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周家就是奔着独孤少羽来的。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的独孤少羽就是一块大肥肉,谁抓到了谁就大富大贵,所以周家想要来抢个功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这事唐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毕竟独孤少羽只有一个这块肥肉已经到嘴边了,要是就这么拱手让出去,谁受得了?
况且唐家对周家上次暗中抢夺矿山之事一直都怀恨在心。
不过抢矿山这件事也只是传闻,因为当时新矿山没有归属,谁先发现谁后发现也是各执一词,不过周家为此确实事杀了唐家的人,而周家也是损失了一些人力。
尽管当时没有引起很大的风波,但是唐家与周家多少都埋下了一些仇恨值。
听着周树森这样的语气,摆明就是要抢的意思,可是这事唐任怎么可能能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周树森笑着脸来说话,唐任自然也有分寸,总不能见面就恼羞成怒,反而是笑道:“哦?我想周公子误会了,此人在三个月前杀害了我的干爹,我们此次来不过是想讨回公道罢了!”
“哈哈哈,我说唐兄,他杀了你干爹,理论就应一命偿一命,你这抓住他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哪里还需要审讯?”
周树森其实一眼就看得出唐任的心思,换着是谁都会想得到。
而还没等唐任回应,周家的管家便是笑道:“少爷莫非没有听说?西京皇城皇上已经发出了通缉令,活捉他可比诛杀要值钱多了!”
周树森顺水推舟,与管家一唱一和,“哦?唐兄最近莫非缺钱用?缺钱用可以告诉我嘛,以我俩的交情,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们周家都得帮啊!”
唐任可不想掉进这个坑里,连忙仰头负手而笑道:“周兄有心了,只怕我们唐家不会有需要周兄的一天,周兄若是最近善心大发,不妨去可怜可怜那些难民,我听说西城最近又被北冥入侵,战火怕是少不了,何不去犒劳犒劳那些将士?”
“哈哈哈,那是自然,遇到这种事,我们唐家向来都不会袖手旁观,四爷,回头再安排一批谷物送到西城去。”
“是,少爷!”
要说周家大气,这时候自然就应该显得大气一些。
而唐任也并不虚,“如此甚好,那我们就不打扰周兄你们看风景了!”
唐任当然是不想触发矛盾,想找借口开溜。
可是周家就是奔着独孤少羽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罢休。
周树森又是笑道:“如此也好,再次多谢唐兄帮我们抓到杀害我叔父的仇人,回头定当上门献礼道谢。”
唐任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便是说道:“莫非周兄糊涂了?此人乃是我干爹的仇人,就算要审判,那也是我们审判才对,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
“那可不是,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应该将他就地处决,也好让我替叔父报仇!”
周树森了不能让唐任得逞,不然以后唐家的地位一定会碾压其它三大世家,哪怕是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唐家得逞。
“如何处置他是我们唐家的事,就不劳周兄费心了。”
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客客气气,其实周星达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哪里还想给什么好脸色,直接冷冷说道:“唐熬,我与先帝有拜把之情,他的仇今天我非报不可,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别看周星达声音沙哑,仿佛被毒哑了似的,但是那逼人的气势却没有被削弱半分。
虽然周星达气势逼人,其它人都挺害怕他,可是作为唐门门主,唐熬又不是第一次与周星达打交道,区区一句话又怎么会让他退缩?
面对周星达的威逼,唐熬只是冷冷一笑,“哼,周庄主,拜把不拜把那是你的事,你若是真对先帝那么好,当初为什么就不守在他身边?偏偏跑得远远的让他刺杀得逞?”
马后炮这种事江湖多得去了,说是为了报仇,想都知道不过是想找借口闹事罢了。
周星达没有生气,而是冷冷地说道:“唐熬,西京皇城开的价我给十倍,要不然你开个价,我们周家给得起!”
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算事,周家虽然气势逼人可是要真两大家族打起来,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到时候两败俱伤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唐家根本就不缺这点钱,反而是笑道:“周庄主,不如你开个价,他这条命我唐某买下了!”
看周星达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开玩笑,而且早就有传闻周家一直是西京皇城皇室的亲属,真结拜怕是不假。而且周星达的杀气如此凝重,怕真的是想要杀了独孤少羽报仇。
唐熬自然也不想搞得两败俱伤,宁可破财,也不想没了这个结盟的机会。
在两位真正见过世面的亲爹面前,两家的公子显得还真是差太远了,不管是气势还是什么都远远比不上。
周星达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唐家有这个机会,便是说道:“唐熬,你们唐家与我们周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其他事我周某人都可以忍让,唯独我义兄之仇非报不可,你若是要保他,就不要怪我翻脸了!”
“井水不犯河水?”唐任不禁感到可笑:“我说周庄主啊,你好一个一撇两清,搞得好像真的是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似的,井水不犯河水那是我们唐家不想与你们周家计较,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可是这事你若翻脸,我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唐任好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便面对毒人周星达,他也一点不虚。
这话是摆在明面上了,要说打起来,那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
唐任乃是灵岛老人的关门弟子,曾在灵岛修炼十年,出道即是巅峰,在年轻一辈里也算是数一数二。
毕竟灵岛老人乃是传说之人,很多人都听说过他,却极少有人看到过他,甚至有的人说他是极其少见的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