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好看吗?”
江景辞目光扫过反扣在办公桌的手机。
助理嘴巴张大,眼神懵逼地看着江景辞,“江、江总,您说什么送的?”
“手机壳。”
“送您手机壳的人一定很有眼光。”
助理昧着良心无脑吹捧,心里暗自腹诽,这俗气的手机壳,白送他都不要……
六点。
沈清和坐地铁到了江景辞的公司。
前台小姑娘认出沈清和,有点结巴,“沈、沈先生来找江总?”
沈清和点头,“他还未下班?”
话音刚落,通往顶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下班了。”江景辞走到沈清和身侧,跟他并肩而立,“走吧。”
走出公司好一段路,沈清和带着江景辞来到地铁进站口。
“哦……开地铁来接我下班?”江景辞似笑非笑。
沈清和刚想解释,就见不远处一辆黑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有道熟悉的身影钻进车里。
江景辞注意到沈清和神色变化,顺他视线看去,是个戴口罩墨镜的青年男人,身形有些瘦弱。
再看沈清和。
目不转睛,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江景辞眯起眼眸,声音里隐含危险气息,“喜欢这种?”
沈清和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那男人,是瞿溪。
他身上有魔气。
沈清和皱眉便想跟上去,身侧江景辞不悦地拉住他,一字一顿道:“哪里也不准去!”
“你同我一起去。”沈清和抓住江景辞手掌,法力的涌入让他不由自主眯了眯眼,“是魔气。”
瞿溪那辆车开得飞快,沈清和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车子朝郊区方向飞驰。
二十分钟后。
沈清和望着面前的独栋别墅,脸色并不十分好,他想支开江景辞。
“你在外面等我,十分钟我没出来……”
江景辞打断了沈清和的话,“十分钟必须出来,你没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顿了顿,“私闯民宅,沈清和……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清和无法反驳,讷讷道:“那便十分钟,你在外面替我望风。”
轻巧地翻进别墅院内,沈清和小心推开一楼侧边的窗户,轻手轻脚进入别墅。
楼下大厅空无一人,沈清和皱眉往二楼看去。
他没法确定魔气的具体位置,但很确定有一缕魔气存在于这栋别墅之内。
大理石楼梯铺着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恰好遮盖住脚步声。
走到楼梯拐角,沈清和神色一变,弯腰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
衬衫、裤子……
卧室门虚掩着,沈清和指尖刚要触碰到房门,里面隐约传来皮鞭甩动的声音,间或穿插着闷哼声。
沈清和神色逐渐凝重,他能感觉到,魔气就在这间卧室,随即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
“……”
沈清和从未见过此等迷乱画面,下意识闭上眼睛。
瞿溪跪伏在地,脊背道道血痕,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见沈清和,如遭雷击,面皮猛然涨红,张皇道:“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背对着沈清和男人也转过身,右手还拎着黑色皮鞭,全身赤裸,眼神迷离,嘴角挂着让人作呕的恶心笑容。
“要不要试试?”
男人惊讶了几秒,视线在沈清和身体和脸蛋逡巡着,面露觊觎,一步一步朝门边走来。
不加掩盖的欲望,让男人面目狰狞恶心。
沈清和觉出些异样,房间里充斥着发沉甜腻的怪味,男人和瞿溪的状态也很不对劲。
捏了个清心诀,沈清和趁着脑子清明,飞身来到瞿溪跟前,一张符纸贴向他额心。
“散——”
魔气狡猾,没入窗缝逃脱。
沈清和作势要追,魔气去而复返,香味在鼻腔里蔓延,脑子里那根绷住的弦几乎立刻断裂。
香味愈发浓烈。
沈清和只觉得身体五脏六腑都在散发着热意,软绵绵使不上力气,撑着床想站起来,却被男人狠戾地踹了一脚。
“为什么偏偏来打扰我?”
男人眼神闪过戾气,大手粗糙,紧紧钳制住沈清和下颌,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瞿溪咽了口唾沫,条件反射般向后蜷缩身体。
男人偏过头,突然对着嘴唇惨白的瞿溪笑起来,“乖,跪到我这里来……”
瞿溪身体抖抖索索,连滚带爬摔下床,整个后背都是皮鞭留下的血痕。
“把他衣服脱掉,敢打扰我,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男人狞笑着看沈清和。
哐——
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怒气、冷意轰然爆发。
江景辞眸底泛着血色,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正好听到男人的话,慢慢抬起手……狠戾地逐渐合拢手掌。
男人双手去扒拉自己的脖颈,脸部充血,双眼圆睁,好像有一只手正死死掐着他,几乎能听到颈骨碎裂的声音。
他恐惧自己下一秒就要丧命。
江景辞扫过男人丑陋的身体,眼神漠然。
“什么东西,也敢脏了他的眼。”
“十分钟……到了?”
沈清和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了江景辞的声音。
……
江景辞紧抿着唇,使劲握住方向盘,副驾的沈清和浑然不知事,一双手胡乱在江景辞身上摸索。
沈清和只觉得浑身发烫,亟需找冰凉的东西散热。
“我好热……”
沈清和半眯着眸子,猛地凑到江景辞身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道友身上好凉。”
“道友能否让我摸上一摸?”
“道友生得好俊俏。”
沈清和口齿清晰,忽略他两颊奇异的绯红,完全看不出异样。
虽然嘴上在询问,但沈清和手上动作根本没有丝毫迟疑。
江景辞攥住沈清和手腕,嗓音发沉。
“别乱摸。”
沈清和另一只手又放肆起来,似乎是觉得隔着衣服不够凉,直接扯开江景辞衬衫纽扣,抬手覆上去掌心。
舒了一口气,满意道:“好凉——”
“沈、清、和。”江景辞语气冰冷,“若你旁边坐着其他男人,你也会如此作为吗?”
沈清和停住动作,理直气壮:“自然不会,我又不是随便之人!”
呆了几秒,更加理直气壮地开口说话,“谁生得俊俏,我才摸谁。”
江景辞眸光沉沉。
沈清和盯着江景辞看了良久,突然凑近亲了他一口。
“道友如此俊俏,做我道侣可好?”
猝不及防的一口让江景辞愣住,等听见沈清和的打算,凉飕飕道:“你已经结婚了,我如何做你道侣。”
“我同他和离就是。”沈清和哄他,“你做我道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