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看了眼副驾被他劈中后颈晕倒的沈清和,深吸了口气。
车子转了个方向,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十五分钟后,江景辞抱起沈清和,按住电梯。
15层。
这处住宅,他只来过一次。
房间里布置很简单,只有必需的家具,没有丁点儿人气。
将沈清和放到卧室,江景辞去浴室拿毛巾,刚好目光停在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上。
水墨写意画。
画面里青年正在教瘦弱的孩童练剑,江景辞目光凝滞,站在原地半晌没动作。
有脚步声传来,江景辞刚要转身,腰间倏地被束缚住,冷香登时闯入江景辞的领域。
微微垂眸,看到两只手臂拥着他的腰。
江景辞脑子轰然空白。
很快就察觉出自己浑身肌肉僵硬,做不出任何动作,他咬牙道:“沈、清、和!你居然对我使用定身咒,你疯了吗?”
沈清和自背后揽着他,下巴搁在江景辞右侧肩膀,微微偏着头,视线在江景辞侧脸游移,淡淡的呼吸扑洒在耳廓。
江景辞只觉得耳侧如同触电一般,几乎无法思考。
“谁要道友不乖。”
沈清和眸中多了几分水意,揽着江景辞的右手缓慢向上,自前而后地轻掐着江景辞脖颈。
江景辞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紧贴着沈清和发烫的掌心,呼吸逐渐急促炙热。
沈清和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对江景辞的诱惑有多大,嗓音又轻又低。
“我的法力在恢复。”
江景辞怔住,“是吗?”
沈清和有些高兴,语气轻快,“摸道友的时候,法力就会恢复。”
“我喜欢摸道友。”
江景辞脑中旖旎的想法顿时散去,“你仅仅是为了恢复法力,才与我亲密接触?”
“自然。”沈清和脸颊散发着热意。
江景辞声音冷若寒冰,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双眸中迸发出血意,眼睛通红,“放手,沈清和……”
“不要。”
江景辞闭了闭眼,强行冲破定身咒的束缚,喉间溢出腥甜,反手抵住沈清和肩膀,嗓音哑了哑。
“沈清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沈清和被大力掼到身后坚硬的墙壁,反应迟钝,没等开口,唇瓣就被狠狠撕咬住。
呼吸纠缠间,沈清和的法力不断涌入,浑身滚烫,想要推开江景辞唇齿的侵略。
循着空隙,江景辞只说,“别动……不是要回复法力吗,我帮你。”
沈清和懵懵地望着眼前情绪失控的男人,呆了几秒,突然开口唤他。
“小景……”
江景辞动作蓦然停住,张了张嘴:“你叫我什么?”
“我好热。”
沈清和没回答江景辞的话,他焦躁地伸手去解衬衫。
法力的涌入,和魔族异香的刺激,让沈清和难受的面色通红,鼻腔发酸,眼角有泪滑落。
江景辞凝眉,将掌心覆盖在沈清和心口处,将那缕魔香吸收出来,摊开掌心,萦绕着淡淡的黑色。
半晌。
“去洗澡。”
江景辞试好水温,回头的时候就看沈清和已经脱去衬衫,委屈地站在浴室门口看他。
“沈清和,你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我便在你面前把那人杀掉。”江景辞咬牙遏制自己盯着沈清和的冲动。
沈清和不解道,“旁人没有道友俊俏,我自然不会。”
“自己洗。”
抛下这句话,江景辞转身关好门,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冲着热水澡,沈清和在热气蒸腾下格外困倦。
二十分钟过去都没从浴室出来,江景辞一把推开浴室门,就见沈清和半伏在浴缸边,已经睡熟了。
脸颊泛红。
江景辞手臂青筋绷起,唇角绷着。
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他对沈清和居心本就不轨。
深吸一口气,江景辞扯下浴巾,胡乱帮沈清和擦净身体,动作轻柔地抱他回卧室。
江景辞站在床边,眸底划过一丝深意,望着沈清和许久才离开。
一早,沈清和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半眯着眼睛不小心点到公放。
“清和,你在哪!”
陈斯站在沈家门口质问沈清和。
昨晚发微信不回,电话快打爆了依旧无人接听。
“我在……”沈清和环视四周,“我也不知我在何处。”
抬手摸了摸嘴唇,只觉得有些发涩的酸痛,轻“嘶”了声,爬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
沈清和又想到昨天看到瞿溪委身那男子的画面,捏决检查了自己身体一番。
除却嘴唇和颈后,并没有别的不适感觉。
沈清和放下心。
房门被推开,沈清和下意识抬眸望去,就见江景辞穿着宽松的T恤进来,二人视线交汇。
沈清和呆了两秒,扯着被褥裹好身体,正要开口说话。
电话那边陈斯没等到回答,焦急道:“怎么又不说话,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个狗男人的床上!”
陈斯问得急促,外放的声音在卧室字字清晰。
狗男人……
沈清和看着江景辞,认真解释道,“并非狗男人。”
陈斯心里咯噔一声,说话又急又快,“清、清和你糊涂啊,你快解决那边,千万别被江先生发现,我帮你打掩护,江先生问起来,你就说、就说跟我在一块呢——”
“陈经纪。”江景辞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对他还真负责。”
嘟嘟——
陈斯猛地挂断电话,心有余悸地给沈清和发了条微信。
沉思的帅锅:你和江先生在一起为什么不早说,我要死了!!!
沈:道友寻我何事?
沉思的帅锅:……程导那边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拍阿郑的戏份,你让江先生送你过去吧,我需要和公司请一周假。
沉思的帅锅:地址时间马上发你。
沈:哦。
沈清和低着头专注地回微信。
江景辞面色沉沉地把衣服扔给他,“你衣服还湿着,先穿我的,先起来洗漱,我去买早饭,待会送你去片场。”
“嗯。”
沈清和断片了,他喃喃道:“昨日那人是趁我意识不清同我切磋了么,嘴唇脖颈都极不舒服。”
“……”江景辞看了他一眼,“我下楼了。”
天色阴沉,凉意泛滥。
江景辞披了件外套,随手摁住电梯楼层,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晚的情景。
粥店。
江景辞低头等老板打包。
“景辞。”
女人声音含着喜意,小香风外套里雪白的丝巾随风轻轻晃动,浅色卷发衬托得那张脸白皙柔美,身材纤细,踩着高跟鞋站到江景辞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