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保婴龙王?”
浮生冷着脸,这一幕似乎是勾起了她一段不好的回忆,点燃了她的怒火。
“这就是为什么我怀疑那蛟龙有智慧的原因,它吃人,但一年只吃一个孩子,而且只吃童女,加上此地本就溺死女婴成风,那蛟龙又实力强大,自然也就没人管了,而且还立了庙。”凌森解释道。
……
大汉将纸扎人抬到法师近前,老和尚看了任员外一眼,任员外当即会意,接过沙弥递来的铁剑,深吸一口气,心里念着:
“娃,莫怪爹,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爹请了法师给你超度,你到了下面爹也给你准备了金宝银宝开路,记得投个好人家!”
心中默念了几遍,睁开眼已尽是狰狞,一手按着纸人,一手拿起铁剑对着心口,狠狠刺下!
“铛!”
只听一声金石碰撞的声响,任员外整个人像是一个皮球一般滚落桥下。
“那个狗日的?!”
任员外被家丁刚一搀扶起来就破口大骂,只见一女子一身劲装,眉目含霜。
他话未说完,紧接着一道黑影在他眼前放大。
“啪!”
两颗后槽牙跟着肥猪一般的身体滚进人群之中,这一次往常忠心护主的仆役却没能救的了他。
眼前这人光是看上一眼都打颤,哪还有胆量跟他斗?
任员外满腔怒火的看着眼前三人,嘴皮子哆嗦着。
“我侄儿乃是太守,尔等好大的狗胆,敢打我!”
可当女子撕开外面的纸皮,围观的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纸扎人中是个孩子,看着约莫有四五岁的样子,怒目圆睁,她的脑袋上扎满了银针,浑身青紫,这是被活活打死的!
短暂的沉寂过后,人群都沸腾了。
“那任员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不曾想他竟然如此狠心,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嘘!别乱说了,快走啊,他侄儿可是太守,得罪了他有咱们好果子吃吗?”
议论声越来越高涨,疑惑,嘲讽,愤怒等种种情绪在人群中传播,但更多的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胆小的担心自己日后被报复,已经早早的掩面离去。
浮生更是怒极,拿剑就要让他血溅当场,却被拦下,她回头望去,殷明摇了摇头。
“不要节外生枝。”
“滚开!”
浮生大喝一声,甩开殷明,誓要杀了那员外,可又被凌森拦下,对方也是这个意思,不要节外生枝,给个教训就算了,引来了此地官府对他们没有好处。
“给我杀了他们三个!出了事我扛着,杀一人我给他一百两!”
“那个女的要活的,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任员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神色从慌张渐渐变成狰狞愤怒,他死死的盯着女人。
仆役们一拥而上,可又怎是凌森的对手,三两下被打翻在地,那任员外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愣愣的杵在原地,
先是求饶。
“几位饶命啊!”
见对方不为所动,又是色厉内荐的叫嚣。
“我可告诉你,我侄儿是河内太守,识相的就此离去,我对你们既往不咎,否则……”
“大师,大师救我啊!”任员外希冀的目光四处寻找着老和尚的身影,可结果让他很失望,老和尚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两排沙弥愣在原地,不敢出声。
最后么?
“你别过来,别过来……”
随着浮生的步步逼近,变得语无伦次,紧接着他彻底崩溃,点滴的黄汤从裤中流出,带着一股骚味。
浮生厌恶的扫上一眼,手中长剑划过他的裤裆,让他彻底断子绝孙!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三人随即转身离去,至于那孩子,殷明找了块地,挖坑埋了。
“快走,快走……”
离石桥不远处,两个泼皮一路小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噗通!”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撞了小爷,告诉你,这事没二十两没完!”
泼皮坐在地上揉着屁股,那一下他像是撞了铁板一样。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关你屁事?赶紧把钱拿……来,”那泼皮话未说完,突然变了哭腔。
“周公子,小的不知是您啊,您恕罪,恕罪。”泼皮跪在地上讨饶,周处不恼,只是问他前方发生了什么,泼皮如实答道。
“哦,有些意思,你们先把老虎抬到县衙,我去就回。”周处大步走向人群,人们见他来了,纷纷噤声。
“在下周处,想与三位认识一下,不知可否赏脸一叙?”
三人神色一动,正不知如何接近他呢,却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兄妹三人来自吴郡,在下姓顾,名风,这位是我义兄,姓朱,名然,这一位是我义妹,姓陆,名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