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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8章 扣帽

卢宥义亲自过来,还领着他四弟,也就是楚香老公卢宥德。

当然,卢家子弟走到哪都喜欢把字堆的打手带上,好象在彰显他们的富贵身份,其实卢家已经再走下坡路。

老联的‘联勇义’派来一条红棍,坐馆大水牛的吩咐,要他保护好卢氏兄弟俩,但是也不要跟林家那位二小姐起冲突,人家可不好惹的。

尤其是在林氏货仓,那里如今完全就是‘和字堆’的地头,更好象是和安永的陀地,据闻亡命辉就在那里坐镇,福华街的茶楼是杀神举坐镇。

货仓就是林楚君的老巢,她有些黑货都藏在这里,都是从德国那边运回来的,但是不会在港岛这边出售,而是转往东南亚一些国家的。

德制械的先进是世界都知名的,所以有些人指定就要德制货,其它的人家不要。

货仓其实最不缺的就是黑狗,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因为是林氏的产业,楚君又在警署,根本就没人会来查。

卢家人也不知货仓地库有不少黑武,他们只以为这里是批发布的货仓,表面是这样的,深水埗好多服装加工厂都是用林仓的布匹。

早在十年前林氏货仓就垄断了深水埗服装加工厂40%左右的布源。

楚君虽是二姨太生的,可她比姐姐有钱,姐姐嫁出去后只有些嫁妆,名下就没有实业,以她软弱的性子,即使有也是被卢宥德给哄骗了去。

卢家其实是很看中这一点的,所以卢宥德不断挑事,挑老婆的剌儿,再就是经常叫她回家去要钱、要东西、但凡能要到的就行啊。

这给林家人一种卢氏过不下去的感觉?

其实也是卢老四不争气,吃喝嫖赌还养小的,也是个‘人才’,偏偏他在卢家地位也不高,没分到什么好的产业,真穷的过不了也就是他。

他兄弟们都说‘你岳家又唔缺钱,叫你老婆从娘家要嘛,我们可冇大绅的岳父啊,兄弟你唔好同我们争家里这啲小产业啦……’

可是卢老四老婆从家里要不来东西啊,他就发展到打老婆了地步。

其实他那个老表的妻弟就是他自己小老婆的家兄,从货仓黑的钱他们就八二开分了,卢老四讲‘你能弄到钱就成,唔要惊乜,出了事我撑住你嘛。’

结果烂牙锋的事一发生,走水一事就藏不住了。

楚君不可能忍这个的,立即就开除了那个走水的帐房,她心知肚明,这事有她姐夫在背后撑腰子的,不然那个家伙不敢乱来,否则敲断他腿都是小事。

……

“哟……仲搵来老联的红棍杰啊?你这条扑街,真敢同他们一起来?”

楚君做为警方的一名较高级警员,又对黑道社团十分关注,所以香江地面上有几多红棍,都是哪些,她闲来冇事都有翻过三合档罪案资料的。

老联的‘红棍杰’名叫马胜杰,是联勇义坐馆大水牛堂口的一条红棍。

虽然他不在深水埗这边混,但也经常出现在‘油尖旺’,反倒是中区那边警方盯的严,秩序要好的多,红棍一级的角色就被盯的更死。

讲到收数放数之类的黑事还是在油尖旺深水埗这边更有‘钱途’,中区那边就不好乱收,都是富绅大亨的产业,你收谁的数啊?你敢收谁的?

字头搵到大水喉的才能有更稳定的收益,背后冇大水喉撑住真要变乞丐了,实在是字头太多,烂仔太多,谁都要张口吃饭,就问你养不养得起?

红棍杰都不敢硬接林楚君的眼神,这条靓女警花冇谁想惹她,人家不仅有大绅爹地,更与老和的大佬们熟,尤其在深水埗这边就冇她搞不掂的事。

“林督察,你唔要误会,我如今係卢四公子雇的保镖,请林督体谅下。”

他意思就是我冇来找事的意思,就是护卢老四的安全。

“係咩?那我要係抽他,你护唔护得住呀?”

楚君一看见卢老四气就不顺了。

乜鬼姐夫咩?

来找抽的是不是?

她对于揍‘姐夫’这桩事现在比较热衷。

卢老四横移了两步,往自己二哥身后躲,他也是实在惊了这个小姨子,别人家的小姨子是用来‘暖’床的,我家的倒好,是用来扁我的?

卢老二面色有些阴沉,盯住楚君道:“林督,你如今好歹也係总督察身份嘛,还能同良好市民咁讲话?我哋卢家请唔起律师咩?你动他一下试喽?”

“警务处警员也係‘人’嘛,也有家务事的,家务事就唔好上法庭,唔然这颗猪头先站上被告席呀,他打我家姐时你卢老二点唔来讲句公道话?”

“丈夫管教妻子嘛,这唔正常咩?”

“我姐做了乜鬼错事?係偷了人还係将婆家水缸点着了?值得他动手?他敢动手我就唔敢抽他?你要唔试下?”

楚君转过头又盯住马胜杰这条红棍道:“我给你一啲时间,你马上消失在深水埗,唔然有几桩案子正好搵你协助调查……”

“嘿嘿,林督,我又唔係惊大的嘛,警员办案讲证据的啦。”

马胜杰对付警员还是有办法的。

但是……兆辉上前来一句话未讲,就一脚踹过去。

马胜杰是红棍,身手还是有的,他本能的探手封档这一脚。

哪知兆辉的一脚力道刚猛的很,他又是怆促间封挡,哪里能封住什么?

嘭!

他连手都被这一脚踹的窝在自己肋下,人受巨力冲击,横向跌了出去。

“呃……”

“你乜水啊你?要证据?我给证据好啦,”兆辉踹完人对楚君道:“二小姐,货仓刚丢了几万现款,我怀疑就係这条扑街给盗走的啦,咱们货仓好多人都睇到他嘛……嗰个谁谁谁,你们有冇睇到?”

兆辉回头同马卫亭和他几个细佬问话。

马卫亭他们四五个立即点头,“有睇到,就係这条扑街偷走了钱呀,”

“你血口喷人,我叼伱阿母……你敢扁我?”

红棍杰地上滚了两滚站起来,怒不可遏的冲兆辉大吼起来,江湖人嘛,受不了这种冤枉气,斩人啦。

“我扁你有问题咩?在深水埗我亡命辉边个唔敢扁?你算哪条打了弯弯的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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