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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阿崽讨厌他

邢朔眼皮一跳,沉下脸大步上前,一把将阿崽从水里给拉出来。

“喝喝喝,喝不死你。”

邢朔气的将手里的水壶直接塞阿崽嘴里。

阿崽来者不拒,一口叼住吸管,就着邢朔的手就开始喝起来。

邢朔被阿崽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崽。

等阿崽将水壶中的水都喝光了,脸色复又红润漂亮起来,邢朔想将已经空荡荡的水壶吸管从阿崽嘴里抽出来,哪知阿崽咬的紧,不肯松嘴,邢朔用了力气,才将吸管解救出来,甚至拔出来时还发出来“啵”的一声。

邢朔看着被阿崽啃的坑坑洼洼的、还沾着湿哒哒口水的吸管,嘴角一抽,嫌弃的将吸管拔出来,说:“待会儿给你换个吸管。”

阿崽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哦了一声。

邢朔看阿崽在水里泡了些时间,便问:“泡够了吗,该出去给你上药了。”

阿崽在水里晃了晃白到发光的两条细嫩小腿,荡起水浪,回答:“不够。”

邢朔闻言,眉毛一挑,忽地凑近阿崽抓起他的脚丫子一看,说:“你的脚丫子都泡皱了,还不够?”

变成人的阿崽和人鱼时期的体质不一样,变成人时,阿崽就是个人,泡久了皮肤也会皱,而人鱼时期就不会。

阿崽喜欢水,况且刚刚受了惊吓,只有水能让他有安全感,所以即使皮肤泡皱了也还想泡。

可是邢朔不知道阿崽怎么想的,他直接将阿崽从水里提了出来,用浴巾裹住身体,扛在肩膀上出了房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阿崽摸着自己被邢朔肩膀硌疼的肚子,气的直接抬腿踢了邢朔一脚。

邢朔猝不及防被踢到了腿弯,差点直接跪下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邢朔怒气冲冲的转过身:“蠢鱼你干什么?!”

阿崽不怕死的对上邢朔怒意滔天的眸子,抿着唇回瞪:“我说别扛,你又扛。”

邢朔愣了一下,想起刚刚自己的确是忘记阿崽不喜欢被他扛了,因为那样阿崽的肚子会疼,邢朔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去给阿崽找衣服。

阿崽看邢朔去了衣帽间,于是自己爬起来,还想躺回浴缸里泡水,不过没爬几步,就被快步走过来的邢朔一把按住了,邢朔皱着眉:“别泡了。”

阿崽舔着唇,有些可怜兮兮的:“想喝水。”

邢朔看着阿崽脖子上的空水壶,说:“待会儿就去给你满上,你先把衣服穿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说着,邢朔便目不斜视的快速将小人鱼漂亮完美的身躯擦干,然后将自己的睡衣给阿崽套上。

邢朔的身躯比阿崽健硕太多了,睡衣也大了两个码,阿崽穿着邢朔的黑丝冰丝睡衣,就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宽大的领口滑落,露出阿崽泡过水之后还泛着粉红的圆润肩头。

邢朔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牙齿也痒痒的。

阿崽跪坐在床上,没来得及穿内裤,下身空无一物,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曲起,膝盖跪了这么一会儿就泛起粉红,偏偏他还要扭着纤细的身体,睁着一双满是朦胧雾气的晶莹蓝眸望着邢朔,扯着身上的衣服说:“我不穿这个。”

邢朔顿时就感觉浑身燥热起来,眼看阿崽将衣服扯来扯去,扯的整件衣服都快掉下来了,邢朔才反应过来,伸手将衣服给阿崽拉上,然后沉着脸拉起阿崽的手,让他自己把领口捂住。

“你不穿也得穿,捂住了,别乱勾引人。”邢朔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喘着粗气,心底一股躁意。

可是阿崽不听邢朔的话,他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睡衣滑落,皱着眉嫌弃道:“这个衣服太丑了,我不喜欢黑色。”

邢朔:“……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阿崽揪着衣摆想了想,半晌眯了眯眼睛笑道:“什么颜色都喜欢。”

邢朔:“……真是给你惯的,赶紧给我穿好,再掉下来就把你煮成鱼汤。”

邢朔恶狠狠的威胁了一通,阿崽顿时就不敢多说什么了,抿着唇吐了几个泡泡,接着就被邢朔抬起了大腿,然后往腿上套小内裤。

哦不,应该称它为大内裤,因为这内裤是邢朔的,太大了,套在阿崽身上根本裹不住肉,晃晃荡荡松松垮垮的,阿崽感觉身下凉飕飕的感觉更明显了,不如不穿,于是又伸手去脱内裤:“我不穿这个。”

邢朔拍开阿崽的手,脸色阴沉:“穿个衣服,事怎么那么多?”

阿崽委委屈屈的拽住要掉不掉的内裤裤头,哭咧咧的:“太大了,我穿不住,我不穿呜……”

阿崽就是假哭,想要让邢朔心软,可是邢朔是个铁石心肠的,他当做看不见阿崽要哭,继续给阿崽套睡裤,一边沉声道:“先穿着,等你的衣服到了再给你换,另外不许哭,不然就不给你喝水了。”

邢朔就只会威胁阿崽,阿崽憋屈的鼓着腮帮子,穿好衣服后就扭过了身体,不理邢朔了。

邢朔也不在意,拿着阿崽的小水壶去将水蓄满,又换了根吸管,才又回来将小水壶重新挂在阿崽脖子上。

阿崽急着喝水,一时间忘记和邢朔生气了,捧着小水壶就咕噜咕噜喝起来,腮帮子随着吸吮一鼓一鼓的,时不时发出几声换不过气来的喘息。

邢朔趁着阿崽喝的认真,连忙将刚准备好的酒精和创口贴拿出来,他先给阿崽手指上的伤口消毒,沾着酒精的棉签一上去,阿崽的小嘴登时一松,小水壶掉下来,阿崽疼的嗷嗷叫唤。

邢朔的力气大,按住了阿崽挣扎的身体,快速给阿崽处理完伤口,然后贴上创口贴。

阿崽捂住自己被创口贴包裹住的手指,吸着鼻子掉下来几颗小珍珠,看仇人似的瞪着邢朔,一边挪着小屁股往后退,直退到了床头,和坐在床尾的邢朔恨不得隔个十万八千里。

“我、我讨厌你。”阿崽咬着唇瓣,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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