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咯咯’失笑吻了他。
快回包间时恨恨道:“晚上逮住烈一盏替我揍他几拳!给咱俩添多少麻烦呀——!”薄耀塬夸张的躬身抬臂。
“遵命!”
贾龙的魔窑别墅里两百多号人各自满身武装的散布内外——花园游泳池,小树林及人工湖泊里备战。这些人都见识过阵仗,从贾龙的高额悬赏中嗅出危险、许多人猜测甚至是特种部队,如果可以选择都宁愿离开这场是非。他们所以来都因为特别理由,贾龙一倒他们必被牵连,到时候也只亡命天涯被通缉下场,只期盼贾家关系最终帮助渡劫,贾龙得生他们才继续得意。
罗亮端把冲锋枪,穿戴防弹衣,腰间挂一圈手雷、大腿还别两把军刀——“天王的领饰很漂亮啊,跟凌云风的挺像…”罗亮‘嘿嘿’低笑:“一起买的嘛,当然像。”那人隐晦低声道:“好本事啊!都这时节还把她泡了,干的爽不?”“嘿,你说呢?”那人淫笑直说肯定很爽,羡慕那凌云风身材何等风骚之类。
一路边说边巡视,发觉为数二十多个衣领或袖口别戴饰物,大多各不相同,这才知已经这么多人被局里买通、那些人看见他的领饰都心中明白,表面却平静如常的点头招呼。
从那些饰品颜色,罗亮区分出归属他负责的都道上人物,其他那些听命于凌云风。但凌云风去了哪里?罗亮早前见她驱车离开别墅,至今未归。
许情离开病房,与黑刃同乘一车。
却不由频频皱眉头:“怎会愚蠢的留在别墅垂死挣扎?这不合常理……”“想也没用,去就知道。”“凌云风受命准备出海逃走,而贾龙至今人还在,到底为什么?”许情苦苦思索。
以魔窑别墅为中心,方圆一公里范围封路,临近附近的别墅住户都被疏散、一辆辆大卡车横档路中央,穿制式装备拿制式武器的特种部队士兵纷纷待命,制高点部署百数狙击手。没等狙击手全部就位,魔窑别墅里的狙击手已首先开枪!
这一枪拉开激战序幕。
试图劝说投降的险些被子弹射杀,许情当即下令进攻!黑夜下枪口火光闪亮不断,别墅围墙顷刻间布满弹孔……特种部队士兵贴近围墙外,力图突破闯入,别墅内罗亮依照命令行动。
替身在别墅三楼。
开始对外面局势变化和自身结果感到一丝恐慌,很快调整好情绪,他告诉自己早已是个死人,一切为了亲人、于是冷静指挥调度别墅内防守。凌云风等被贾龙派出去安排船出逃的打来电话,替身依照交待讲死战不走的话——“该死的贱人许情带领特种部队大约千人进攻别墅,今天我即使死也要拉她垫背!你们立刻回来支援!”如是这般话,重复说了四遍。
凌云风第一个赶回来。
死战命令让她诧异,不知贾龙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当然乐意回去,等到机会在背后捅烈一盏一刀?事情将更容易完成。
但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贾龙有些不正常,她对贾龙身体非常熟悉,看出来贾龙皮下脂肪略显多许多。
凌云风满腹质疑的领命又突出别墅驱车,在路上向许情汇报、那头许情一时莫名其妙,只让她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177到时许情带来的人已经控制住局势,便替罗亮解决几部分就跃上三楼,办公室里正见许情在打电话,黑刃不断捶击墙面,墙上已经被打烂出一排坑洞。
“这是个假货!”
烈一盏当然不可能被黑刃一招毙命。
“难道是过去总部的替身?”许情挂断电话道:“想必如此。这么看来烈一盏早已经金蝉脱壳,留这些人在此武装抵抗不过拖延时间。凌云风去的海岸就是他出海路线!”
凌云风赶到海岸渔村,找到海边帐篷,见里面钻出来提着箱子的贾龙。不由楞呆。后者见状一笑:“来的果然是你啊,走吧,我们到了国外还有很多事情可做、手术换张脸照样春风得意!”
凌云风笑问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男人嘛,有时候需要通过事实验证才能心满意足。”贾龙点燃根烟,又问:“其他人呢?也罢,难得他们有这番忠心,我不会亏待他们家人。”说罢招招手示意凌云风走。往渔村方向,指说那里停靠离开快船:“这是给你准备的零用钱。”
凌云风低头一看,足足八个零:“难得你这么大方。”“哦?我什么时候小气?过去你要什么我都未曾拒绝吧。”“可惜从不给我多的钱。”凌云风微笑收起。
“你这样女人,钱多了会想自己飞走逍遥快活。如今不同,我们一起努力才能打开新的生存空间。”
说话间两人到渔村前泊船码头,凌云风突然杨剑、十数股剑气纵横飞射,瞬间炸得码头停船纷纷碎裂,溅起水柱浪花足三十余米高。
背对凌云风的贾龙缓缓摘下墨镜,转身面对、面色寒霜。
一字字沉声问:“你是不是疯掉?”
“你是不是傻了?”烈一盏怒极反笑。
“你以为我不知透露消息是你?”
凌云风大感意外又困惑道:“既然如此还要带我一起走?”又好笑道:“总不会说因为爱上我了吧!哈哈…”说罢她自己都感觉这玩笑太可笑。
烈一盏冷哼声:“你有用。最贵的婊子也没有你服侍男人舒服,最贵的打手没有你懂战斗。你想跳船所以投靠许情,但你不会为此不惜找死完成任务,来了这里没有通风报信机会,也没有阻拦我的力量、离开这里后你当然只能继续为我效力,那时候局里视你为诈降,再没退路给你。国外你一个人都不认识,除了靠我还能靠谁?”凌云风这才明白面前男人心机何等深沉又何等贪心自信。
“你果然了解我呀——”
烈一盏不以为然道:“你再有用也只是个贪生的婊子,心思能有多难猜?不知所谓!我杀你要不了二十秒钟,实在想不通啊,天堂有路你不走,逍遥得意生活你不过?又凭什么?”
凌云风失笑。
“这不简单?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这几年总在到处跑动,不妨碍我找男人,早不会再替你办事!去国外?岂非要被你一直捆绑身边?再说我可不喜欢玩儿其它种族男人!”烈一盏也不生气,只冷声道:“你果然世间罕有下贱货色。”“贱人都上的男人同样下贱。你我伯仲之间。”“既然难以忍受到让你宁愿去死的地步,成全你!”烈一盏说罢放下手提箱,便要动手。凌云风懒洋洋打着呵欠:“第一,你杀我二十秒不够,我可不是在总部那个凌云风;第二,现在就算有三个烈一盏也杀不了凌云风。”
烈一盏冷笑,断断续续,一声接一声。这的确很可笑。
“你凭什么?你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她没有吃熊心豹子胆——”一把冷清声音突然响起,烈一盏顿时变幻脸色,满面难以置信之态缓缓扭头。
一条稍显单薄身影手夹香烟,静静立在沙滩,海风吹拂她一头黑色丝发飘起老高。指间烟在她深吸时亮一下,渐渐暗下去——“虽然她有些夸张,三个烈一盏要杀她我可没把握能护周全,但一个烈一盏我还有这种自信。”
男人面部不由自主抽搐,再抽搐。
喉咙里艰难作声。
“长老——!”凌云风随意旋动手里短剑,得意的笑。
“你竟然!”再没心情理会凌云风。
“是啊——”长老丢掉手里香烟,一步步走近码头。烈一盏胸口起伏急快,恨声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帮凌云风!许情以为你早已身死,你该珍惜难得的平静享受剩余人生。”凌云风不屑失笑:“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迟早众叛亲离,不管谁要杀你都不需要问为什么。谁知道你曾经怎么得罪过人?她可不是帮我,而是要你逃不出国。”
凌云风说罢转身就走,直说她去前面看着,见到人来就发信号。烈一盏刚欲摆开架势,长老淡淡道:“就这么站着,别动。我不想动手。”烈一盏一惊,一愣,又恍然大悟。
这是种羞辱。对烈一盏而言的羞辱。然而他应该选择什么?即使许情与黑刃之力仍然不好对付,但比起面前人儿,烈一盏觉得至少还有几分胜算。这是种羞辱,但理智告诉烈一盏根本没选择。除非他疯掉,或者活够了,否则不可能选择跟面前人动手。他肯定自己打不过长老,绝对打不过、跟长老动手甚至还不如跟177比谁的剑先割断对方喉咙?至少还能死痛快些?烈一盏放松了自己:“为什么要帮助许情?”“当然有理由。”长老答罢陷入沉默。等于虽然有理由但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烈一盏很识趣,所以不再问。
“想不到总部士兵一个接一个死去,死去那些都该比你寿命长,可惜,他们都死了,你这早已经应该死了的至今还活着。‘活着的神’——当初谁为你起的别称?现在想来更觉贴切。”
“那个‘挖地的疯子’。”烈一盏晒然失笑:“你跟他上过床吧?”“你早就想问了是吗?”“当然。那时候我们私下猜测,烈万为此还情难自禁几度尾随到地坑,可惜不敢下去怕你发觉,始终没有得到答案。”长老突然换了话题,说的认真:“烈一盏,我给你个活命机会?”烈一盏忙道:“什么条件?”“不可找凌云风报复,杀许情和大哥还有两年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我。在许情和大哥死后我会亲自给你准备出海船只,此之前不能离开大陆,我会提供安全地方让你栖身。”“不怕我反悔?这就是虎落平阳的滋味吧哈哈——”烈一盏自嘲罢冷笑:“可惜我却怕最后被你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