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井下找到的一条通道,我在找出口,这里太深了,墙壁也是垂直的,没法从上面出去,所以只能在这里找出口。”
“井下面还有条路?那肯定就是出口了啊!盗墓的那些片子里不都这么写么!”
“那可不一定,这地方邪门的很,闹鬼闹的就没停过。”
我撇了撇嘴,在没离开这里之前,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什么。
不过…这闹鬼一事倒是有眉目。
“没有鬼哦,我在这里三番五次碰上的其实是人,感觉好像是为了阻止我留在这里,所以会用这些吓唬人的手段来唬我。”
我话才说了一半,弹幕忽然蹦出来一条消息。
“主播,传说这道观里不是死过人么,你有没有看见尸体?”
我打了个哆嗦,背后一凉,脚下的步伐也慢了几步。
墓碑下的那条暗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至今也不知晓。
恩?
脚下好像有东西在动,软软的,我低下头一瞧,差点蹦起来。
这玩意什么时候出现的?
通道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的头发,打结缠在一起,小幅度的摆动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正要蹲下身仔细查看,忽然一缕头发飞出,死死的缠住我的脖颈,越收越紧。
大意了!
我试图用手指插进皮肤和头发的缝隙,但无济于事,缠到太紧了。
能感觉到气力在逐渐消失,缺氧的感觉使我不得不张大嘴奋力呼吸。
刀!
我要刀!
手摸到腿旁,抽出刀具,用尽全身的力气割断了头发。
“呼……呼……”
发现头发被割断,我赶紧大口呼吸,再晚一下我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稍微缓过来一些,赶紧低头查看,那些头发还在向前蔓延,不断的靠近我。
心里一沉,这里不能久留了。
果断的开始向后退,我还没有找到出口,只能暂时的原路返回,希望这些头发的长度是有限度的。
等我退回到原地,很快看到程峋野也回来了,看样子是无功而返了。
“郇野,我刚才走通道的时候碰到了好多头发,她们是会动的,我还被头发丝缠住了脖子,这条路我也害怕走不通。”
我有些担忧,毕竟这是我们目前为止发现的唯一的通道。
程峋野愣了一下,皱眉看着我脖子上的痕迹。
“不行就烧掉,总是能过去的。”
烧掉?
我一下愣住了,这是个办法,但我并不敢冒这个险。
“我觉得这个还是留到没有办法了再说吧,我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头发,燃烧头发会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一旦堆积到通道里,挤压的后果就是产生爆炸,一旦爆炸了,我们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我将我的担忧说了出来,程峋野思考过后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都没有很好的主意只能僵持在这里。
我低头看向手机,直播间的人还不少,心里一个主意冒了上来。
“网友们,你们可以给主播一些建议么?一直困在这里不是办法。”
我将这个问题抛出去,一时间直播间也开始讨论起来。
“周围有没有木板什么之类的东西可以用啊,用她们压住头发,趁着头发不注意跑过去。”
“头发速度不快的话,可以冲出去?”
“可以用刚才洞口拆下来的砖块磊高,然后两个人叠罗汉上去!”
看着网友们一句接一句的建议,我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全部都不能用啊!
“不行的话就直接爬上去吧。”
程峋野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皱了皱眉。
我放下手机,试探性的摸了摸墙壁,摇头否决了。
“我觉得不行,这岩壁上都是青苔,手摸着都滑,更别说要直接爬上去了,而且你手都已经伤成那样了,怎么怕?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
程峋野也尝试了一下,发现确实不行,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和我一起靠在岩壁上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墙壁的缝隙里突然开始拥入大量的血水。随之响起的还有熟悉的婴儿哭声和女人的低语。
我拉着程峋野远离墙壁,谨慎的看着涌出来的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没有看到周围的石缝里有缝隙!”
我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现在需要赶紧出去,不然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苏钰,你看!”
听到程峋野的叫喊声,我抬头看去,一条绳子从上面垂落下来,就挂在岩壁上,来不及多想,我赶紧让程峋野先上去。
“峋野你先上去,快点,这里血水留的太急了。”
但他径直走了过来,两手掐住我的腰,瞬间就将我举了起来,我赶忙伸手抓住绳子,三两下就爬了出去,等我翻身想要去救程峋野的时候,看到他已经从井口翻上来了。
我累的瘫倒在地上,程峋野在周围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一把将我从地上拉拉起来。
“别摊着了,先去换身衣服,你别忘了上面还有个疯女人呢。”
“走吧。”
我顺着力道站起来,那个女人确实很让人头疼,主要就是已经神智不清了。
我心里还有个心结。
这个女人到底和我的父亲有什么关联,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很快就会到了神女像这里。
“看来我们的包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包不见了。”
“因为刚才那条绳子是我的,好了,剩下的一会再解释吧,先把衣服换了。”
看着程峋野,我心里有些怪怪的,怎么现在还变得神神秘秘的。
看着程峋野带着衣服走了出去,我也摇摇头不再多想。
将直播的手机扣在地上,我拿起衣服走到神像后面开始换了。
刚穿戴整齐,一副骨架,准确来说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手臂直接揽住了我,我反射性的一脚踹了出去。
但是身后的人就是死抓着我不放,“谁!放开!”
我有些恼火,整个人头朝下翻了过来,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挣脱后,就是她,瘦的皮保骨,是当初在井上上面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女人被我踹倒在地,顾不得缓和自己的疼痛,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向着后院逃去。
我正想追,但是大门猛的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