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客栈,有点儿复仇的感觉!却又像是罪恶者在赎罪。究竟那尊纯金铸造的水神雕像去哪里了?大军监护下不可能不翼而飞!还有那时的传染病毒发病症状与现在的血蛊极为相似,它们之间会不会有关联?”朱莹轻声细语的自言自语。
她疑问重重,渴望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那灵魂客栈与老董家客栈之间又存在什么关联呢?”马凡也插上一句。
“这么重大的事件竟然连那作恶军官的名字都没有留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太多疑惑了!你快继续翻阅手札,一定弄个清白出来!”张遥催促屈财。
“其实是留有名字的,不知为何,抄写手札的人要给他涂抹掉?”屈财也疑惑道。
“什么!抹掉了?肯定是马教授的父辈搞鬼!再翻翻手札,绝对有关于整件事的蛛丝马迹!”张遥很气恼继续要求屈财翻阅手札。
“够了!今天到此为止。若继续翻阅就是违背祖上遗嘱,后果难料!”马凡拍击桌子严厉道。
“不了解这诡栈的来龙去脉,我们会死的很惨!还有,别忘了扶月生死未卜!”张遥更加严肃的说。
“总之,不能再继续翻阅了!”马凡坚决不同意,于是用单手去抢夺屈财手里的手札。
“我看你是心中有鬼,或许那个作恶军官的名字就是你抹去的!”张遥也顺手抓住了手札一角。
于是,两个人扯来扯去,死死的扯,谁都不肯松手。
“我敢发誓,从来没有涂抹手札里的文字,甚至看都没看过!”马凡反驳道,又用力把手札往自己面前猛扯。
“那就是你那位留下手札的先祖,我怀疑他在袒护那个惨绝人寰的军官,或许,他就是那个军官,还有就是,他与整件杀人纵火之事有不可逃避的关联……”张遥说罢,又把手札扯过来。
马凡又拉过去,继续辩道:“如果我的先祖是整件事儿的主谋或者参与者,他为何要留下这具有证据性的手札?”
“他后来良心发现了呗!但又怕后人遭到报复,才把名字涂抹掉。”
“一派胡言!一个罪恶之人把自己的罪行记录下来,他是犯傻吗!”马凡一声吼,身子突然向前倾,推动桌子,上面的两盏油灯由于惯性向后倒,恰好压在手札上。
灯油倒出,打湿了手札,很快引火,猛烈燃烧起来。
四个人措手不及,慌乱之下把火踩灭。可惜,手札只剩下一个角,算得上废品了。
马凡、张遥同样怒火中烧,相互指责。
马凡怒骂张遥,说他毁了祖上的遗物。
张遥却认为马凡是故意的,意在销毁证据。
两人指手画脚,相互对骂,责怪。只有朱莹、屈财在为烧掉的手札惋惜,这样一来,许多线索丢失,在往后的日子里所面对的困难更加难以预料了。
马凡与张遥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就连朱莹、屈财都呆不下去了。
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他们才住嘴。
“客官,很晚了,要不要让人睡觉啊!”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沙哑,大家还以为是鬼婆婆。
“知道了鬼婆婆。”朱莹回了一句。
“鬼婆婆跟董掌柜早就睡觉了……”门外的人回话了,声音很沙哑,缓慢,而且还故意拉的老长。
“你是谁?说话的声音好奇怪!”朱莹惊讶的问。
“我就在你左边第七个房间,甲字二号。”
“啊!那……那是我的房间啊……你……”朱莹打了个颤,吓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自己的客房,怎么住上别人了?而且,听声音这么怪异。
“快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少装神弄鬼!”屈财突然喝道。之后,那古怪的声音再也没发生了。或许真的很晚了,吵得其他客人无法入睡,他们才闹这么一出戏吓唬人。可是,朱莹却忐忑不安起来,她当真了,根本不敢回房。
甲字一号房是张遥的,甲字二号房是朱莹的,天字一号是马凡的,地字一号是屈财的,这是鬼婆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甲二号房间比较宽敞,起初是把扶月算在内的,没想到她离奇失踪。
“都引起公愤了,不吵了,手札没了就找其他法子!夜已深,都各自回房休息吧!”马凡说罢,第一个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胆子很大,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外面乌漆嘛黑,阴嗖嗖的风在过道间穿袭,死一般寂静。清晰入耳的脚步声敲打着心房,一声,两声……随着心跳的速度在黑暗中回荡,好像背后有一个同样的脚步跟踪着他。
朱莹刚走到门口就缩回了身子,哆嗦着拉了拉屈财的衣角,道:“送我回房,我害怕!”
屈财毫不客气的答应了,或许这也是他期待已久的。
于是,两个人并排出了张遥的房间。
朱莹提心吊胆紧挨着屈财小心翼翼地走着,连续数了七声后,才说到了。
正当她摸出钥匙开门时,门突然“咯吱”一声,门自动敞开了。
“看看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门都不锁。”屈财出于关心责备道。
“出门时,我明明上锁了!”朱莹大为吃惊,再联想到刚才那个叫唤自己的陌生声音,更加毛骨悚然起来。
“油灯呢?你究竟放哪里了?”屈财边摸索边问。
“就在床头啊!”
“有个鬼!”
“啊……不会真见鬼了吧?”朱莹把身子蜷缩起来,害怕至极。
“就算有,也是人在装神弄鬼!我也跟死尸打过几年交道,玩这把戏的人简直就是弱智!”屈财边说边将朱莹拉住抱紧。
“油灯也不见了,还……还是去你房间吧!我总是感觉这黑处有一双眼睛窥视着。”朱莹浑身不自在,一颗心始终悬着。
“没有灯岂不更加好,你这房间安静,没有人打搅……”屈财话音未落,就猛地将朱莹放倒在床。
在屈财的抚摸、亲吻下,朱莹渐渐忘却害怕,也放松了许多,几乎完全沉浸在男女交欢的情趣之中。
她的衣服被屈财一件一件的扒掉,屈财也是光溜着身子,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呻吟不断。当两人一番翻云覆雨,激情过后,都静下来的时候,诡事发生了。
屈财的身体依旧压在朱莹身上,他的双掌十指与朱莹的十指交叉合并着。
突然,朱莹竟感到有一只冰冷彻骨的爪子,抚摸自己的胸。这时,她才发现门没有关,阴风阵阵。至于门究竟栓了没有,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死人手!谁?”呵斥道。
“除了我还有谁啊?”屈财一动不动,慵懒道。
“有,有只手在摸我……你刚才栓门没有?”
“忘记了,你总是疑神疑鬼的!”
“是真的,快闻……什么气味?还有,这被垫怎么湿漉漉的?”朱莹突然推开屈财,坐起,到处摸索自己的衣服。
“好像是血的味道!”屈财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也感到被垫湿透了。
两人开始在黑暗中恐惧起来,慌乱地穿好衣裤,就跳下床。
朱莹撒腿就跑,一个劲儿的冲了出去,直奔张遥的甲字一号房。
此刻,夜深人静,她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惊慌失措的朝张遥的房门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