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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老天爷,只要你满足我其中一个愿望我就谢你全家。

顾文玉在心里敢怒不敢言,而肩头倏忽一凉,将这时候了都还敢走神的人再度拉回了现实。

他目光落向自己的肩头,南宫厉竟然径直将他的衣服扒开,露出大半个肩头和小半个左胸膛。

“果然,直接就是对我的心脏下手了!这是抱着让我必死的想法在动手啊。”

已经没有耐心的南宫厉,一手保持着扯开顾文玉衣服前襟将人禁锢的姿势,一手手起刀落,顾文玉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随即,他的眼角瞄到了桌面上的酒壶。

“喝醉了,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顾文玉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一把抓过桌上的酒壶,由于他手在止不住的抖,把刚才顾文尧斟满的两倍酒全部都给碰洒了。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扭过头去,闭起了眼睛,仰头将那壶酒彻底的喝光之后,以忐忑的心情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坐在南宫厉斜对面的孙子卿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徒然睁大的双眼。

“希望南宫厉刀法不准,希望这酒能让我立刻醉死过去,老天爷,只要你满足我其中一个愿望我就谢你全家。”

顾文玉在心中做着最后的祈祷。

然而,意料中的剜心之痛却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被针扎轻轻扎了一下下般的疼痛。

“咦?”

顾文玉小心翼翼地掀起了一点点眼皮,眼睛露出一条缝来,这一看,大吃一惊。

“南宫将军,你不杀我吗?”

南宫厉手上动作一顿,微皱着眉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你有病吧?你是墨刑,又不是死刑。”

“呃……”

“突然觉得南宫厉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南宫厉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我的?”

顾文云不住地用眼睛去偷看南宫厉,一次一次又一次……终于确认了他这时候是不会杀自己了。

心中一放松,整个人都跟着软了下去。

“别动!!!”

刚才见人老实了,南宫厉那只控制着对方的手便放松了不少。

这时候顾文玉这一动,南宫厉那只正在用匕首刺字的手也下意识地跟着顾文玉的方向跑。

原本刚才一直都能自己控制力道,只是挑开了顾文玉肌肤的南宫厉,手上的匕首尖猛然入体,鲜红的血液如有生命般冒了出来。

“啊……”

顾文玉没有忍住这一下带来的疼痛,忍不住闷哼出声,而这样的声音听在南宫厉的耳朵里,却让他耳朵一阵酥麻。

“叫你别动你要动,现在你又怪叫什么?”

南宫厉只得没好气地将刚刚松开的那一只手再度抓了上来,再次禁锢住了顾文玉。

确认南宫厉不是要杀自己,顾文玉只觉得自己是再次捡回了一条命。

这时候,心情甚是愉悦,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去触南宫厉的霉头。

他忍住刚才那深入的一刀带来的疼痛感,十分乖巧地看着南宫厉道:

“对不起南宫将军,我不动了,我不动了,来,你随便来,想刺几个字就刺几个字,只要你不嫌累。”

南宫厉总是觉得今日的这顾文玉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而两人此刻的一举一动,更是牵扯着所有人的思绪。

顾文尧站在一旁,早就对两人之间的细节好奇得不行了。

但是,他作为一个温柔娴静的坤泽,怎么可能去看另外一个男人袒露着胸膛刺字呢?

就在顾文尧看着那边的目光都快要喷出火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这空气之中似乎混进了什么味道。

“呼!呼……”

顾文尧用力吸了吸,发现那股味道有逐渐浓郁的迹象。

“咦……这味道……淡淡地薄荷味,我怎么觉得似乎在哪里问到过呢?”

就在这同时,不光是他,整个大殿靠近南宫厉桌子附近的人都开始闻到了这股味道。

“你们闻到了没?一股十分浅淡的薄荷香?”

“确实是薄荷香,但是,这薄荷香似乎不是植物薄荷的香气。”

“不错,我闻着也是,和植物薄荷有很大的区别。”

“植物薄荷的香味来得比较激烈,而这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却来得格外的温柔。我猜测,可能是……信香?”

“什么?!信香!?谁敢在太和殿上,南宫将军的接风宴会上私自释放信香,这是在找死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文武百官立刻都抬起袖袍来遮住了口鼻。

有个别的人,估计身体比较敏感的,更是直接拿出了清心丸服用了了下去。

顾文玉在听到薄荷香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地挺起了脊背,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又闯祸了。

南宫厉发现自己在面对顾文玉的时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手下的字本来就已经收尾了,若不是刚才顾文玉突然动的那一下,以他的刀法根本就不会流血,也不会让顾文玉的信香随着血液的溢出而泄露。

南宫厉借着顾文玉遮住众人的视线,从桌下摸出一张用来擦手的棉帕,一把拔掉了顾文玉左心房上的血迹,便一把拉起了自己刚才扒拉开的顾文玉的衣服前襟。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将刚才沾染了顾文玉血液的那块儿棉帕收进了自己的袖袍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用只有他和顾文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顾文玉,像之前那样,自主收敛信香,他们便无法确认是你。”

然而,等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儿。

南宫厉开始为顾文玉擦拭血迹的时候,只有顾文玉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

渴望南宫厉的那能再用力一点,能抛开棉帕,用他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来揉搓自己的肌肤。

更渴望对方的那只手能够彻底的扒开自己的衣服,能够像白日里在营帐里那般,肆意地欺负自己,让自己哭,让自己叫,让自己在风口浪尖中讨厌自己却又不得不沉沦。

心里现在抱着的全是这些绮丽想法的人,撞进南宫厉的眼中便是一副满脸通红,欲求不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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