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厉这一问,顾文尧瞬间就没有了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不但如此,连带着他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我……”
顾文尧‘我’了老半天,却还是没有想要要如何继续说下去,而南宫厉是个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人啊,立刻就猜测到了什么。
“文尧,你告诉我,你和孙子卿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对吗?”
毕竟昨晚上孙子卿竟然做出了那样下三滥的事情来,若是这样的人放在他南宫厉的军营里,早就已经被军法处置了。
然而,就在南宫厉问出了这句话之后,他却没有立刻得到顾文尧的直接而肯定的回答。
“阿厉,孙子卿他……我……”
只是,顾文尧这样的态度,却已经是给了南宫厉直接而肯定的回答了。
可是,南宫厉却还是不愿意相信,顾文尧会包庇一个这样的人。
“是不是皇上,是不是你禀告了皇上,但是皇上却觉得这无伤大雅,让你和他继续下去?若是如此,那么,走,我带你去找皇上!”
“不是的,阿厉,不是的。”
南宫厉说完话作势就要拉着顾文尧进宫,然而,这顾文尧这一下,反抗得却是更加的厉害了。
“不是父皇,不是父皇!阿厉!不是父皇!我们不要进宫。”
这一下,南宫厉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顿住了脚步,却没有立刻转身,顾文尧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明明他身材如此的高大,此刻,那耷拉下来的肩膀,却掩饰不住心里的落寞。
“为什么?”
南宫厉的这一句话问得很轻很轻,仿佛是害怕吓到什么东西一般。
然而,顾文尧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厉在他的眼里,一向都是炙热的,这时候说出口的这三个字,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凉意。
顾文尧心里一慌,明明现在是南宫厉牵着他的手,但是,他却主动伸出另外一只手去,两只手一同包裹住了南宫厉的大手。
这才连忙出声委屈巴巴道:
“阿厉,你别生气,你听我说。”
他都放软姿态了,南宫厉却依然没有要回过头来的意思。
顾文尧这时候看不到南宫厉的脸,自然也看不到南宫厉的表情,但是他也不敢主动走上前去看南宫厉的表情。
他只得站在南宫厉的身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觉得昨夜之事,是个和孙子卿和离的契机,但是,阿厉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去,这牵扯的人,可不止是他。”
话说到这里,南宫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顾文玉,那个被自己伺候了一夜之后,竟然偷走自己床单被套的顾文玉。
“顾文玉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将我的床单被套洗干净了没有?”
南宫厉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疑惑来,嘴里也有些不满地回道:
“就算牵扯到顾文玉,又和我有何干系?”
顾文尧连忙又继续解释下去:
“阿厉,我知道,你向来不爱管其他人的事情,但是,你切听我说下去。你是不知道,我家四皇弟昨夜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遍了。”
这一次,南宫厉稍微有了点点好奇:
“什么事传遍了?”
“都在传昨夜他分化成坤泽后,雨露期到,然后被太监扔给了宫中乾元守卫,结果被守卫凌I辱一事。而被那些守卫凌I辱了之后,他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官员给带离了皇宫,直到今晨才回宫。”
“一个雨露期的坤泽,你觉得昨夜将他带走的男人会对他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昨夜的事情,南宫厉自然比谁都清楚,那和他打了照面的守卫首领不敢将他身份公开,想来也是以为他也是想要占一占顾文玉的便宜,所以不敢公开罢了。
只是,听到这里,他都不明白顾文尧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那这件事情又和孙子卿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阿厉,你想想,这件事情,若是揭开,即使我只是想要和孙子卿和离,但是,文武百官的眼睛都不是瞎的,都会猜测到顾文玉身上,然后,又会从顾文玉的身上,牵扯出那将他带走的官员。”
“我已经仔细思索过了,这将我四皇弟带走的官员,官职绝对不低,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被爆出身份来。而现在,我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若是我因此而的得罪了他,这对我,定然是没有好处的。”
南宫厉原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时好奇,问了下去,然而,等到听完了顾文尧的回答,他才发现,归根到底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有可能会成为顾文尧爬上高处的绊脚石。
“呵……”
南宫厉轻笑了一声,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悲伤。
“文尧……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这两年,你变得太多了。”
这和他心中那个善良的顾文尧,相差得越来越远了……
南宫厉这疏远的语气令顾文尧身子一僵,这才又连忙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眼睛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阿厉,不是我变了,而是阿厉你常年在军营,不知道这朝堂的波诡云谲。”
“你的方式是以武力让人臣服,而我的办法只能是以德服人。”
南宫厉难得没有吃这一套,依然冷着脸反问道:
“包庇一个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的人,就是以德服人了?”
“我……”
“还是说……”
南宫厉这时候,突然之间转过了身来,就在顾文尧猝不及防的时候,南宫厉竟然骤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一把将顾文尧拉向自己的身边的同时,扯开了顾文尧的衣衫。
洁白的肌肤突然与空气相接,凉得顾文尧轻轻地‘嘶’了一声。 ,
而南宫厉后面的话,也紧随其后响起:
“你和孙子卿已经有了真感情了?”
这句话一落下,顾文尧只觉得更冷了,因为他这才明白过来南宫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厉目光冷如寒冰,而顾文尧侧脖颈处那明显是新留下的牙齿印,无不在说明着它的主人,昨晚度过得有多么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