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大脸色越来越严肃,陈峰在一旁都要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己是何时露出的马脚?
唐庆皱着眉毛,脑海中,一直都在思索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从自己进店,一直到自己离开,所有的事情都闪过,电影一遍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并不是唐庆,自己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而是这种事情,就是要往坏的方面去想。
这样一来,要是有突发状况的话,也能有应对之策。
而茶楼上的一木和松本成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已经被人盯上了。
“一木君,你也是知道的,不知道万不得已,我们两个人是不能会面的。”松本成川的脸色,显然是有些不太好看。
这件事情,事关大日本帝国的军事机密。
“松本君既然你知道,那你应该也想得到,我找你应该不是小事。”一木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鼻子下,轻轻吹了口气。
此时此刻的一木,哪里还有日料店里,那种憨傻的样子。
“那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有话快说。”松本成川打量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前两日,有一个大阪人来到店里,行为举止可疑,他走后,我也去二楼查看了,包厢的锁,好像被人打开过。”一木面色冷淡的说道。
“混账,那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松本成川一听,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面色可见的涨红。
“松本君,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们的本意是掩人耳目,要死,也不能死在店里。”一木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冷淡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松本成川。
“这是画像,这两日,让你的人私下搜捕,抓到以后,格杀勿论。”
“你就凭借一副画像,甩手掌柜甩给我,你还挺轻松,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我的手下抓人。”松本成川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银质拐杖。
极力的控制自己暴怒的声音。
这偌大的上海,他说的倒容易,抓到人以后,格杀勿论?
“松本君,你我二人不过平级,只不过所负责的事情不同罢了,你应该也不想我致电天皇陛下,说你办事不力吧?”一木看着松本成川暴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东西不能在放在日料店了,需要马上转移。”松本成川努力平复下来情绪,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不行,我会用生命守护这些东西,贸然转移,只会增加风险。”一木一听,果断拒绝了。
“增加风险?现如今的风险还不够大吗?”
二人各怀鬼胎心思迥异。
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将军,这一木欺人太甚。”
车上,松本成川的部下怒气冲冲的说道。
“近日事情不少,听说古村那边也不安稳?”松本成川闭目养神,开口询问道。
“回禀将军,古村吉那边,出现枪响,死了两个部下。据说……据说……”说到这里,手下吞吞吐吐的,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据说什么?”松本成川睁开眼睛,看向副驾驶的人说道。
“据说,是上田阁下做的。”部下说完,急忙低下了头。
“混账。”听到这里,松本成川气的,狠狠的把自己的拐杖按在地上。
这上田大熊,之所以在上海这么放肆,说白了,背后还是有人撑腰,而这背后的人,就是松本成川。
上田大熊是松本成川的小舅子,来之前,所以来到这上海,许多上田大熊做的事,都会有人收拾烂摊子,而这背后的人,就是松本成川。
“你,去,把他给我带出来,让他来我这里回话。”松本成川思虑了一番说道。
“嗨————”
远处的唐庆看着二人相继离开,同时心中也已经决定,以后丰成那张脸,不能再用了。
不然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老大,我们现在要回去吗?”陈峰看着老大诡异莫测的脸色,有些试探的询问道。
“走吧,我们回去。”唐庆低声说道。
回到家中,唐庆把自己的箱子拿出来。
箱子里全部都是钱,这些都是这来到这里以后,唐庆出去顺回来的。
夜幕降临。
唐庆和陈峰坐在椅子上数着钱,这些钱登记清楚,到时候,支出什么的话,也有个数。
而松本成川那边,则是另一番场景。
“姐夫,人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啊。”上田大熊蓬头垢面,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给我起来,你这样,哪里有半分上田家的气魄。”松本成川看着上田大熊,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
“姐夫,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我那天,明明就没去什么舞厅。”上田大熊坐下来,狠狠的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
“最近这段时间,你就老实的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了。”松本成川皱着眉毛说道。
“可是……”上田大熊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这段时间开始待在这里。来人,送上田大熊回房。”
把人打发回房以后,松本成川坐在大厅之中,面色不悦。
“将军,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一直守候在旁边的部下忍不住开口说道。
“最近特殊时期,不可轻举妄动,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松本成川皱了皱眉毛,有些烦躁。
原本一直都相安无事,可是最近突然就冒出来各种事情,真的是惹得人头大。
夜晚,唐庆一身黑色夜行衣出门,今天街上居然有日本鬼子开始巡逻了,看来,前几天那两个死掉的日本鬼子,还真是让他们加强戒备了。
而今天唐庆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木。
唐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还是来会会他,这样就一清二楚了。
一个翻身,进入院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院子,经过打探,唐庆得知,这一木,就住在这里。
房间的灯还未熄灭,唐庆用手沾了沾口水,窗户纸就这样被戳开一个洞。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偷偷摸摸,畏首畏尾?”
唐庆摒气刚打算看看屋里的转况,房里就传来了,一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