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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恐怖血蛊

朱莹、扶月害怕,立刻身子一缩,朝几个男人贴得更近。

“老家伙,吓唬人是吧!我常年跟死人睡觉,什么厉害没见过!”张遥指着老船家凶道。

马凡瞪了张遥一眼,意思要他懂礼貌,之后又对船家说:“是跟巫水岭血蛊有关?”

“既然知道,可你为什么还要来?”老船家一直是垂着头说话,那顶斗笠盖住了他的面目。

他究竟长啥样子是大家伙儿眼下最想知道的事。

马凡又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对了,那些怪虫是蛊虫吗?”

“它们是蛊虫,叫血蜈蚣,吃人只剩骨头的家伙,恐怖至极。”

“血蜈蚣,好恐怖的蛊。”

“其实这巫水岭的水比血蜈蚣恐怖。”

“这水,这水究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马凡立刻想到自己刚刚还用这水漱口洗脸。现在又听说这水比那些血蜈蚣更恐怖,他一下子就慌了。

“不错!蛊苗在这水里繁衍生息,待长成血蜈蚣后便上岸去谋生,直到它们吸收到足够的血,就会自觉返回这河水中繁殖后代。之后,它们的身体就会腐化,血就溶解到这河水中了。时间一久,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就变血红了……”老船家认真细说,话没说完就被马凡迫不及待接了过去。

“啊!什么!那,那我完蛋了。蛊苗没有长成血蜈蚣之前也会寄生?”

“当然会。它们就在水中,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要喝了水或者擦洗身子都会惹上血蜈蚣卵。它会潜伏在你的血液中渐渐成长,用你的血壮大它们。当它们成为真正的血蜈蚣后,就会从你的身体各个地方钻出了。你会死得很难看,也很痛苦……”

老船家的话像一把刀子在马凡身上割来割去,令他痛苦,恐慌,惊魂不定。

“老人家,这蛊苗会传染?”屈财突然插嘴一问。

“它也会通过肌肤之亲传播,而且繁殖相当快。”

“啊……”几个人同时惊叫,赶紧与马凡拉开了距离。

马凡知道事态严重,碰巧这老船家是行家,于是恳请他出手相救。

“老大爷,您无论如何都得替我解蛊,求您了。”

“都上船吧!来了董家圩就得听我的,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老船家垂着脑袋用冷漠,恐吓的口气说,一边把船靠岸,让大家上船。

马凡第一个跳上了船。眼下他已经中了血蛊,不管这老船家是什么身份或目的,都必须别无选择地跟着去。因为这老船家知道的东西很多。

老船家发现其他四个人犹豫不决,便恐吓道:“这里就老夫一个船家,一条船。每天过渡一次,你们若是错过了机会,恐怕就得等明天了。但是今晚能不能躲过血蜈蚣这一关,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又是那可怕、恶心的血蜈蚣。几个人听了这话,争先恐后跳上船。

老船家始终垂着头,斗笠也压得很低。他很吃力地摇着船桨。

小船以乌龟爬行般的速度前进。

马凡、张遥等,坐立不安,一直在找机会看这老船家的真面目。可惜老船家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而是把斗笠压得更低,几乎遮住了脸。既然看不见他的模样,就只得打量其身体四肢。

扶月眼力好,第一个发现老船家那裸露在袖子外,骨瘦如柴的手腕子上有秘密。

于是,她惊叫起来,一只手指着,一只手放在牙齿下死死咬住,以此来减轻恐惧感。

“血……血蜈蚣……钻出来了……”

“血蜈蚣!”大家伙儿的眼睛跟着扶月手指方向盯去,竟然发现老船家的手腕上突然钻出几条血红色蜈蚣。那些大大小小的血蜈蚣挣扎着撕破皮肉,首先冒出一个头,接着拖出长满足的身子,好比那破壳而出的小蛇。

这一幕,看上去十分恶心。

难道那个老船家没有感觉?还是他已经麻木了?五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一脸恐惧。随着他们的惊慌失措,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摇晃起来。

老船家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放下船桨,低下脑袋张开嘴把那些趴在手腕上正欲逃跑或者刚从皮肤露出半个黑头血蜈蚣,统统咬着嚼着吃进了肚子。他一边嚼着,满嘴都是血。

扶月、朱莹见状,立刻反胃,恶心。

还有那三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更让他们奇怪的是,这老船家血蛊发作为什么没有丧命?他竟然还大胆地生吃了血蜈蚣。在大家伙儿眼里,他就不是个人。

突然,吹起了大风,小船就摇晃起来。加上船上的人惊恐万状,心神不定,使得摇晃的幅度越发增大。

一个猛然,那老船家的斗笠掉进河里。

没有斗笠的遮掩,他那面孔就显露了。因为见了他显露的面孔,大家伙儿更加惊吓的魂飞魄散,若不是河水中有蛊苗,他们必然纵身下水。

“你……你的头、眼珠子不是掉了吗?怎么还活着……”

除了张遥还能勉强说话,别的四个人早就吓懵了。

不错!这老船家就是先前在老木屋前血蛊发作,被血蜈蚣啃食成体无完肤、面目全非的白发老人。看到他又想起那令人作呕的一幕,更加难以置信他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大伙儿眼前。

“年轻人,你一定是眼花了,老夫从来就没有离开巫水岭渡口。”老船家严肃道,没有半点虚假表情。

“就是你,你一定死了!”张遥狡辩道。

“老夫若死了,谁来给你们引路?年轻人,有时候就算发生在眼前的事都不一定可靠,除非自己经历过,否则会迷失自我,踏上一条不归路。”老人家这话像是对他们的忠告。

“老大爷,你也中了血蛊!可为什么……”马凡惊疑道。

“为什么没有死,对吧?”

“还请老大爷明示。”

“有人不让我死,所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下蛊的人吗?他究竟是谁?那我会死吗?”马凡提心吊胆问。

“过几天就是每逢十五的祭河大典,希望你能得到大祭师的神药。有了神药,血蜈蚣不会啃食你的五脏六腑,只是借用你的血成长。待它们成形了,就会从你的皮肉里钻出去。”老船家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就算他知道,可能也不敢挑明,只是告诉马凡如何保命。

“祭河大典……”

五个人又被这一新鲜词吸引,可还没有来得及问个详细,“碰”地一声撞,船就靠岸了。

老船夫用绳索将船系在码头上,就带着大家伙儿进了自个儿的家。

他家就住在码头边,距离董家圩镇子一公里。这个码头是去董家圩的必经之路。在老船夫家中,除了马凡敢吃敢喝,其他人都傻愣着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那可怕的血蛊。

老船家只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关于与董家圩、巫水岭关联的更加深刻的传闻奇事,只字不提。就算大家伙儿追问,他也是直截了当冷言冷语避开话题。

比如,先前那个被血蜈蚣啃食死去的“他”,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还有,是谁在背后控制血蛊?更加激起老船家愤怒的是,心直口快的张遥竟然问起董家圩过去的事儿,比方明朝时期传闻中的长生不老之药“冰泉圣水”。

老船家用仇恨的眼神瞪了张遥许久,最后才开始说起自己。他本名叫董庚年,董家圩土生土长,因为年过古稀得了个绰号“老古董”。

这个董庚年不但是“老古董”,更是个倔强的吝啬鬼。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秘密是绝对不可能的,反倒会暴露此行目的,惹人排斥,引火烧身。所以,大家伙儿干脆什么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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