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本来就面子薄,这下没人说话就以为是大家都觉得这首诗不怎么样,于是说了声“谢谢,打扰了。”就退了下去。
这时才有人回过神来,对诗人喊:“很好的诗啊,你真的了不起!”
“是啊,还能多朗诵几首让我们听听吗?”
众人附和,诗人再次站起来,说道:“承蒙各位谬赞,刚才这首诗叫《robinson》,灵感来源于一首日本歌曲。接下来的这一首诗叫《这一生只爱你一次》。”
“我这一生
只爱你一次
不管荒草中的小径还在不在
不管心中的诗歌还是不是停留在喂马劈柴
请允许我
这一生只爱你一次
你知道我总是在揣摩
把自己当成树或是你身旁的尘埃
就是你在人群中匆匆一瞥时
偷偷落在你睫毛上的
那一粒好奇的尘土
或者是你睡着的时候
轻轻被你吹起的那一枝羽绒
我知道你总是在凝望
从身后的星河里捡起一颗耀眼的
可能就是我为你种下的那段时光
现在已经开始发酵
或是你在凝望的时候
那颗星无意间倒映在了你的眼里
无论这一生我是什么
我只会爱你一次
这一次就是一生”
众人听完稍稍沉默,随后又是一阵叫好。
“无论这一生我是什么,我只会爱你一次,这一次就是一生。”润雨轻轻念诵着诗的最后几句“老俞,你记住了吗?”
我看着她点点头,她明亮的眼睛好像是诗里面耀眼的星辰啊!
有人问诗人叫什么,诗人说笔名华子。
那一晚因为有这位诗人的存在,我们都觉得浪漫非常,直到临近深夜,众人才意兴阑珊的回到了各自的帐篷入睡。
第二天我们又驱车赶往山区,在山林绿道中游玩了整整一天,第三天开始回程。
经过两天的折腾,我们三个也都累了,我跟润雨在车上睡了一路,直到家门口才被三儿喊醒。
开门进院,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的家肯定有人来过!
如果你在一个地方住的够久,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可能不是什么东西移动了地方,也不是家里遭到了什么破坏,可能单纯的只是一种直觉,也可能只是一丝陌生的气味,你就会知道这里跟你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
看我神色有异,三儿问我怎么了,我没回答,直接跑到了屋里。果然,我的家里被人翻得一团乱尤其是衣柜里的衣服和日用品,都被人扔在了地上。
润雨进门大叫一声,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说:“来了,他们来了。”
“谁来了?润雨,你怎么了?”润雨的反应过大,脸上的表情害怕的甚至有些扭曲。
润雨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开始哭泣。三儿手里拿着一个扳手冲进来,一看现场的情况也有些傻眼了。
“你家丢什么东西没?”三儿问我。
我说我家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说完把战胜喊过来,让他跟三儿拍下照片后收拾现场。
我扶着润雨坐到石凳上,好言安慰好半天,她才不再哭泣。
“润雨,你跟我说你看见什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润雨只是摇头不说话,不时抬手捂脸抹泪。
我心中奇怪,又担心润雨是不是突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坐在她身边一步不离的抱着她。
我家里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小偷进来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但就像之前发生的那次一样,如果我是小偷肯定会事先踩点,确定这家人有钱之后才会动手。这次的贼可能是个外行?看我家里没人就直接过来找点零花钱?
心中不解,索性暂时不去想,安慰润雨要紧。
过了没多久,仇叔的电话打进来了,简单一句话:过来开个会,马上。
我虽然很是无奈,但对于他们的指示却不敢不听从,只得留下三儿和战胜陪着润雨,自己前往仓库开会。
出租车把我送到厂子门口调头离开,这时润雨的电话打了过来,在电话里不停地哭,三儿和战胜在一边不停的劝。
“润雨,你别着急,我开个会就回去,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润雨慢慢止住哭泣,断断续续的说“我的……我所有……的东西都……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什么叫你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你跟我说清楚。”我心中焦急,说话语气有些冲。
润雨在电话那头只是不停的哭泣,最后是三儿拿过电话跟我说:“刚才润雨我们三个仔细看了一遍你家的情况,发现润雨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也就是说这个小偷过来,把润雨所有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拿走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润雨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家里吗?”
“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没有了。”
“这就怪了,这贼难道是冲着润雨来的吗?”我疑惑地问三儿。
三儿不置可否,说道:“反正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你开完会就赶快回来吧。”
我答应下来,又安慰了润雨几句这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