什么世道啊……!”

守卫拿着弯刀,直接架到惊慌的哈力克提提,他那厚厚一层肥油的脖子上。

看守卫脸上戏谑的表情,怕是这会子正无聊,刚好这俩人就撞到他刀口上了,“管你们怎么出来的,既然都出来,就让你们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跟我走!”

“小,小心刀剑无眼啊……”哈力克提提给青白投个怨愤的眼神,这才扶起八字胡颤巍巍的跟着看守离开。

没一会,刑区那个方向的走廊便传来隐隐约约的哀嚎声。

草堆上的青白怡然自得,想着今天晚上自己还是老实点,别不小心又掉进了什么陷阱,万一又是灾殃布下试探自己的,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刚合上眼皮打算入睡,就有脚步声往这边来。

不是守卫的,是个比守卫厉害多得多的人。哪怕青白耳力超群也分辨不出男女,何况是对方的实力。

来人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难道是其他敌对势力的细作?

不禁感慨大半夜的,真是不让人消停,“又怎么……殃殃?”

正想不耐烦的转头讽刺几句,就看自己牢房门口站着个高大的人影,且只有一个人。还是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将自己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明明看不见对方的脸,青白还是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媳妇。

那身量,那气息,那裹在披风下面都很壮观的胸肌轮廓,他看都能看出来,绝对不会认错的。

这人,就是本该在寝殿的灾殃!

即便有能人冒充都没办法骗过青白,他对灾殃太熟悉了……

“殃殃,你来看我了……”

青白兴奋得跟条弹簧似的,猛然从草堆上弹起扑到门边,双手伸出栏杆的间隙抓住灾殃的肩膀。

本想调戏两句再听他说正事,才发现他体温高得很,披风也被湿热的汗水浸湿。

察觉手下的肩膀隐隐抖动,青白顿觉不对,紧张的问他,“殃殃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又有人给你投毒了?啊?你,你说句话你别吓我啊……呃!”

关心还未落到实处,灾殃那钳子般的右手如闪电,瞬间拿住青白的脖子!

那力道,可完全不像开玩笑啊……

“殃殃,咱们,呃,有话好好说……”青白只能拧着眉头,抬起双手抓住他掐住自己的爪子,想说摸他脉搏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听灾殃呼吸紊乱,喑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那丹药,不是消解疲劳的吗?为什么我吃了之后,成了这样?”

话到最后,另一只手抓着青白的手探索。

青白感觉自己的手都要烧起来,这要还不知道发生什么,那他这上丹师可真是太水了。

这是吃了那颗真正的龙涎丹,还是用酒吞服的。

青白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媳妇这是受不住主动送上门,他哪里能不高兴!灾殃没有找别人纾解,偏偏跑来地牢找自己,这是什么?

这是爱啊!

激动非常的青白放慢声音,“殃殃你别急,陨铁炉炼制出来的丹药药性极强,你这是药力过胜,先进来我帮你纾解。”

灾殃掩在兜帽下的火热赤瞳转动,着火般燎人的眸光落在牢房的锁链上,随即放开青白的脖子,抓住锁链用力一扯,就跟在扯绳子一样,锁链应声而断,随后便被丢弃在地。

反观青白,刚才脖子被放开后,就火速脱下自己的圆领袍铺在干草堆上。

没来得及回去接应,灾殃身法迅速,已经进来迫不及待撞过去。

这人怕是憋了许久,实在憋不住才过来的。

脸皮真是薄,太叫人喜欢咯……

可他们都没有忘记这里是地牢,周围都有人。

“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这话是青白说的,登时吓得那些个商队的人背过身去不敢再盯着看。

但还是有胆子大的在低声议论。

“那是谁啊?那么高,不像女子啊……”

“你还别说,我看着也不像女子,那是……男的?”说话的人正想回头瞧个仔细,然后被身边的壮汉把头强行转回来,怕是再用点力脖子都要给扭了。

“你不要命了?还敢回头看,那是青白,你没看见东家刚才都被他弄出去受刑了吗?”

“对对,青白咱们不能惹……”

灾殃的披风成了他弄潮教教主颜面的遮羞布。

这些个人刚才完全看不到灾殃的脸,只看见高大的黑影一下扯开门上的锁链,然后进去就和青白……

那力道,怕是个武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唔……”

单一声,便让周围的人差点都回过头去看。

但最后还是忍下了,还是小命要紧。

将近二十来个人,干听着背后的声音越来越焦灼,越来越失控,只让人觉得喉咙发紧。

“这,这么激烈呢?”

“你跟你媳妇死去活来的时候不激烈呢?你是不是不行?”

“少编排我,我,我还没成亲呢,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哎哟,这,这后头怕不是在干仗?”

偶然响起牢门被什么东西撞击的闷响,让众人忍不住猜想俩人得有多激烈,才能弄在栅栏上动作,那么个大男人,好生力气啊。

有个年纪小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借着身边人的肩膀往后瞄了眼,瞬间瞪大眼睛。

“我的个娘亲……”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瞬间刷新三观。

某人却是在想着不应该的……

他是弄潮教的教主,居然失控到和青白在地牢里………想着眼角便流下不甘的生理眼泪。

青白看见,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

让灾殃只有两个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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