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完了!!!完了!!!完了!!!”
当顾文玉听到南宫厉的这句话之后,脑子里先是‘嗡’的一声,随后又以120救护车警报的旋律为配乐,来回飘荡着‘完了’这两个大字。
“听南宫厉这口气,一定是要杀人灭口了,赶紧逃啊!”
顾文玉趴在地摊上,明明因为南宫厉的信香开始再度开始易感期症状的身体已经软得几乎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可是,脑子里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知道现在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地争取能逃远哪怕一丢丢。
然而,他人都没能够移动半步,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住了他的脚腕,更是彻底地阻止了他想要逃跑的步伐。
常年握武器的手带着厚厚的老茧,与细嫩的肌肤相接摩擦出让人忍不住心跳的触感。
“啊……”
明明这手下一刻可能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但是,顾文玉还是没忍住身体老实的反应,轻轻的低喘了一声。
顾文玉:“……”
南宫厉:“……”
两人都是一愣,先打破沉默的是南宫厉冰冷的话语:
“呵……顾文玉,我当真的小瞧你的手段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你不是?你没有?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不要被发现,却又擅自释放信香,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宫厉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上用力,猛然一拉,就将顾文玉的身体从那本就松散的被子里给拖了出来。
顾文玉此刻的身体敏感的不行,即使是被这样拖曳,与地毯产生的摩擦都让他觉得舒爽得忍不住喟叹出声。
“嗯啊……”
然而,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呜呜呜呜……我可以换个姿势重新死一次再重新开始吗?不但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连着身体也有它自己的想法,我太难了,呜呜呜呜……”
方才自己在顾文玉身上留下的红痕都还没有完全消退,此刻,因为顾文玉裹在被子里老半晌身上泛起的薄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湿漉漉的。
南宫厉只觉得小腹一紧赶忙将目光上移,这一下,更是直接对上顾文玉的那张脸,而在看清顾文玉此刻的神情时,南宫厉却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那张清秀的脸上,豆大的泪珠在眼睛里打着转,秀丽的眉和饱满的唇都以同样的弧度耷拉着,无不在向外人展示主人的委屈。
南宫厉微微蹙眉道:
“你还好意思哭?还是你觉得,你哭了,我就能放过你了?”
很好,没有直接动手将自己给‘咔嚓’了,顾文玉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顾文玉连忙打起精神来开口解释道:
“南宫将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哼。”
南宫厉冷哼一声道:
“不是故意的?你觉得这样的回答我能信吗?”
“我说的是真的。”
顾文玉急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刚才我闻到了大皇兄的信香,同性相斥,我……我体内的信香就被刺激得主动释了出来,南宫将军,你相信我真的是这样的。”
南宫厉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同性相遇,若是一方释放信香,另一方确实是会不由自主地自动释放信香进行比较。
他作为顶级乾元,就算有其他的乾元在他面前释放信香,他也能快速地将对方的信香味给压制住。
更何况,他还没遇到过嚣张到敢在他面前释放信香的乾元。
所以,他从来没有经历此刻顾文玉所说的那种情况,听顾文玉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也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误会顾文玉了。
至于后来顾文玉为什么会猛然释放信香,那都是因为他想要以自己的味道压住空气中的浅淡薄荷味,却没想到适得其反,逼迫着顾文玉信香暴动。
“咳咳……”
南宫厉目光闪烁道:
“行吧,我暂时相信你了,那你再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顾文玉:“?????”
“哈?动……动手脚?”
南宫厉自然不会告诉顾文玉,自己方才两次想要和顾文尧进行更深一步的接触却因为自身原因不得不止步,而每一次,在闻到顾文玉的信香后,却又能行了。
他仔细观察着顾文玉的神情,此刻的顾文玉眼神已经逐渐开始涣散,能够和自己说这几句话看来也是在强撑了。
他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撒谎的痕迹,却把自己看得口干舌燥。这时候,他才发现,顾文玉的信香,从始至终就没有停止过释放!!
那轻轻浅浅的薄荷香,如同淅淅沥沥的春雨,本以为它过于渺小,等到不愿撑伞的人再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它湿了衣衫。
“咕咚……”
南宫厉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再度看向眼前的顾文玉,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像是只熟透的桃子,甜嫩多汁,只等着自己去采摘。
而身体的躁动翻涌起了之前的绮丽记忆,南宫厉发现自己面对着顾文玉他又是之前那个金枪不倒的自己了。
“顾文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一番交谈,顾文玉发现南宫厉似乎已经没有立刻要杀了自己的心,那心神一放松下来,之前那种易感期的冲动便更加汹涌地向他袭来。
顾文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双已经变得迷蒙的眼睛好半晌才看清眼前那冷峻的面容,他瘪了瘪嘴,比方才更加委屈了:
“呜呜呜呜……南宫将军,我的脖子……又痒了……”
哭腔里喃喃出的声音落进南宫厉的耳朵里,像是放了只小奶猫儿在用南宫厉的胸腔里,用那毛茸茸地小爪子挠他的心尖儿一般。
那种酥麻的感觉,迅速地从左心房沿着万千经络血脉瞬间就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顾文玉,你还敢说你不是在勾引我!!”
“没有……我没有……呜呜呜呜……南宫将军,我没有勾引你……但是……但是我的脖子真的好痒呀……呜呜呜呜……好痒呀……”
南宫厉的心跟着顾文玉的呜咽声极速跳动,醇厚的酒香在这一刻再次向顾文玉席卷而去,他也如猛虎扑向小白兔,再度将顾文玉压在了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