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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祭河大典

只有马凡一直在担心自己小命,也不知道血蛊什么时候发作,想着那些可怕的血蜈蚣一条条从皮肉上钻出来就毛骨悚然。

“老大爷,怎样才能让大祭师赐予我解药?”马凡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你去老董家客栈找到董掌柜,他会指给你明路。切记!在老董家客栈里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必吃惊,更不能说三道四,管住你们的嘴,才能活得长久。”老古董的话隐藏着无数悬疑,令人莫测。

马凡把老古董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直接找“老董家客栈”的掌柜,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多言多语。

“老人家,这祭河大典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张遥有点儿心急,有种没收获不甘心焦躁。

“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老夫需要回报。”

“你想要银元吗?开个价吧!但是别过分,人不能太贪,尤其像你这种一大把年纪的人。”

老古董突然用一种令人不安分的眼神死盯着一直在紧张中颤抖的扶月。那眼神,似有非分之想。

他那眼珠子又要掉出来似的。

“老不死的色鬼!还想老牛吃嫩草,一大把年纪了吃得消吗?”屈财暗自嘲笑。

扶月为了躲避老古董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把身子移到朱莹背后。但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

“老不死的你胃口蛮好啊!眼光也不错!她可是我想要的女人。”张遥指着老古董喝道。

“看来你们不想知道传闻中活死人与祭河大典有关的事儿了。”老古董冷冷道。

“活死人!”大家伙儿异口同声,并且非常吃惊。

“去你个老不死的,我看你屁都不晓得一个!编吧!不管你怎么编,也甭想碰扶月一根手指!”张遥愤怒至极,根本不相信老古董的任何说辞。

马凡堵住张遥那张破嘴,说:“传闻中的活死人存在,我们得相信他!请你以大局为重。干我们这档子事就不能顾及儿女私情,更不能儿女情长,不然死得快。”

张遥撬开马凡的手,气冲冲道:“我们直接去老董家客栈吧!”说罢,就要拉着扶月离去。

马凡赶紧拿身体拦住他俩去路,严肃道:“别忘了我已感染血蛊,我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你威胁我?老子不吃那套!”张遥硬是把马凡推开。

“马教授不能死!他死了我们一个也别想活。”扶月说罢甩掉张遥的手,转身跑到老古董跟前,大胆地盯着他看,并说:“只要你告诉我们活死人跟祭河大典的所有秘密,还有确保马教授生命安全,我就是你的人!”

扶月看起来像是大公无私,想通了。可心底不是个滋味儿,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古董,想着那些从他皮肉中钻出来的血蜈蚣,就恶心至极,令人作呕。她多瞄一眼老古董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

“只要你答应在老夫家中小住一晚,不光是救了这位马教授,还能证实一些即将失传的奇闻异事,这不是你们此行之目的吗?”老古董对扶月说。

大家伙儿一直在疑惑,这个老古董就算是想找个女人共度良宵,完全可以选择风情万种,更有女人味儿的朱莹,干嘛会看上一个不够成熟的女孩儿?

“我答应你!”扶月咬咬牙,一口就答应了。

一旁的张遥立马憋屈道:“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到一坨老牛粪上了!我真不甘心啊!”

老古董把张遥的话只当耳旁风。他继续对扶月说:“那你想先陪老夫过夜,还是想先知道活死人跟祭河大典的事儿?”

“假如选择后者,你不怕我食言?”

“如果你食言了,说明灵魂不纯洁,这样就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什么的惩罚?有多残酷?”扶月半信半疑,又有点儿可笑。

老古董嘘声道:“等你违背了承诺自然就会亲身感受到,快做选择吧!太阳又快下山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先告诉我们活死人与祭河大典的事,我再履行承诺。”扶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说明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得到秘密后,可以设法违背诺言。

老古董点了点头,露出并不开心的笑。堆起的皱纹下,掩饰着诡异。

他开始说起了关于传闻中的“活死人”跟祭河大典有关的一切。

大家伙儿围着他,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他先说祭河大典。

在董家圩,祭河大典已经成了习俗,可实际上那是一种封建迷信,更是一种谋取利益的手段,却也成了这方老百姓的信仰。每个月十五月圆之夜,那些最忠实的信徒就会弄来两具死人尸体,至于死尸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待负责祭河大典的祭师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作法,那两具散发着腐臭的死人尸体就会被推入河中。

皓月当空,是那些生活在水里的血蜈蚣最活跃的时候。它们嗅着腐臭的尸气从各个领域席卷而来,如蛆虫般在尸体上翻滚,啃食,直到那两具死尸只剩下白骨沉入河底,才了事。

大祭师会趁机抓住其中一些比较大个儿的血蜈蚣,把它们碾成肉浆,然后兑上神秘的药水。

就这样,“解蛊圣水”炼成了……

老古董话说到此就被按捺不住的马凡插上一嘴。

“怎样才能从大祭师手中得到解蛊圣水?”

老古董用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马凡,但没有责怪他插嘴。对于一个身中恐怖血蛊的人来说,他的任何心情与反应都是可以理解的。

“解蛊圣水非常可贵,每个月十五限定十份。在董家圩中蛊的太多,所以要想得到它的人太多了。除了用鲜血作交换,还得完成大祭师的一个心愿。”老古董说。

“我有血,你说说他的心愿吧!”

“既然是心愿,那只有大祭师知道,他会当面告诉你的。”

“是不是满足了这两个条件就能拿到解蛊圣水解蛊?”

老古董摇了摇头说:“每个月服用一次解蛊圣水,持续服用三年,便可彻底解蛊。”

马凡听了这话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愤怒,咆哮道:“三年?受尽折磨三年!倒不如死了痛快!为什么?我有机会一定会上报政府灭了这幕后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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