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会被这些淫/邪的东西吓到,鹿溪却不会,重新变回了白色的史莱姆伸出小触手在被鹿眠摔上的抽屉上拍了拍,乌黑的豆豆眼盯着鹿眠,显然是在催促鹿眠赶紧动手。
鹿眠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平复了一点心情,但是脸上的红色一点也没褪下去,他咬着嘴唇很不情愿地重新走到了办公桌边,小声抱怨道:“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把线索放在,放在……”
鹿眠不好意思只说,只能含糊过去,本来好不容易褪色了一点的耳朵又烧了起来。
“咕噜咕噜~”
鹿溪吸引了鹿眠注意力后又伸出触手拍了拍抽屉,然后伸出第二只小触手开始奋力地拽抽屉的把手,整只史莱姆都在用力,几乎把自己拽成一个椭圆形。
鹿眠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又给自己做了一小会儿心理建设,这才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东西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基本都装在盒子里,鹿眠不好意思盯着一个一个看,就紧紧闭着眼睛挨个摸,也不看系统给出来的对话框,只等线索加一时会出现的提示音。
很快,他就听到了提示音,便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飞快地捏着那个东西出来,再次啪地一下关掉柜子。
[被称为雨伞的某物:虽然实验员被戏称为冷冰冰的机器人,但是他也是有欲/望的,而且比常人更为强烈]
鹿眠的脸又烧起来了,手里捏着的银色小包装就好像是烙铁一样,让他简直坐立不安:“这,这怎么能叫做线索!”
【歪个楼,季芝棠的那个啥……还蛮大的嗷】
【就粗细来看的话……】
【说正事!欲/望不一定都是X欲啊,不是还要食欲、独占欲、保护欲吗!】
【前排兜售去污粉,一猫粮一袋,童叟无欺——】
鹿眠没在直播间找到答案,干脆闭着眼睛飞快地把线索重新丢回了抽屉里,一把把正坐在桌子上疑似发呆的鹿溪拽了起来:“下一个下一个!”
鹿溪在他的手指的上晃动了一下,鹿眠在一刹那感觉似乎有什么湿漉漉、黏糊糊,还带着一点类似于牙齿的硬物触感的东西在自己手指上擦了过去,他下意识地低头,但是只看到鹿溪圆滚滚的牛奶色小肚子。
鹿溪似乎不是很高兴地拍了拍鹿眠的手腕,然后神气活现地往鹿眠刚刚躺着的床的方向指了指,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鹿眠换了一只手捧着鹿溪,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
又细又白的手指,关节处泛着花苞一样的粉色,和鹿眠印象中的自己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区别,只是指缝之间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粉色痕迹,像是被什么圆圆的东西吸了一口,印在雪白皮肤上,就像是某种印记。
【虽然不知道小鹿在看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大声喊出!给我嗦嗦!】
【这是什么?小鹿。舔一口】
【小鹿别发呆了,时间有限,速战速决啊!】
手指上的痕迹很快就消散了,鹿眠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然而他向来不太聪明,只好困惑地捏了捏鹿溪,顺着它指出来的方向往床边走了两步,然后掀开了床帘。
帘子后面,是一台闪着金属光芒、放满了手术器具的小推车。
【还挺齐全的啊,手术刀眼科剪手术镊血管钳牵开器一应俱全,都是外科手术用得到的,现在我相信之前那兄弟说的这床被拿来做解剖手术的事情了】
【但是这么说来,小鹿刚刚躺的床就是……手术台?】
鹿眠嘴唇被抿得微微发白,他伸手随便摸了一件手术器具,系统便给出了提示。
[手术器具:它们的用途之一是处理实验员喜爱的生物,只是看使用情况而言,似乎实验员已经许久没有找到心仪的猎物了]
【好家伙,这回小鹿是搞到个真变态了】
鹿眠只觉得周围忽然有些冷,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戳了戳趴在手腕上的鹿溪:“下一个是……”
他话未说完,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与谈话声:“季实验员,你把那个小孩儿带走之后人鱼的情况很不好。我们的研究马上就要有突破了,配合的实验品很重要。”
季芝棠的声音很好分辨,他的音色很特别,尤其是在没什么波动的时候,听起来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哦。和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听起来是在维护自己,然而鹿眠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拉上帘子,匆忙地把泡过鹿溪的一次性杯子塞进垃圾桶,然后东张西望想要找地方把鹿溪藏起来,一边找还一边焦急道:“变透明色的,变透明!”
索性鹿溪还算听话,奶白色的身影慢慢隐没在了空气之中,然而鹿眠还记得它先前能被自己随手压到,显然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也不敢放它自己躲着,便想要把鹿溪丢到床底藏起来。
而门外人还在继续说话:“你……唉。还有你办公室里的那个手术台还是换了吧,总是睡在手术台上对身体也不好啊。”
季芝棠沉默了一下,居然真的“嗯”了一声,还破天荒地说道:“床垫软一点。”
鹿眠看起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手术台对他来说应当太冷也太硬了。
【换床?不会是为了小鹿……】
【季芝棠还想着小鹿会不会睡得不舒服,而小鹿忙着藏奸夫……】
【这是什么ntr现场啊!不过我是土狗我爱看,摩多摩多!】
鹿眠没空看弹幕,他本来要把鹿溪丢进床底下的手一僵,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让鹿溪待在哪里才能躲得过季芝棠。
鹿溪完全没有危机意识,虽然鹿眠看不见它,但是能感受到它舒舒服服地在自己手里化成一瘫,时不时翘一下小触手,安逸极了。
“好,好好,我马上找人给你换!”
那人说话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而鹿眠仿佛已经看到了季芝棠开门的动作,紧张得嘴唇都有点发白。
“咔哒”。
门被推开了。
季芝棠推门进来,看到自己的小猎物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脑袋却害羞似地垂下,粉白的膝盖并在一起,小腿局促地变动姿势,模样几乎像是等待新郎的小新娘。
只是没有新娘会穿着刚过大腿的白袍,连鞋子都没有乖乖穿好,还趁着丈夫不在在家里翻箱倒柜,他这副模样,倒更像是送上门来的失足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