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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好大一盘棋

三十、

原来易真上场之前与李颀约定,由李颀在场内外紧密观察,看两派明教势力到底有何图谋举动。

易真上来救场本是计划之外之事,是场上形势让二人无奈作此选择。

本来二人计划一人紧盯寺内,一人紧盯寺外。

易真出战李颀一时无法分身,只好先在寺内逡巡。

等上场之后几番形势逆转,而且迎战的都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

易真对战经验不多,说实在也是倾尽全力疲于应付,就更无暇关注李颀所做所为了。

直至白马寺赢下三阵,道门宗派络绎退场之时易真才得暇四处寻找李颀,但哪还有李颀的踪影!

易真正在焦躁,方才替萨班保管袈裟、锡杖的小沙弥跑过来说,志成师兄托我带个话,让长老在寺内等他,易真才暂时放下心来。

易真先将之前曾告与白马寺诸僧的,自己和李颀与明教一番渊源,捡重要的向露信、张正言、孙德福等人重述了一遍。

又将上场前后与李颀的约定告知众人。

道派诸人此时才知道不仅英雄帖为他人设计陷害白马寺。

筹谋之人恐怕还另有所想、别有所图,谋划了好大一盘棋。

三人也不禁后怕,若不是易真、萨班等人出手险胜今日比武。

道门诸派若碾压了白马寺,莫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更让佛、道两门从此结怨,恐怕江湖从此大乱也未可知。

眼见天色已晚,道诚指示德云赶紧洒扫客房,让孙德福、露信、张正言等人先行歇息。

孙德福拱手相谢道:“此行前来本非出于本心。

而且出行多日甚为挂念观中教务,还是想日夜兼程赶回燕京。

易少侠所说之事,日后查得内情还望来信告知,今日就此别过了。”

道诚几番挽留都被孙德福婉拒,只好着德云亲自率人将孙德福及真大道教众一直送至洛阳郊外驿站处方回。

露信和张正言倒未推辞在寺内精舍安歇了。

萨班更着人将易真唤入自己所住僧房,细细询问班智与他相处一个月内的饮食起居,以及班智圆寂前嘱托交待易真的字字句句。

易真讲述后两人对坐无言。

感念自己如今一身武功基本全是班智所赐,易真再次红了眼眶。

萨班连连叹息后突然想起了今日场上表现,不发一言轻轻扣住了易真右手。

易真也未挣脱,只见萨班查看脉象许久后问:“这陈年内伤是如何形成的?你幼时受过内伤?”

易真自到白马寺后一直以欧阳询的徒弟自居,未曾吐露自己的身世,见萨班询问沉吟道:“七岁时被人打伤,送到青城时孙思洞主诊断已经经脉错乱。

是班智师父授我喜金刚妙入定内功心法才压制了伤势,但未痊愈。”

萨班并未追问易真为何人所伤、因何受伤、为何人送至青城。

而是双手再次扣住易真脉门,又过了许久萨班撤回手说:“并非无药可救。

只是你所练喜金刚妙入定心法有不甚了了的地方。”

索性转身从背囊里取出之前易真奉上的心法图谱,一一指示图谱更正易真所练谬误。

易真疑惑:“萨班师父,若我之前练错,为何依然能压制伤势,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萨班笑道:“你之前并非全错,只是未能练到心法招式的妙处,功效折半。

既然这心法对你内伤有效,你今后按我更正后的招式习练,内伤还是有望痊愈的。

我西域距离中原千里之遥。

我寺若非你师父班智盗出心法,这喜金刚妙入定九十六式从未流出过吐蕃。

我师弟一生流离,圆寂前还纠结师恩未酬、家仇未报。

固然是因他嗔痴未去、固执一端。

但从另一方面看,也不妨看作是与你早有宿缘。

千里颠沛只为救你内伤,自证因果。

你能谨守我师弟生前遗愿,不贪念我寺镇寺之宝,也算不辜负我师弟一番心血将我寺独门武功传授与你。

你今后好自为之。

我明日便启程回萨迦寺,这心法图谱和金丝甲胄绳,我会禀明主持萨钦后重新放回我寺藏经阁。

也会请萨钦择日主持仪式超度你师父班智。

如他日得便,我寺定会去青城收捡你师父遗骨带回西域。

你放心吧!”

二人正谈至此,有沙弥进入僧房请二人到道诚屋中议事,原来是李颀回来了。

二人进入道诚房中,见露信和张正言已经落座,李颀在下首坐着,已经卸去了易容。

易真见李颀行动自如,未见有受伤的痕迹,悬了半日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听李颀讲述其追踪明教始末。

易真上场之后李颀在场内逡巡,发现齐云塔前道门、佛门众人均被场上胜负牢牢吸引。

除了自己目光未聚焦于场内,隐隐能看到道门诸派中隐藏数人,举止颇为异常。

原来有几人落脚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都持笔飞速地在纸上摩画,显然在记录场上招式。

还有几人目光向内,着眼的不是场上的招式而是场下道门诸派众人的言行举止、衣饰兵器。

形容鬼祟但目的显然非奸非盗。

等道门诸派落败出寺,李颀趁乱远远跟随这几人行了几里后发现,除了自己盯着这几人,还有一批人隐身相随。

这几人身形有些熟悉,李颀突然想起就是几日前在明教看到的精精儿和飞飞儿。

李颀又跟了一段时间,怕被两派明教势力发现,而且离白马寺也越行越远,就放弃追踪返回了寺内。

听李颀一番言语,座上众人大多不明所以,不知道这明教两派势力所为何来。

如果假英雄帖之事为明教一手筹谋,那今日白马寺佛道之争的结果恐怕未必遂了谋事之人的心愿。

一番扰攘之后未能伤及白马寺分毫,此时明教之人还不显形、毫无动静,确有虎头蛇尾之嫌。

而一时一地一事却有两派明教势力前来。

明显上官云英所派精精儿和飞飞儿目标并非白马寺,反而是紧盯另一派明教之人行踪,这就更加奇怪了。

众人苦苦思索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之前易真和李颀所担心的明教两派会对白马寺不利,当下看来尚无紧迫的危机。

白马寺应该是暂时平稳度过这一劫了。

商议之后不仅萨班,露信和张正言也表露了翌日返程之意,道诚当然又是一番挽留不提。

出了道诚的房舍,行在后面的易真突然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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