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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冰雪美人

少年在后面跟着走,心里一直在暗暗偷笑着:“嘿嘿,想不到这么好运,就想蹭点吃的,没想到还能赖上了,这下不怕他们追债了,我不怕饿肚子了,等有机会,我还飞把那宝贝玉笛子偷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少年心里想得美滋滋,不过此等好事可不是时常都会有。

走了好长一段路,少年已经累了,毕竟这么冷的天就不好运动,况且雪还那么厚,一次又一次抖掉了身上的雪。

“喂,女……女侠姐姐,能不能停下来歇息一下?好累啊!”

少年已经快追不上了。

黄水娣便是停了下来,等了他一阵子,说道:“你可真是比毛驴还要没用,不如就此别过,不要跟来了?”

少年愣了一愣,“你咋知道我叫毛驴?这名字只有我村里人才知道啊,你……你该不会是我村子里头的吧!”

“……”

黄水娣顿时心生疑惑,怕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不仅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相同吧?

“那你平时叫什么?”

“叫毛线呀,我们毛家村世代都是只允许名字两个字,不能长,说什么长了容易折寿,而且你看毛驴毛驴的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头驴呢!”

“……”

这一个名字实在是让黄水娣差点没笑出来。亏他还真是个人才,毛驴不比毛线好听?

“女侠姐姐,你是不是毛家村的?我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村里怎样了?”少年很明显有一定的触感。

可是黄水娣有何尝不是呢?她曾经最好的欢喜冤家,她最好的朋友就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毛驴。

不过黄水娣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什么毛家村,你不觉得你长得像头驴吗?”

黄水娣不想多做解释,随便搪塞了一句话。

毛驴听了倒是一脸灰,低着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以为他们都是在拿我的名字开玩笑而已呢,不然我也不会离开村子!”

“……”

黄水娣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个借口反而是伤了人,也许是触景生情吧,看到他就想起了另一个他。曾经的他们是多么的愉快啊!可惜如今她却不再有这样的心思。

“你这么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呢?逃避能躲一辈子吗?”

毛驴听着这些嘲讽的话心里更是难受,撇撇嘴说道:“躲不了一辈子也至少能躲一阵子嘛,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试过去死。”

“哦?你还真尝试过?”

“谁知道呢?喝毒药我又百毒不侵,跳悬崖又大难不死,所以我决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勇斗十大山贼英雄救美,一打十被揍了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被打死,谁知道死都那么难的嘛。”

毛驴说得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

可是黄水娣才不信他的邪,不禁嘲笑道:“你是穷到没钱买毒药所以去偷遭毒打了吧?被逼到悬崖不敢跳所以没死?”

毛驴这可就尴尬了,这种事居然还能被猜透得一干二净,不得不佩服黄水娣,“女侠姐姐,你可是神仙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就你这样怕死的人,莫说求死,求生都来不及。”

“……”这下轮到毛驴无语了。

而这时候独孤少羽突然问道:“姐姐,风大了,你冷吗?”

黄水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有你在,不冷!”

实实在在的一波狗粮就这么被毛驴看在眼里。

路还是要继续走,毛驴肚子饿了,独孤少羽打来一只雪兔找个地方烤着吃,不过一路上黄水娣还是少有的搭理毛驴。

走了一天了,也累,快要天黑,黄水娣决定在旁边的一个破竹居停下来过夜。

火燃起来了,吃过了晚食,毛驴便是在一旁发呆。

而黄水娣知道这附近有一座仙灵温泉,不知道是否也已经冰封,便是对毛驴说道:“你且在这里呆着,我和少羽出去一阵子,你若不想我找不到你,那就乖乖在这里呆着。”

“你们该不会就像这样抛掉我吧?”

“你可以这么想。”

黄水娣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带着独孤少羽便是出去了。

毛驴一个人其实也习惯了,夜虽黑,但是有火光他也不怕,就是心里忐忑她们会不会就此不回来,所以他一直没有睡。

天很黑,但是灵泉的水草却是尽散灵光,显得异常的美。

灵泉没有被冻结,而且水潭边的草还生机勃勃。

泉水一如既往是温的,在淡蓝色的水草灵光下显得玲珑剔透,再加上旁边一些冰凌的折射,勾画出一副童话般的仙境。

独孤少羽在远处默默吹着笛子,像是一个守护者,更像是一个陪伴者,虽然是看不见,但是他永远也不会靠近,哪怕是黄水娣并不介意,但是他终究还是存在一些潜意识。

黄水娣脱去衣服,很明显有一些地方已经被冻得龟裂,伤口也许已经很久了,可是她并不在乎。

虽然有不少地方被冻上,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浑身雪白肌肤染发的美。

冰雪晶莹剔透,灵光皎洁无暇,而她的身体也是那般素静如莲,尽管没有月色,你也是一种风华绝代。

寒风吹来,她的身体没有发颤,许久了,她很难遇到冰天雪地里的温泉,兴许就没有任何一个少女能抗拒得了如此圣境的诱惑。

黄水娣轻轻抬起脚,轻轻沾水而下,涟漪动荡很小,她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破坏这一番美色。

泉水清澈如玉,完全看不到一丝混浊。

黄水娣坐了下去,轻轻挑着水花,怕是这几个月来最轻松的一天了吧!

笛声悠悠,寒风凝凝,波光粼粼,玉手芊芊。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水娣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也知道有人在泉水边偷看,不过她仿若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也许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死也应该死得有些价值。

偷窥者不是别人,正是毛驴。

毛驴伏在附近的雪堆,一点点慢爬靠近,找到了好视角,对水里的黄水娣几乎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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