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确实说的没错,越往深处去越是精彩。
有猜谜语的,岳渊渟瞧着有意思,但就是谜底太老了,她都能猜出来。
还有杂技表演的,钻火圈看上去太危险了,岳渊渟看得直摇头。
她提着花灯,身边一直跟着的小竹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岳渊渟发现小竹不在的时候,是她打算回去了,问小竹还想不想继续玩儿。
结果问完一直没得到回应,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人不见了。
岳渊渟立马转身想往回,去找找她。
结果转身那一刻,她看到了同样提着灯的卓清玉。
岳渊渟眼眸在花灯下闪烁着,卓清玉站在不远处对她笑。
岳渊渟走上前去,卓清玉嘴角的笑更深了。
岳渊渟走近了,擦过她的肩膀往她的身后去了。
卓清玉笑容僵在了脸上,岳渊渟就好像没看到她一样。
可是刚才她们俩对视了那么久。
岳渊渟后来在杂技表演那里找到了小竹。
她实在没心情继续玩儿了,“我们回去吧。”
小竹眼睛都急红了,她也才发现自己和小姐走失了。
她抹抹眼泪,“好。”
两人又穿过人群回去。
两人的腰带都没送出去。
但是岳渊渟早就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小竹好像叹了口气。
但是她可以把腰带送给别人。
然后她就笑了下,转头去看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一直板着脸。
小竹还以为是自己走丢惹小姐不开心了。
小姐轻声说不关她的事。
小竹很单纯,小姐说不是就不是。
回到岳府的时候,父亲也还没睡。
他把岳渊渟叫住,“你最近还是少出门,打探你消息的人不少。如果要出门也不要一个人出门。”
岳渊渟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是点点头就走了,爹好像还有其他要说的。
但是岳渊渟已经顾不上了。
她现在好难过,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卓清玉,还有卓清玉答应她但是又反悔的事。
她以为她自己忘记了的,但是在看到卓清玉的那一刻。
她还是会委屈。
岳渊渟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一直到喘不过气才掀开被子。
小竹打水来给小姐洗脸了。
她推开门听到一点哽咽的声音,一下子就跑到了小姐的床边。
看到小姐泪眼汪汪躺在床上,“小姐你怎么了?”
她也跟着哭起来。
岳渊渟在看到她之后就慢慢止住了哭声。
“你别哭了,我洗个脸你就去睡吧。”
小竹抹了下眼泪,“好。”
岳渊渟自己拧了帕子洗脸,又把水倒进洗脚盆里,洗了下脚。
小竹出去了。
眼泪又回来了。
为什么可以这样对她,不是说好了不会骗她的吗?
岳渊渟翻身,面朝着墙壁。
她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本来打算问小竹的,但是小竹哭成那样。
岳渊渟哭累了,想睡觉了。
房门被推开了,岳渊渟还以为是小竹。
她把被子又往上提了点。
“别闷在被子里,会喘不过气。”
闷在被子里的岳渊渟一下子睁开眼睛,突的一下坐起来。
卓清玉就弯着腰站在她床边。
岳渊渟回过神来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她声音闷闷的。
卓清玉好像走远了一点,“你父亲在找你的贴身侍卫。”
“来,喝点水。”原来她是去倒水了。
岳渊渟低着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父亲在找贴身侍卫,然后呢,我是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等等。
“然后我就来了啊。”
岳渊渟刚哭完,脑子有点转不动,卓清玉,她的贴身侍卫?
大概是她眼睛里的疑惑太明显,卓清玉解释,“两国休战,我没事干了。”
岳渊渟回过神来了,开始生气。
她不讲话了,默默躺下然后背对着卓清玉。
卓清玉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背影开始解释,“对不起。”
岳渊渟动了下,她翻身过来了。
她要看着卓清玉解释。
“真的是临时有事,我不得不离开,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
岳渊渟别扭地回了一句,“没事。”
卓清玉低下头来看她,“真的没事吗?”
岳渊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大方,“没。”
卓清玉伸手,捏着她的脸颊,“不开心要说出来,不能说没事。”
岳渊渟眼眶有点热,“想哭就哭,是我做的不对让我哄哄你。”
岳渊渟撑着坐起来,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
卓清玉也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渊渟。”
岳渊渟委委屈屈地说,“你骗我,大骗子。”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后面岳渊渟哭累了就睡着了。
卓清玉看着她微微肿起的眼皮,小声说对不起。
她出去了,但是她把自己做的香囊留下了。
临走前,她还带走了岳渊渟买的那条腰带。
第二天,卓清玉来叫岳渊渟起床。
岳渊渟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卓清玉现在是她的贴身侍卫了,昨天她还给自己道歉了。
说她是临时有事,不是故意要骗自己的。
岳渊渟总说别人单纯好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卓清玉总是穿着一身黑衣,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带子束起。
抱着一把剑。
只是她今天佩戴的腰带,腰带上绣着木槿花。
颜色沉静又跳脱,但是却很贴合卓清玉的气质。
不过这并不像是卓清玉的风格。
岳渊渟又盯着看了一会儿。
这不是自己昨天在街上买的那条腰带吗?
自己说好送不出去还要和小竹交换的那个。
岳渊渟祈祷小竹已经已经忘记此事。
卓清玉代替了小竹的位置,给岳渊渟打水洗脸。
待丫鬟梳好她的头发,穿好她的衣服。
两人才去前堂吃饭。
岳渊渟看着身旁的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但又觉得有点开心。
吃过早饭之后,岳渊渟就开始看书了。
是京城学府的书籍,岳渊渟总是要比别人快一步学习。
才能保证自己唯一的位置。
乡试全国第一,自然是能去到最好的学府上学。
她也早在之前就和父亲说好,自己一个人住宿学府。
不需要一人一个大庭院,和其他的学子住一起就可以了。
她不喜欢那些阶级太明显的优待。
她还是希望平稳度过接下来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