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鹤家之后,陆明赫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将人拽进了卧室里。
门框当一下在两人身后合上。
“亦白,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男人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炽热温湿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沈亦白耳尖瞬间就红了。
陆明赫浑身滚烫,这样的温度和触感,让沈亦白有些陌生的想要逃离。
他急促的呼吸声,在陆明赫的耳边炸响。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
陆明赫紧紧的将他压制在门上。
胸腔中的空气慢慢减少,就好像掉入河湖中的少年即将溺亡。
他一个一个的吻,轻而缓慢的落下。
落在沈亦白的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耳尖,最后甚至蔓延至喉结。
每一个部位都令他流连忘返。
那些吻留下的水渍,在空气中发亮。
汗水顺着脸颊缓缓地向下滴落。
陆明赫用滚烫的手指将那些水渍从沈亦白的身上抹去。
那窒息的感觉几乎要将沈亦白吞没。
陆明赫再次深深吻住他的唇,舌头撬开他的贝齿,邀请他的舌尖在口腔中共舞。
陆明赫的嘴唇贴在沈亦白的耳边,带着勾人的魅力。
“亦白,我一直都还在喜欢着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他轻轻的拭去沈亦白眼角不知何时被逼出来的泪水。
那一刻的温柔,就仿佛将他当做世间珍宝。
“大学的时候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呢?我真的想不通,我其实不想折磨你的……我好想和从前一样,咱俩在一起……”
屋外是压抑了许久的狂风暴雨,硕大的雨珠拍打着树叶,摧残着娇嫩的花朵。
直到雨水彻底过去,屋内灼热的气氛也缓缓的消逝,只留下了眷恋。
室内的地板上铺满了散落的衣服,从门口一路到内室的床下。
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
然而在梦中,沈亦白又回到了他被网暴的那个晚上。
陆明赫那冷漠的眼神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屋内弥漫着危险的气氛。
陆明赫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离开了。
那一刻他的心腔中的心脏是那样的抽痛,仿佛被带刺的荆棘牢牢捆住。
眼前的这一幕是那么的真实。
他急促的呼吸着,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
心脏在胸腔中砰砰跳个不停。
柔软的被褥已经被他的汗水浸湿,床的另一边空着。
他的身体仿佛被列车碾压过一般,疼痛难耐,尤其是腰部的酸痛,令他几乎坐不起身来。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整张脸爆红。
稍稍缓了一会儿,他从地上捡起来一件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遮住一片风光。
下窗掀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与他走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阳光空气花朵都格外的明艳清新靓丽了些。
也对,他才离开了一个多月。
他一把推开窗户,风中诉说着外面的鸟语花香。
这个时候床边的手机却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刺耳。
沈亦白急匆匆的跑过去拿起了手机,顺便瞟了一眼时间,已经9点多了。
接通电话,话筒的另一侧是一个严肃的女人在怒号。
“沈亦白是吗?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新人报到第1天就迟到的!”
沈亦白并不认识她,下意识就想要挂断电话。
“你以为鹤氏集团是那么好进的吗?”
“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你却第1天就迟到?”
鹤氏集团?
对了,昨天嗯嗯啊啊之前,陆明赫好像说过,让他到鹤氏去上班,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美色误国。
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如何去上班啊?
这时话筒里又传来了女人的怒吼声。
“你这个月全勤没了!半个小时内赶不过来,你直接就别来了,你被公司辞退了!”
女人将这句话说完就嘟嘟嘟的挂断电话了。
他回过头有些焦急。
狗男人,自己起床居然不叫起他来!
很快他就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行李箱却发现里面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最下面的结婚证。
但目前这件事情并不很重要。
他看向一旁的衣柜,但总感觉陆明赫没有那么幼稚。
最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将衣柜打开了。
陆明赫和他的衣服在里面混乱的挂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亦白:“……”
他从没想过,堂堂一个高冷总裁,在家里居然能这么幼稚!
他从衣柜里取出自己前些天买的那身新西装。
——在a市工作的那一个多月,他都没有碰过这身西装。
走进卧室内配备的那个独立卫浴,果然发现自己的洗漱用品也整整齐齐的码在洗漱台上。
而且和陆明赫的挨得很近。
切,幼稚鬼。
他洗漱完毕,穿上那西装。
等走下楼梯,却发现餐桌上的陆明赫正在不紧不慢地用着早餐。
听到动静之后,陆明赫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去喝咖啡。
昨晚的温柔霸道,荡然无存,又变回了那个清淡寡欲的总裁。
但是那喝咖啡的手却有一点点微小的抖动。
沈亦白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他这是在紧张?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可爱?
若是平日里,这样的态度就会像一盆冰冷冷的水。
从沈亦白的头上浇下去,将昨晚诞生的所有火苗全部浇灭,不留一点余晖。
但今日有些不同,他观察到了陆明赫的小动作。
沈亦白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他将自己带入平时的模样,脑袋里开始回想平时自己可能会想的东西:
【陆明赫那样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他呢?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陆明赫估计非常想要忘记,自己得识趣点,不要提起才是最好。】
他装出难过的样子,似乎心脏抽痛难忍,昨天的一幕幕对他如同做梦一般。
那脚下短短的台阶,此时却像看不到尽头的天梯,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