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淡淡地看了陈锋一眼,开口道:“我可是提前说好,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拖累瓶,想要跟我一起杀鬼子,那就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那我……”
“跟上我,我们出发进城!”
“好!”
陈锋重重点头。
这年头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两人只能徒步进城,也幸亏这里距离城中并不远,在走了三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城外到处都是日本兵把手,37年开始,日军就已经发起了完全进攻状态。
整个城市很快就沦陷了,但城里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再加上各个租界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整座城并没有完全被日本人掌握。
在唐庆了解到的情报里,那个叫古屋大志的家伙,已经混入了顶级的华人圈子。
最近战火激烈,整个国家都在遭受着摧残,城里的有些大亨虽然并没有受到太深的波及。
可仍然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准备联合起来,抗日!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日军方面也专门设置了针对那些人的计划,这个计划很简单,那就是把所有人都干掉!
到时候古屋大志会联合外面的日军里应外合,一起消灭所有的反动派。
那个古屋大志的家伙,这些年间把自己给给包装成了一个爱国文人,在顶级圈子里很受追捧。
两日后,他便会举行自己的诗词会,将所有的目标一网打尽!
唐庆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他不仅要破坏这些小鬼子的计划,还准备给他们狠狠地来一刀。
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始终都是有限的,唐庆虽是一个顶尖杀手,可让他去拿刀砍那些日本兵,刀砍断了也拯救不了国人。
他要联合左右能联合起来的力量,一起抗敌!
他知道现在的国内需要什么,需要一个英雄,那么这个英雄的角色,就让自己来当当试试吧!
快要走到城门的时候,唐庆掏出一个葫芦,朝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又对着陈锋说道:“挺起胸膛,像是那些日本人一样,一会我说话,你别开口!”
“好!”
陈锋赶忙点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日本军,他也是后背发凉,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刚杀了一个日本人。
唐庆则显得镇定许多,尽管他的白衬衫上还带着血迹,仍旧大摇大摆的走向了日军。
“站住!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八嘎!……”
唐庆张嘴就是一顿破骂,当然,他的日语不太标准,只不过他现在伪装的是一个喝醉了酒的日本人。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拍在了那人的脸上。
鬼子内部等级森严,见到唐庆拿出的军官证,那人顿时就怂了,仅仅瞥了一眼之后就给两人放行了。
陈锋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暗自赞叹唐庆真的是艺高人胆大,要知道军官证上的照片可不是他。
“大哥,那个鬼子怎么这么好骗?”
“本来就好骗罢了,又不比我们多长一个脑袋,以后你就知道了!”
在这个年代人的心目中,那些国外的人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们锦衣玉食,用着他们看不懂的东西,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就感觉很厉害。
其实这才是唐庆感觉最可怕的。
那些人在潜默化的给民众洗脑,让他们觉得是弱等民族,而他们,则是高高在上的开化民族。
几十年之后祖国的盛况证明,中国人不比他们少个脑袋,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一样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也能做到!
陈锋乡下人进城,被城里的盛况迷了眼。
这里有他从来没见过的汽车,自行车,灯红酒绿的酒吧,还有黄毛绿眼的外国人。
“老大,接下来我们去哪?”
“租界!先置办一身行头再说!”
凭借着从俘虏身上带来的身份证明,唐庆顺利的进入到了租界当中。
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裁缝铺,花了五块大洋给自己置办了一身新衣服,当然还有一旁的陈锋。
陈锋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走起路来,感觉自己都是轻飘飘的。
两个人光是衣服上,就一口气花了十个大洋,这让陈锋肉痛不已。
忍不住又响起了省吃俭用,准备给自己攒钱娶媳妇的姐姐和爹,暗自落下泪来。
紧接着陈锋又去街上找了一家酒店,就此住了下来。
之所以进入租界,是因为整个城里,恐怕也就租界比较安全了,这里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十分合适。
自己所在的租界又是美国租界,自己英语很好,又能获得不少情报。
唐庆把信封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全部背过,紧接着便准备出发了,根据他目前获得的情报,还有一份密信将会在今天晚上十二点放置在某个位置。
自己要敢在日本人动手之前,去取走那封信。
咕噜咕噜,身后陈锋的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让唐庆忍不住笑了,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些饿了。
自己就是这个臭毛病了,一旦工作起来,总是会忘记饥饿,陈锋倒也算提醒自己了。
“走吧,带你出去转转!”
在租界找吃的还是比较容易的,两人没人喝下了几碗混沌,唐庆看了看时间还早,便朝着赌场走了过去。
一进门,唐庆就被人给拦住了。
“哪来的支那人,滚出去!”
一个白人大汉不屑地看了唐庆一眼,直接伸手把两人拦在了门口。
陈锋看到白人这幅样子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白种人,这特么怎么长得跟鬼一样?
面对男人的阻拦和侮辱,唐庆上去就是一巴掌。
同时用标准的英文腔喊道:“赌场哪有关门做生意的道理,我在英国生活二十五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白人,还是说你们这些美国佬是怕我赢你们的钱?!”
唐庆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怕。
就算这些人敢动手,自己也有把握从容离开。
果然,唐庆的这番话激起了赌场内众人的愤怒。
有人喊着:“让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赢我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