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行舟顶着黑眼圈被叫了起来，忙了一天才睡了四个小时，他真的很想把叫他起来的人揍一顿。
“行舟，早。”
段亦轩已经坐在沙发那里有一会儿了，看上去可比姜行舟有精神多了，还在那里保持优雅姿势看着书，姜行舟有气无力地打了招呼。
“怎么？没有睡好吗？”
姜行舟陷进了沙发里，对于罪魁祸首的关心非常想翻白眼，奈何敬业的他，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配合演戏：“没事，大概昨天累了点。”
“抱歉，因为我的自作主张。”段亦轩补充着，“可你我如今都忙，我实在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太久。”
“……”
姜行舟表示无fu。k可说。
垂下眼眸，桌子上放了一个新款手机，段亦轩往他面前推了推。
“手机不是坏了？用这个吧。”
“你新买的？”
“嗯。”段亦轩点头，“毕竟没有手机实在是不方便。”
姜行舟毫不客气地收了过来，毕竟这玩意儿捡到就是赚到，他点开看了看，通讯录上已经存了段亦轩自己的号码。
抬眸看向他的时候，段亦轩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了，我会很担心，行舟。”
“……好，我一定会的。”
这家伙的控制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不过一天没有打电话而已，便这么多废话。
姜行舟默默喝了口咖啡，想着该如何联系一下顾衍，将昨天的发现告诉他，但是他没有顾衍的联系方式，接下来又要忙于拍戏，根本不可能跑去他公司找人，再说这样也太显眼了……思索着，脑袋里突然一闪而过顾衍让他吃下去的鲛珠。
姜行舟：「或许是个办法。」
姜行舟先回了房间，对着不知名的地方做了几个要跟顾衍见面的手势，然后才去上班。
坐在车里的姜行舟微微叹了口气：「接下来就看顾衍那边有没有发现我的行动了……不过信息时代，居然要用这种方式联系，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吐槽。」
接下来的几天，或许是顾衍太忙了，也或许是顾衍压根没有看到姜行舟的手势讯息，他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更别说见面了。
好在剧组的人那天之后没有再为难他，应该是段亦轩暗地里为他撑腰了，姜行舟也能在繁重的拍戏任务之余，挤出一些空闲去明确段亦轩去的那个神秘地点。
跟踪人可是个技术活，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姜行舟，就显得十分生疏，不过最后历经挫折，还是跟到了一处偏僻的林子。
姜行舟：「信号在这边就断了……」
姜行舟收了手机，决定徒步跟过去，只是还没走几步，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紧接着便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姜行舟：“！”
姜行舟第一反应是自己泄露了，第二反应是绝对不能落在对方手里，于是他借着背后人紧搂他上身的力，胳膊肘狠命地向上撞了去。
“呃唔！”
很好，中了！
对方松了些力道，姜行舟想趁机挣脱，这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劲可真不小啊。”
“？”
姜行舟愣了一下，回眸去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此刻他唇边带着些血，额上也有些冷汗，想必是疼的。
还不待姜行舟多说什么，顾衍便拽过他的胳膊，躲在了林子深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顾衍因为姜行舟的肘击咬破了嘴唇，这会儿讲话都麻得慌，“就你这个跟踪技术，还敢一个人过来？”
姜行舟正要反驳他的跟踪技术怎么了，就见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姜行舟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下，然而身子不稳就这么倒在了顾衍怀里，头顶不巧地又撞到了顾衍的下巴。
顾衍：“……”
他疼痛的声音还没喊出来，姜行舟先一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对他做出了噤声的手势，而后偏过头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靠得如此之近，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触碰着有着伤口的嘴唇，鼻尖是柔软带着馨香的头发，顾衍只要稍微垂下眼眸，便能看到衣领下白皙的脖颈，有一瞬间，他的眼眸暗了暗。
“段总，并没有人在这里。”
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顾衍也收住了莫名的心思寻声看了过去，便见遮阳伞下，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冷意的笑。
“哦？是吗？”段亦轩笑了笑，“看来已经跑了，那就算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段亦轩转过了身，对手下吩咐着：“还是正事要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手下连忙应着，跟上了段亦轩的脚步，姜行舟刚打算放松一口气，段亦轩偏在这个时候回了头，只是一瞬的时间，可姜行舟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们似乎对上视线了！
但是怎么可能？
直到段亦轩走远了，姜行舟还没有在这个疑问中回过神来。
“喂，人走了，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顾衍拉下了姜行舟的手站了起来，习惯性地点着了一支烟，姜行舟也拍拍尘土起了身。
“还跟过去吗？”
“算了。”
姜行舟有些不解：“为什么算了？今日虽然打草惊蛇了，但也算趁热打铁，之后再过来，恐怕没法知道什么了。”
顾衍看了一眼姜行舟，轻笑：“你倒是积极得很。”
“是顾总过于不积极了吧？”
“别急。”顾衍说道，“这种地方不是说消失就能马上消失的，而且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顾衍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虽然不是说顾衍说的话没有道理，而是按照顾衍对段亦轩恨之入骨的态度，还能够在有胜算的前提下选择撤退，这一点让姜行舟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吧？”
“……嗯。”
顾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系统：「滴！提示宿主，当前顾衍黑化值上升5点，请在规定时间内降低黑化值！」
系统：「倒计时180s，179s……」
姜行舟：“！”
什么鬼？！怎么这么突然？不是他说今天不去的吗？怎么还擅自升黑化值了？顾总，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心口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