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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裙女鬼(三)

“这次是一个教书的女儿,她的情况,跟红儿几乎如出一辙,她们都说自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可是其他人还是都看不到。”

“这下子,村民们害怕了,谁都担心那个红裙女鬼会找上他们家,那段时间,红裙这个词,几乎成了这个村的禁忌。”

“村长们,村里的干部们,从各种渠道找了好几个道士和尚来做法,来找那个大家都看不到的红裙女人,可是教书的女儿依旧没有好转。”

“不久之后,那个女孩也在家割腕自杀了,当时人心惶惶了好长时间,听说连市里领导都惊动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可偏偏,至那之后,类似的事情就没再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知道这事的,大多都埋进坑里了,如果不是你们找来,我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奶奶,那位教书的女儿,你见过吗?”

“封兰村又不大,乡里乡亲的,虽然没什么交情,但还是见过几面的,那也是个大家闺秀般的女子。”

“当年事情闹那么大,就没查出点有用的信息吗?”

“我公爹就是村里的干部,他当初就说了,仅凭穿红裙,是个女人这两点,大家都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在是无从下手,市里也派了人下来协助,可是查来查去,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好的,谢谢你了奶奶,最后问一句,城隍庙里的那位庙祝奶奶,你认识吗?”

“呵,那个老巫婆,比我年纪还大十几岁,年轻时是我们村的媒婆,老了老了竟然躲到庙里去了,也就哄骗哄骗你们这些外乡人了。”

“她没有家人吗,奶奶好像对她印象不太好。”

“呵,你们别看她现在慈眉善目的,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是贪财又尖酸,为了赚媒金,什么样的婚事都敢牵,造的孽多了,会有报应的,她的老伴很早就死了,儿媳妇又跟人跑了,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夭折了,唉,人在做,天在看啊!”

……

2020年,3月23日,查阅到封兰村关于红裙女人的加密资料,与关奶奶与言基本相符(附:官方归档资料)。

查阅到红儿全名关少红,1954年生,1977年卒,全家于1978年从封市封兰村搬至阳明市,目前还有一位弟弟存世,联系电话:185XXXXXX95。

查阅到教书的女儿全名关洛雅,1959年生,1979年卒,全家于1984年移民至A国,目前暂无联系方式。

2020年,3月24日,联系到关少红的弟弟关世彬,附音频文件2020031605。wav

……

“你们想查我细姐当时那件事?”

“是的关先生,能将你知道的跟我们说下吗?”

“竟然你们能查到我这里来,想必对于当年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我当年年纪还小,对于我细姐的事,懵懵懂懂,知道的不一定比你们多。”

“那关先生,对于那件事,有什么看法吗?或者说,您还记得,当年你的父母是什么看法的?”

“看法?我父母的看法跟大家一样,就是我姐撞邪了,我很长时间也是这种想法的。”

“很长时间?那你现在有其他想法了?”

“嗯,我姐,呵,她压根就不是什么撞邪,她是被人给做法害了。”

“关先生,为什么样这么说?”

“我细姐去世后,家里将她尸体火葬之后骨灰埋在了封兰村的后山之中,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我姐一个未出嫁的女人,死后是不能开坟墓的,只能简单立块碑,留下身份信息。”

“后来我父母不愿睹物思人,带着我们全家人搬到阳明市来,再后面,我父母也相继去世了,处理他们后事后,我突然想到细姐还葬在封兰那边,一直也没个香火什么的,就想着能不能找个风水师过去看下,把她的骨灰盒给迁到阳明这边来,逢年过节,也给上上香,烧点纸钱什么的。”

“当我带着一个相熟的风水师找到记忆中那块碑的时候,那位大师突然跟我说,我细姐的这个坟,被人二次动土过。”

“我当时大吃一惊,毕竟自我们搬走后,就没再回来了,而且一个普通人家的死人坟,谁会去挖呢?”

“我急忙找人过来破土,可是这一挖下去,才发现,我细姐的骨灰盒,竟然不见了,工人挖了很大一个坑,却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确定,在我细姐下葬后,有人把她的骨灰给偷走了,再联想到我细姐生前的遭遇,我断定,她是被恶人做法给害了,就像电视上演的那种下降头什么的……”

……

录音到此结束,档案也没有下文,不过考虑到最后跟这个关世彬老爷子的通话是在3月24日,而这会也才27日凌晨,想必追查还在继续之中,只是暂时没有更多值得记录的信息罢了。

“怎么样,害怕吗?”

苏暮冷清的声音将陈清沉浸在档案中的心神拉了回来,他抬头看向坐在皮沙发上,面容英俊中透着一股冷峻的青年,张了张嘴,却不知要怎么回应。

害怕吗?

比起自己直面无头人追击那种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恐惧,这份档案并不让他觉得有多害怕,毕竟没有亲身体会,缺乏足够的代入感。

可是这扑朔迷离的案情,死后灵魂的直诉,在不同年代,三次出现的红裙女鬼,也确实让人渗得慌。

沉闷了一会,陈清才开口道:“这个红裙女鬼,能找到吗?”

“不知道!”

“你似乎还有一个同伴?”刚在录音中,陈清就多次听到除了苏暮外的另一道声音。

“嗯。”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去查这些涉及到鬼的凶险事件。”

苏暮放下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双目如神的注视着陈清,缓缓开口道:

“首先,凶险的从来就不是鬼魂,而是人。”

“其次,跟道德良心什么的无关,我们没得选,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去做这些事情。”

“而你,也跟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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