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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以后你一定会记住我的

时间定在周末,夏州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见到沈屿就笑着打招呼。

沈屿对他这张脸有着心理阴影,特别是他一笑起来,就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唯一的想法就是,夏州可能又在憋着什么坏呢。

沈屿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继续往里走。

夏州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默默的又收了回来,他并不生气。

沈屿不想和他对待,一进门就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夏州给他倒茶的手顿在那里,然后反问他:“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下?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沈屿的心思被看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阵,直到夏州把倒好的水递到他面前,沈屿才低声说:“谢谢。”

等水杯端到自己的嘴边,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夏州倒的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立马犹豫了起来。

夏州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说:“没下毒。”

这话一出,沈屿顿时尴尬起来,他悄悄看了一眼夏州,然后小口的抿了下茶,就把杯子重新放下了。

沈屿的戒备心很强,就算待会菜上来了,恐怕他也不会吃。

夏州叹了口气,捏着刚才沈屿喝水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他这样是在解释什么,沈屿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又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寂中来,在隔壁房间听声音的傅云栈一时间还以为是窃听器坏了。

在他忍不住想要找服务员一探究竟的时候,又响起了茶杯碰撞的声音。

于是傅云栈只好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沈屿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夏州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也害怕自己说不对的话惹到夏州。

他突然在夏州面前小心翼翼起来,夏州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说:“你怎么突然怕我了,还是以前那个一直想揍我的沈教授看起来更亲近。”

夏州喝的是白开水,但现在迷茫的像是要醉了一样:“你和傅云栈,结婚多少年了。”

沈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可夏州目光灼热,一副非要知道的模样。

沈屿只能说:“有好几年了,他刚法定我们就结婚了。”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夏州停顿了片刻,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他爱你吗。”

沈屿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嗫嚅了半天才说:“嗯。”

夏州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沈屿:“那我换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沈屿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同藏在隔壁的傅云栈,都随着他的动作吸了一口凉气,心脏开始疯狂跳动着,他也很想知道沈屿的答案是什么。

明明话到嘴边了,只要他现在点头说一句是,可能夏州就会离开这间屋子从此远离他,这样也会给他省下很多麻烦。

但他的嘴巴张了又张,一想到傅云栈现在能听到他说话,僵持了半天,最后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夏州会意,又笑了起来。

是发自内心的笑。

傅云栈的心却凉了半截。

夏州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这是我的选择。”沈屿这次能很快的给他答案:“和他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夏州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一定是非他不可吗?”

沈屿想起他们当初结婚时所处的境地,在那种请款下,确实是非傅云栈不可。

于是他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在一起都是因为爱,更多的是合适.

夏州这次停顿的时间要更长一些:“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当初,在宁城老城区的后街,见过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吗。”

沈屿愣了愣,然后说:“不记得。”

夏州拉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包装袋泛黄的,已经没有任何水分的湿巾。

这是沈屿上高中时经常用的牌子,已经停产很久了。

夏州说:“这是你给我的。”

沈屿完全没有这个印象,所以他只能蹙着眉不发一言。

夏州又继续说:“我被接回家之后,就一直找你,后来听说你在宁大,我就费尽心思找来了,我不爱学习,选修课基本都在外面打篮球,那天是在班级群里,发现有人说,新来的代课老师是你,我临时跨了大半个校区跑回去的。”

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又红着眼眶盯着沈屿:“但你却一点都不记得我。”

沈屿移开视线:“我确实不记得,你可能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夏州说的尤其笃定:“没有哪个Omega的信息素味道是樱桃酒,还有,在你后颈处又一片小拇指大小的胎记,是红色的,像一个小翅膀。”

他那么耍横,就是想看看他脖颈上的印记。

味道是一样的,痕迹是一样的。

沈屿确实是他想见的那个人.

沈屿并不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些举动,先前为了方便他学习,父母在学校周围给他租了房子。

那段时间,他在路上帮助过的小猫小狗都数不清,在路上借过的纸也数不胜数,基数实在太大了,他根本记不住任何人。

沈屿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摇头:“我确实不认识你。”

夏州说:“所以我才生气,我找你这么久,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我。”

这是一个毫无逻辑的结论,沈屿说:“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夏州却说:“可你是那段时间,唯一一个见了我不会躲的人,还会笑着让我擦干净。”

沈屿来之前听傅云栈说过他的遭遇,现在虽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但最起码能理解他为什么能记这件事记那么久。

“忘了就算了。”夏州突然变得坦然起来:“反正以后你一定会记住我的。”

跳楼这件事,恐怕沈屿想忘都忘不掉。

夏州吸了吸鼻子,又说:“不过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不会轻易把你推给那个姓傅的,他不是个什么好人,他做的事情,比我极端恶劣多了,以后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反悔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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