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烨在沈逸修的房间里面睡了两个时辰多之后,他就被单手端着药碗的沈逸修从被窝里面给捞了出来说“殿下,你该喝药了。等你喝完药,我们该去游湖了。”
傅忱烨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本正经劝自己喝药的沈逸修说“沈哥哥,我能不喝吗?这个药闻起来就不好喝,我怕把自己喝吐了。”
沈逸修坚定地摇摇头说“不行,你是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害怕喝药呢?乖一点~”
傅忱烨原本还想要摇头坚持说自己没有病,可以不喝药的,但是沈逸修那句充满宠溺地“乖一点”成功让眼前的少年自己端着药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小殿下真乖~”
沈逸修对乖乖喝药的小殿下,那是丝毫都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只要可以将药喝个干净,想听多少就有多少。
傅忱烨也是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着了沈逸修的道,他就是故意要用甜言蜜语哄骗自己把那碗苦苦的药喝完的。
小少年看着手里已经空荡荡的药碗,又砸吧了两下自己的嘴,一股子黄连的苦味直冲他天灵盖,顿时整个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沈逸修质问道“呜呜~哥哥,你太坏了啊~这个药好苦的啊~你怎么可以让我喝这么哭的药啊?”
“好啦好啦,这药都已经喝完了,你还能吐出来不成?”沈逸修夺走了傅忱烨手里的空药碗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留下小少年在床上控诉自己的哄骗行为。
呜呜呜~
哥哥太坏啦!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可怜的我啊?
傅忱烨,你是傻子吗?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傻的被他一句话给骗去主动喝药啊?
呜呜……以前就是这样子被骗的,现在怎么还是这样子啊?
我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明明我以前特别轻易就将那些人和母后给耍的团团转啊?
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啊?
呜哇…我还是太笨啦!
沈逸修返回自己的卧房里面时,他就看到躺在自己床上自言自语的小少年,话里话外都是那些控诉自己的话语,只不过里面夹杂着一两句小少年怀疑自我的言论。
“小殿下,你要在我的卧房里面哭到什么时候啊?”沈逸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就打断了傅忱烨多愁善感的画面,小少年懊恼地从棉被上面起来说“哥哥,你都听到啦?那我也没有说错呀~”
“是是是,没有说错,但我们该出发了。”沈逸修对着眼前的傅忱烨说出这句话后,短暂忘记自己本来目地的小少年立马从床上蹦跶起来说“啊…对对对,我给自己和哥哥定了画舫二楼包间,咱们快点去吧。”
傅忱烨拉着眼前的白衣青年冲出眼前半开的房门后,他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褚玉良和赵予诺两个特大号情敌正冲自己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其实两人真的就是出于礼貌的微笑,压根不是得意的微笑,一切都是傅忱烨自己刻意加上去滤镜,只能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傅忱烨皮笑肉不笑地回眸看向身后的白衣青年说“哥哥,你不会要带着外人一起去吧?这可是本宫为咱们特意定的画舫。”
沈逸修似是没有听出傅忱烨话里意有所指的外人是眼前两人,反而露出一抹淡笑说“殿下,这里没有外人啊。你看嘛,这予诺是我的妹子,玉良是我的兄弟,更何况两人又是我的近身侍卫。所以这里还真的没有外人在,只有家里人。”
赵予诺巧笑嫣然地看着眼前吃醋到快要咬人的小太子说“殿下,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更何况商小姐跟我们一起去的。”
傅忱烨用自己即将喷火的眼神死死盯着沈逸修说“哥哥,若是咱们眼前的两人不算是外人的话,那这个商婉琳就绝对是外人了吧?!你别想继续忽悠我!”
沈逸修被眼前的小少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听身后的赵予诺开口说“殿下,这商小姐本就有可能是我们家将军未来的妻子,应该也不能算是外人。”
褚玉良虽然不愿意附和赵予诺的这句话,但他也知道身边少女说得没错,便出声附和了句“殿下,我们将军跟商小姐正在了解对方的阶段,咱们这些人得多帮忙创造机遇。”
傅忱烨听着眼前两个情敌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心上人是商婉琳的,他直接就不管不顾的拉着身后看好戏的白衣青年跑出了沈逸修的院子。
褚玉良吓得立马转身就要去保护自家将军,赵予诺指着他还没有恢复的脸颊说“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今日的将军安危属于我,你就不要跟我抢了。”
“行行行,那你可要保护好将军和殿下啊!”褚玉良看着黑衣少女离去的背影喊出这句话后,他就对着身后的下人们说“你们进去把将军的床榻重新整理一遍。”
傅忱烨拉着沈逸修坐上沈府准备的马车里面后,他就掐着眼前白衣青年腰间的肉说“我不喜欢那两个人一直跟着你,给我调到别的地方去。”
“嘶~”沈逸修一把将傅忱烨在自己身上干坏事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面后,他就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容说“殿下,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傅忱烨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不愿意将人调开,他气恼不已的踹着毛毯说“哼!等我以后当上了将军夫人,一定会把那两个人调离的远远的,一点机会都不给。”
沈逸修半开玩笑的说“八字还没一撇来着,殿下可不要那么快就下定结论。”
傅忱烨想要继续掐沈逸修泄愤,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眼前之人牢牢抓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去看车子外面的景色。
“殿下,你该收敛收敛自己对我的感情了。”沈逸修语重心长地说道。
“怕甚?我是未来的帝王,谁敢跟我说不许喜欢你?反正不可能放弃你的。”傅忱烨铁了心似的要跟沈逸修纠缠到底,这倒搞的沈逸修像是贪生怕死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