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伤口

许京墨的书房很整洁,但书房内并没有太多的私人物品,正对着书桌的窗户外正巧有着那大榕树垂落下来的枝条。

不过……江长宁眼尖的发现自己送给许京墨的那只小小纸鹤就摆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她惊喜道:“京墨,你喜欢吗?”

许京墨见江长宁的视线落在书桌上的纸鹤上,蓦然想起昨晚自己对着这只小小纸鹤许的心愿。

唯一一点也就是江长宁不是骑着纸鹤飞来的,不过……许京墨忽然有些想笑。

江长宁见许京墨忽然间笑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刚才拿在手中的小纸鹤,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这纸鹤挺好看的?”

许京墨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我昨日还在想你会不会骑着纸鹤来找我,今日就见到你来了,只是不是骑着仙鹤来的,有些想笑。”

闻言,江长宁小心翼翼的将纸鹤放回原处,状似没好气道:“若是我真的骑着仙鹤来,怕是要将整个禹城的人都吓死。”

两人眨眼间便又笑闹成一团。

直到门外陡然传来的敲门声才将二人从放飞自我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许京墨江自己的神色收敛了些,轻咳两声,便走去开门。

门外的事一脸菜色的小桃。

小桃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一见到许京墨,她便幽怨道:“小姐,刚才夫人叫我去端凉茶来,她顺便还给我灌了一个海碗的凉茶……”

闻言,许京墨饱含同情的看了一眼小桃,问道:“小桃,从前你是不是没喝过凉茶?”

小桃猛地点点头道:“之前从来没有听过凉茶,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和酸梅汤一样的好喝的,没想到是这么苦的,就像喝药一样。”

说完,小桃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道:“还好夫人叫我自己用碗装,不然真装满了一海碗的话捏着鼻子硬灌也灌不下去。”

许京墨结果小桃手中的食盒,解释道:“我娘的祖籍不是这边,是更南方的一座城,她们那边流行喝这个,我们这大部分人都喝不惯。”

闻言,小桃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庆幸道:“还好我不是那边的人,不然天天喝跟重要一样苦的茶水,还要不要活了。”

房内的江长宁见许京墨在门口许久,她按奈不住自己,也从书房里侧走到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到许京墨手中的食盒后,她的眼前一亮,惊喜道:“伯母送了下午茶来给我们吃吗?”

“……”

得到一片沉默后,江长宁迷茫的看向两人。

许京墨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凉茶,是不是也能算是下午茶的一种?

小桃见情况不对,她藏住偷笑的嘴角,匆忙向二人请辞告退。

见许京墨和小桃的神色都有些怪异,江长宁更是摸不着头脑,她顺手接过许京墨手中的食盒,朝里走去。

边走边道:“这食盒怎么晃荡起来还有声音?难不成真的是下午茶?”

将食盒放到桌上后,江长宁等着许京墨一起,待许京墨同意后,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盒。

食盒内放了个极大的茶盏,茶盏的盖子牢牢的盖在杯子上,叫人不能窥探其中的东西。

许京墨率先拿起一个茶盏,眼也不眨,面色不变的给自己灌下去大半杯的茶水。

江长宁犹豫片刻,但瞧见许京墨喝的那样痛快,她犹豫片刻,也学着许京墨的方式一口气灌了下去不少。

苦——

勉强咽下嘴里的一口凉茶后,江长宁的面色骤然开始有些扭曲起来,她艰难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凉茶。”许京墨的话语间有掩藏不住的笑意,她的一双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

“这是我娘老家的——大概是特产吧。”

许京墨正色道:“这凉茶虽然说是茶,但实际上勉强能算是中药,有些苦,但忍忍就过去了。”

江长宁呆愣的看着许京墨,眼中带着万分不解与震惊道:“这东西就是凉茶?你不是之前还说不好喝吗?怎么喝下去眼也不眨的?”

许京墨这才破功,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她义正言辞:“这是让你毫无负担的接受外来特产,好长宁,别生气嘛!”

江长宁无奈叹息,她干脆闭着眼睛将剩下的凉茶一股脑的喝进了肚子。

……

二人都苦兮兮的将凉茶喝完后,许京墨将茶盏放回食盒中,待会吃完饭时正巧顺便拿过去。

在许京墨转身的间隙,江长宁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京墨……”只一瞬间,江长宁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嘶哑。

许京墨听见江长宁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回身看向江长宁柔声道:“怎么了?”

江长宁轻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才继续道:“最近不太平,禹城外已经涌入一批流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救他们……”

江长宁天性不爱总待在一处,哪怕最近时局动荡,她也从未歇下出去的心思。

只是在最近,禹城总是进来许多来逃难的灾民,早先便逃难来了的不是机缘巧合来的,便是家中富庶,早早得到了消息的富户。

但最近进城的外来人也越来越多,江长宁出城后便能看见许多衣衫褴褛的流民去逃难。

一些前往禹城,一些是去投奔在外地的亲戚。

见江长宁这样说,许京墨心中的猜想才总算是落了实处,她轻叹一口气,眉心微蹙,犹豫片刻还是如是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那日买豌豆黄的那位大娘吗?”

江长宁有些疑惑,她有些不解为什么许京墨会突然提起这个大娘,但还是应道:“记得,怎么了?”

“前些日子,她的儿子受了伤来我们家医馆诊治。”许京墨眼神逐渐坚定,缓缓道:“他伤的极重,是枪伤和刀伤。”

闻言,江长宁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她沉声道:“真的是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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