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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神父回忆录:卡布洁

小剧场:

孩子们与卡莱尔汇合,帮助他给附近的鱼人们包扎伤口。卡莱尔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人觉得这种赌局能输,布里斯也是。

当然,如果奇迹真的发生了,那就代表这个老和尚的做法是神的启示。可哪有那么多奇迹发生呢?

然而,奇迹却真的在他们眼前发生了。15天时间转瞬即逝,众人对着老和尚目瞪口呆。他做到了。

这十五天他不吃不喝,真的熬到了他们看到红土大陆。

此刻的老和尚已经饿到不能说话,只是眼中期盼地看着布里斯。

布里斯的双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动荡。艰难地下达他死都不想说的命令。

“所有人,开船到临近荒岛。”

“船长,这可是弗朗西斯特别交代的一批货啊。不能放。”

“这是船长命令!”布里斯大喝一声,在众人的沉默声中最后发言:“一切责任我来承担,跟你们没关系。现在,照做。”

说完,看着老和尚欣慰的笑脸,发现了异样的布里斯伸过手去探脉搏。站起身,布里斯叹息一声:“你赢了。”

……

根据布里斯的命令,他们来到了一座荒岛,释放了船上所有的奴隶。

看着奴隶们喜出望外的笑脸,布里斯只是沉默地埋葬了老和尚。

他在老和尚的墓前倒上了以往他最喜欢的红酒:“因为这是神的旨意,所以我才会遵从。

老和尚,如果你还活着,我会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做到一生行善的呢?是因为神的启示吗?”

没人能够回答他。

回到船只再度启航,布里斯手中的电话虫传来弗朗西斯的怒吼:“布里斯,看你干得好事!你这混蛋究竟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那可是天龙人预购了的一批优质奴隶订单!我是信任你才把押送任务交给你的,可是你居然放了他们?

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批奴隶有多重要?你让我怎么和天龙人交代?他们会觉得是我愚弄了他们!”

布里斯面无表情地听着弗朗西斯的谩骂:“弗朗西斯,这是神谕。那老和尚所展现的奇迹之会是神的启示。”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立刻去把那群奴隶抓回来。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否则——”

弗朗西斯的话没说完,布里斯出声打断:“我不干了。”

“……什么?”弗朗西斯愣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是布里斯声音清晰可辨:“我说,我不干了。”

“你发什么疯?”

“如果老和尚能活过15天不是启示,那么我将出发寻找其中蕴含的奥秘。如果你想复仇的话,我随时奉陪。”布里斯坚定不移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虫。

“喂,喂?”弗朗西斯死活没想到那个得力助手居然在发了疯之后撂挑子不干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沉默片刻,愤怒的他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

而布里斯呢?他换上了一身轻装,一开门就发现船员们都在等他。

“船长,你再考虑考虑吧。”

“是啊船长,您可是一直都在做这个活的,现在突然不干了您又能做什么呢?”

布里斯却仿佛没听见船员们的规劝,从怀中取出一摞东西:“这是你们的伪造身份。

很久以前我就曾考虑过你们退休后的生活,于是帮你们伪造了一份这个。有了他们,你们只要隐姓埋名,凭借你们这些年赚的储蓄,过上好生活应该不是问题。而且不用担心弗朗西斯的追杀。”

所有船员心底一沉,船长这次是玩真的了。

布里斯可不管船员们心中的想法,接着又说:“还有,我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这些年的积蓄。

都给你们,算是这些年感谢你们对我人性的宽容吧。”

布里斯拍了拍众人的肩膀,纵身一跃从甲板跳下海。稳稳地落在了一条小型帆船上。

转过身,看着集中在甲板上眺望自己的昔日船员,布里斯挥了挥手:“有缘再见啦!”

扬起小帆船,在船员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下,布里斯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

三天过去了,布里斯一直在海上漂流着。

他躺在小船上看着天,思考着当时的老和尚说过的话。

“如果一个神无法做到令自己的信徒,行为和内心向善,那么这位神一定会被毁灭。

而毁灭他的,就是他们的信徒。”

“如果只承认错误而不去改正,那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如今听来依旧振聋发聩,他开始真正地反思起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回想着当初被他劫掠时,那些奴隶们仓皇,痛苦,无助的表情。

不知为何,他突然心中有些痛。他取出了腰间的铃铛,如同父亲就在身边地他喃喃自语:“父亲大人,我们做错了吗?神会原谅我们的错误吗?”

此时的布里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暴风雨即将来袭。

一阵雷鸣之声响起。将布里斯的思绪彻底拉回现实,伟大航路的天气就是这么恶劣。

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刻就是狂风暴雨。

“开什么玩笑!”

布里斯怒声喝骂,他现在可还没找到任何一座岛呢。就凭着一艘小船,想要驾驶这艘小船不翻,简直比登天海难。

即使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快速站起身收了船帆,拿着两个木桨朝着一边努力滑动着。

随着一阵雷鸣电闪,天上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小船很快就承载了大量雨水。

可恶!布里斯心情糟糕极了。一边要划船,一边还要盛水,小船又在这大海上如枯叶随风漂流,这一切都令他手忙脚乱。

猛然间,一个大浪席卷而来,惊得布里斯惊叫一声:“啊~”

他的小船被击沉了,因为吃了恶魔果实,他无法游泳。沉没前最后一口气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和小船碎屑被吞没。

这就是我因为此前所做的恶事,神降下的惩罚吗?在这一刻,布里斯想到了老和尚的话。

他想要挣扎,他还不想死,他心中无比渴求生的机会,他的心中如此祷告着:伟大的,全知全能的神啊。如果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赎罪的机会的话,恳请您将我从这深渊中拯救出去。

请救救您的信徒。如果您觉得此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话,现在我已经幡然悔悟,恳请您让我拥有改正自己错误的机会。

等布里斯祷告完,他就陷入了昏迷。

……

当布里斯再度醒来之时,他感觉自己似乎头和下巴被人牢牢握住。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女孩做人工呼吸。

女孩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随即停止了动作,笑着对布里斯说:“你醒了。”

看着女孩的笑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禁有些害羞地不敢直视女孩的眼睛。

“谢谢你救了我。”布里斯脸红了,他腼腆地说。

女孩落落大方地说:“没关系。拯救遇难的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似乎想起了什么,布里斯突然看向自己的身体,浑身湿透,衣冠破烂。周围除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着两件衣物外。其他东西全部遗失。

可以说布里斯现在一贫如洗。

但这些都不重要,布里斯摸遍腰间,当他终于拿出铃铛,看着他完好无损时才终于舒了口气。

“怎么样?不会还有什么东西遗失了吧?”

“不,除了这个铃铛,剩下的都不重要。”

卡布洁笑着说:“这个铃铛对你很重要吧,是谁送给你的?”

“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我的,对我来说,它意义非凡。”

“这样啊,啊对了,我的名字叫卡布洁·文尔莱斯。你叫什么?又是从哪来的?”卡布洁目光好奇。

听到问题,布里斯刚想回答,仔细一想,随后表情悲伤地回答。

“我叫布里斯。是一个商人,一开始买了一艘船,召集一些人手准备出海行商。却没想到碰上了及其强烈的暴风雨。”

卡布洁很单纯,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布里斯遭遇到这种事情非常可怜,不免有些同情。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你现在无处可去,你可以来我家。”

“谢,谢谢。”布里斯犹豫一下,最终接受了卡布洁的好意。毕竟他现在确实无处可去。

“好了好了,快到吃饭时间了,跟我走吧。”卡布洁点头微笑,两人就这么一个带路,一个跟随地走着。

“布里斯,你是哪里人啊?”

“啊,我是……一个叫顿茨克岛的住民。那里是产粮大岛。周边岛屿的小麦基本上都是从我们顿茨克岛进口。”

“这样啊。”卡布洁点点头。

“那个,卡布洁小姐。”

“叫我卡布洁就好。”

“失礼了。那,卡布洁,请问这座岛叫什么?”

听到他问这个,卡布洁顿时高兴地介绍。

“这座岛位于伟大航路最接近无风带的蔷薇岛。”

“蔷薇岛?”布里斯惊讶地问,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卡布洁并不在意布里斯脸上的表情,自顾自说着:“没错,这里盛产蔷薇花,尤其是黄蔷薇。

你看,这里的风景很美吧?”

“听你这么一说。”布里斯这才发现,越深入这座岛,就越能发现漫山遍野的花田。五颜六色的花海,还有三两座古老的风车建筑。

布里斯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他从不曾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只是呆在这里,就会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更令他呆愣住的,其实是卡布洁。

洁白的连衣裙,一头乌黑长发绑着淡蓝色发带。粽黑色的眼眸中透露着活力与青春。

靓丽的脸上永远挂着笑颜。雪白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色。只是平平无奇的身材和身高暴露了她的短板。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

“很漂亮对吧?”

正当布里斯享受这充满青春的风景时,卡布洁歪着头,微眼中挂满期待地问。

卡布洁的举动让布里斯心头一跳,急忙回答:“对,没错,这里确实很美。人也好花也好,都长得非常漂亮。”

布里斯现在想起了一个词形容卡布洁:天使。

仔细想来,他突然发现这里真的犹如天堂一般。新鲜的空气,自由绽放的花朵,还有面前可爱的天使。这一切似乎都是神的馈赠。

“唔~谢谢。”卡布洁闻言,脸上一红,两个食指羞涩地相互缠绕,飘忽着眼睛答谢。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布里斯的手就走。

“马上就到时间了,在不快点就没饭吃了。”

“诶?”

穿过花田,就是一片农田。而过了农田就到了村子。

整个村子都是木瓦房屋,他们被不规律地建在一起,只是中间空出一片广场。

此时的村民们都聚在一起,不论男女老少都整齐地排着队。布里斯觉得大约有几百人的样子。

村民们的手上都拿着碗筷,旁边就是领取碗筷的桌子。他们排队的目标就是四个桶里的饭菜。

布里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不禁有些愣住。

卡布洁笑着说:“我们这个岛因为位置有些偏僻,所以人口并不多。你现在看见的就是这座岛上全部的人了。

每天三餐都是所有人聚在一起吃同样的饭。大家亲如一家,性格都非常善良。我相信你肯定能很快融入进来的。”

说完,卡布洁拉着布里斯排在后面。他们前面的大婶回过头,看见卡布洁,不由得露出笑容:“哎呦,卡布洁。你今天来得很晚嘛,这可不像你。以前你可都是第一个来打饭的。”

或许因为布里斯在旁边,听到大婶打趣自己,卡布洁脸上红得如同柿子,她俏皮地吐着舌头。

“真是的莱姆大婶,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吃货一样。”

“呵呵呵,对了卡布洁,你身边这个男生是?”莱姆大婶和蔼地笑笑,注意到浑身湿透的布里斯问。

“哦,他叫布里斯。是个商人,因为遭遇了海难所以漂流到了我们的岛上。我实在沙滩上捡到他的。”卡布洁介绍着。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在这里住着。没人会有意见的。”莱姆脸上充满了对布里斯的同情。

这让布里斯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只能点头哈腰地回答:“是,一定。”

饭菜非常俭朴。每人一碗大米,一些蔬菜。肉只有一条鱼而已。

这对于习惯吃山珍海味的布里斯来说还是头一遭。

但他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粗茶淡饭不好。相反,当他看到周围的村民们围在一起吃一边说笑的样子,反而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看着布里斯狼吞虎咽的样子,卡布洁坐在他旁边,一手托着腮,眼中都是笑。“慢点吃,别噎着。”

“哈~很久没吃的这么爽快了。”布里斯擦擦嘴角的残余,看着自己碗里再无他物,颇有些意犹未尽。

“吃好了,那我们就走吧。”卡布洁将餐盘收走放到桌子上,拉着布里斯的手回到了家。

布里斯四下观察了一下,是一个很朴素的木屋。木屋有三个房间,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

客厅中一张桌子和四个椅子放在中间。边角的地上还存放着稻米。

两人来到一间卧室,这里只有一张床,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剩余的什么也没有。

“我姐姐出去了,大概要一年才会回来,所以你可以暂住在这里。还有把这件衣服换一下吧,那是我向莱姆大叔借的。”卡布洁收拾着床铺。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

布里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着毛巾擦拭了全身,开始换衣:“给你添麻烦了。”

因为正在整理床铺,卡布洁背对布里斯,她闲聊着:“没什么。对了,如果你想住在村子里,就必须先找到一份工作。布里斯,你是一个商人,一定会做很多事情吧?”

面对卡布洁的询问,布里斯眼神飘忽:“比,比如说呢?”

“种地啊,种花啊,制作工具啊,缝衣做饭之类的,这些都可以。”卡布洁说道。

“……”

看着布里斯满脸尴尬的表情,卡布洁叹口气:“为什么你们这些商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能赚那么多贝利呢?”

“抱歉。”布里斯无言以对。看到窗外玩耍的孩子们,他灵机一动:“或许,我可以去帮忙带带孩子?叫他们读书认字什么的,我还是能做到的。”

卡布洁听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让布里斯很不理解,慌忙问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不是,只是那些孩子的玩闹程度会超过你的想象哦。知道吗,我们村子,只有姐姐和我会认字,可每次想叫他们这些小家伙的时候都被他们搞得头昏脑涨。”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卡布洁打开门叫住了附近玩耍的孩子们:“喂,你们几个!”

听到卡布洁的声音,三个孩子停下了追逐的脚步,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卡布洁:“卡布洁姐姐,你是要一起和我们玩吗?”

蹲下身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卡布洁摇摇头,笑着安慰:“还不行,因为我还要去照顾花田。今天我给你们找了一个新哥哥。噹噹~”

面对卡布洁的‘隆重’介绍,布里斯用微笑打招呼,企图给孩子们留个好印象:“你们好,我叫布里斯,请多指教。”

孩子们看了看布里斯,异口同声:“哥哥好。”

“黄色小男孩叫西里,黑发小男孩叫杰克,至于这位小女孩叫爱茵。她们算是很好相处的喽。”卡布洁为布里斯介绍着。

看着天色不早,她立刻起身对着众人说再见:“那么我也该去干活了。莱姆大婶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要和孩子们好好玩哦。”

似乎还是不放心,卡布洁又对着布里斯的耳边悄声低语:“要小心这群小鬼,他们可比你想象的还要调皮。”

“我知道了,一会见。” 看着卡布洁离自己这么近,布里斯心里狂跳,强行镇定对着她告别。

看着卡布洁对他眨了一下眼:“那就一会见咯。”随后快步跑去花田。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布里斯甩甩脑袋撇掉无用的思考,露出自以为完美的微笑,对着孩子们说:“那么,你们在玩什么?”

谁曾想三个孩子一看卡布洁走了,脸色顿时垮下来。

西里翻个白眼说:“戚,你就是那个被卡布洁姐姐捡回来的小白脸啊。”

小白……布里斯眼角有些抽搐。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好歹卡布洁姐姐可没说过喜欢这个家伙,你说对吧癞蛤蟆。”杰克嗤笑道。

癞……布里斯额头青筋渐起。

爱茵看不下去了:“你们这些男生,能不能不要针对跟卡布洁姐姐接触过的男人啊?况且你们也不看看他的年纪,都已经满脸胡茬了,怎么也不可能让卡布洁姐姐喜欢的。

你说对吧老爷爷。”

老……布里斯深吸一口气。想起自己现在胡子拉碴的,确实有点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

但至少布里斯现在的年龄只有20,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是叔叔那一类的。

等会我就把胡子给剪了,不过这群小家伙好像真如卡布洁所说的,很难对啊。布里斯心中哀叹。

……

那边布里斯正为孩子头疼不已。

这边卡布洁整理花田忙忙碌碌。

因为是工作的关系,她穿上了围裙和手套,忙着为花朵修剪枝杈。现在已经汗流浃背。

但卡布洁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且像现在这样:每天规律地起身照顾花田,帮助干农活,能吃饱穿暖,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充实。

“呼~”卡布洁长舒一口气,直起腰擦擦脸上的汗渍。看着万里晴空,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布里斯那边怎么样了。”

莱姆大婶此刻就在她对面裁剪花枝,问道:“怎么了?是想念姐姐了?还是那个小伙子?”

听到她的调侃,卡布洁面色微红地点点头:“我有些担心布里斯能不能带好孩子们。”

莱姆大婶呵呵直笑,然后叹口气:“那个小伙子看着面善,但我总感觉他心事重重的。心思也特别重吧”

话说回来,卡布洁你应该对外人有些警惕之心。虽然你善良勤劳,但有时候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吃亏的。”

“可是,村子里的大家都很团结友好啊。”

“在村子当然没关系,可是一旦出了村子,出了岛,你这孩子估计会被人心险恶给吞掉。”莱姆大婶正色道。

“是是是,我以后不出岛不就好了。”卡布洁若无其事的继续裁剪着。

莱姆大婶无奈摇头:“有时候你确实应该学学吉尔的行事作风,她常年在外做赏金猎人,很多事情她比你要明白得多。”

卡布洁无可奈何地听着莱姆大婶的唠叨,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对此,莱姆大婶无奈摇头,也不再说话。

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好的?难道像这样过着和平的生活不好吗?卡布洁心想。

姐妹俩相差4岁,妹妹现在17,姐姐21。她们一出生性格就相反,但这丝毫不影响两姐妹的关系。

自从18岁姐姐搭上整个村子唯一的船出海后,她就开始当上赏金猎人。赚取了很多贝利用来采买衣服食物和新奇物品运回村子。

因此吉尔常年在外,回来也只有很短的时间,为此卡布洁和吉尔在沙滩上晒太阳时发生过一段争论。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要外出呢?就不能多陪我玩几天吗?”

“卡布洁,这就像是我们要多开垦荒田,种植作物一样啊。”

“可是为什么要开垦那么多荒田种植作物呢?”

“因为可以多收粮食和花拿去卖啊。”

“我卖完了这些,赚了钱又做什么呢?”

“那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劳作,可以自由地玩乐了。”

“可是姐姐,我现在就可以自由地玩乐啊。那些钱除了让我买到一些必须品,剩下的毫无用处。”

“但是你可以花剩余的钱去玩更好玩的东西啊。那样可以让你获得更快乐的享受。”

“可那样我不就变成为了享乐而赚钱了吗?”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

“我现在劳动,目睹自己的成果一步一步变得成熟。我会因为我的劳动得到了回报而感到高兴。

可是如果我为了去享乐而劳动,就只会天天盯着菜园,每天恨不得他们立刻长大让我去卖掉。

原本因为喜欢过程而劳动,到最后变成了为了结果而劳动。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对话在莱姆大婶的呼喊声中结束,两姐妹高兴地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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