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是姜行舟认识的面试官，这让姜行舟疑惑地瞥了一眼会议室的门：405，完全没有错啊！
“是行舟吧？”
有人率先开了口，这也就代表着姜行舟并没有走错，这让姜行舟安心了些，他几步走过去，颇为礼貌地鞠了一下躬。
“是的，xx公司面试官李辉给了我这个地址，不好意思，我应该没有迟到？”
“没有没有，是我们等不及想要见你。”其中一人笑眯眯地开口，“快点坐下来吧。”
“谢谢了。”
姜行舟坐在了对面，暗自扫了一圈面前的人，虽然颜狗不对，但是这些人笑容里透着一股猥琐跟油腻，让人怪不舒服的，尤其空气中还有一些怪异的气息。
“你就是那个陆辞的哥哥吧？”
“……是。”
“怪不得，跟陆辞长得那么像……”
“陆辞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你跟他的气质差了不少，更让人容易亲近。”
“就是啊，那个陆辞算什么，不过区区一个Omega，被人压着的东西，居然能够那么嚣张，真是让人不爽！”
“可我看他很像陆辞啊，我就喜欢陆辞那个劲儿，这下真不错啧啧……”
姜行舟左右看着，听着他们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是一头雾水，难道他们过来不是谈工作的吗？虽然他也不喜欢陆辞，但也没有那个兴趣聚众一起diss他啊。
“那个，关于签约的事情……”姜行舟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先谈这个？”
姜行舟的话就像是猛然砸向泥潭的石头，总算让叽叽喳喳的人停止了互相讨论，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姜行舟的身上，没有看到预想中慌乱以及局促的表情，他们显然是有些失望，同时也更加提高了他们的征服欲。
“签约是吗？”其中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开口说着，“仔细看看，其实你当明星的资质不算上乘，所以说想要签约的话，总得有些过人之处。”
姜行舟觉得这话还挺正常，毕竟也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跟他说了，所以他受教地听着，谁知道对方没有说出任何要点，反而脱口而出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比如说想好怎么才能让我们满意？”
“？”
“要不现在就脱了衣服，从你那里爬到我们脚下来，用你那张脸，还有那张嘴……”
越往下说越不堪，而伴随着不堪的是空气中混乱的香气，姜行舟觉得头晕目眩。
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压根不是真心想要跟他签约的，而是不知为何将他当成了陆辞的替代品，想要征服以及侮辱。
“原来是这样。”
在他们猥琐发言以及期待的眼神中，姜行舟站了起来，捂着鼻子，嫌弃道：“我还在想着，怎么空气中有一股臭味，原来是你们身上的味道，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你说什么？！”
姜行舟此话一出，便引起了他们的愤怒。
“不过一个小小的Omega，居然敢这么对我们说话，气死劳资了，跟你那个贱种弟弟一个模样！私生子高傲个p！”
“我们倒要看看除了被压一无是处的Omega待会儿要怎么跪求我们！”
“搞不到你弟弟，还搞不了你吗？！”
“？！”
愤怒的话语说完，姜行舟感觉空气中的臭味又浓郁了一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以至于腿在跟着打颤。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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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不对劲，姜行舟所要见的人，并不是真正xx公司的职员。”
“继续。”
“那些职员，有两个确实曾经身居要职，但在半年前，因为觊觎陆家长子而被踢了出去，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工作机会，沦为了只能靠领取国家救济才能生活的废人。”
“他们多次想要报复陆家长子，可陆家长子身边有很多保镖，防范一直都很严密，他们屡次失手，近日陆家私生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前后联系起来，不难想到他们报复不了陆辞，便将报复对象转移到了姜行舟身上。”
顾衍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眉头微拧：「姜行舟，你还真是陆辞一件称手的工具。」
顾衍觉得既讽刺又可笑，还有那么一点说不上的可怜，毕竟他也曾经迁怒过姜行舟。
一个人，一直被当成另一个人承受前者的恶果，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么想着，脑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他那张脸，在阳光下的，在逆光中的，在黑暗中的，长得相像的脸，却偶尔会让顾衍忘却仇恨，获得平静以及温暖，还真是好笑。
顾衍不打算多想了，因为他觉得头疼，然后就不自觉地来到了那个酒店，他觉得自己荒唐，顿了一下想要回转身子，却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毫无疑问，是姜行舟的信息素。
可作为劣质Omega平时是没有这么重的味道的，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对劲，因为他还闻到了几股交缠在一起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一瞬间，顾衍突然心惊了，本就预料到的状况，却在这个时候让他心惊，以至于他急切地催促着身后的人：“快去！”
“是！”
保镖最先冲过去，顾衍则是被推着轮椅过去，在这期间，他硬逼着自己不要乱想，可总是不自觉地有种害怕的感觉。
害怕？
顾衍有些愣住，害怕什么？害怕旧事重演受到刺激，还是因为……
他来不及想，推开了门进去，嘴比脑子先一步行动，喊了他的名字：“姜行舟！”
除了“滚”，这可是姜行舟听到的情感最丰富的一句话了，这会儿喘着气看向了门口呆愣住的顾衍，他不明所以：“你怎么来了？”
说着这话，他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身子有些不稳地走过来，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脸色也过于红润了些，此刻捂着鼻子皱着眉。
在他脚旁，躺着几个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只会嗷嗷直叫地蠢猪。
“这里太难闻了，有点难受。”
“……”
顾衍轻易一拽便让姜行舟跌在了他身上，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引得顾衍心乱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轻推了一下姜行舟。
但是姜行舟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意识也有些不清了，这会儿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散发出来的稀薄的信息素，凑近着开口。
“顾衍，你身上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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