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玩笑该把那套戏服作为薄君奖励。众人说薄耀塬那副打扮还真不错。最后全说把戏服带走。

一番热闹后各自离去，薄耀塬和烈一盏一块下的车。法务部通过红星传来资料，烈一盏一本正经：“保险公司业务员，近半年来频频参与一个名为救世主的教派。两年前M国新兴教派，据说教主拥有神的力量，频频制造神迹，短短半年几十个人发展十余万信徒。一年后传教三十多个国家，大约一年前有其信徒来我大陆，这一年发展非常，不过活动非常隐蔽。根据情报显示该教派跟统教关系恶劣，频繁武力冲突。”

教区里对教派发展情况素来关注，可见这个救世主教派活动的确很隐秘小心。

“难道总部方面认为此事跟救世主教派有关系？”

“不是总部，而是法务部方面相信如此。”烈一盏有意强调道，好像认为法务部情报整理比之总部更迅速可靠。

“一个教派离不开资金，救世主发展太快，三个月前统计资料显示信徒已百万。通常情况教派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募集这么多资金。而且该教派跟统教的冲突隐隐有针对赵家目的。赵家你应该听师娘提过？是为总部提供资金支持的最主要三大财团之一。与之同时救世主教派在加拿大和美国一直有打击华人经济的作为，这个教派很可能对总部充满敌意。”烈一盏说完又沉思片刻。

“两个月前赵家长女遭遇袭击，各方面信息综合认为，跟救世主教派难脱干系。”

薄耀塬装作不经意随口道：“是吗？那次袭击没有伤人吧？”

烈一盏嘲弄的摊手一笑。

对这问题不置一词：“你现在身手不错。赵家长女近期来这座城市暂居，有没有兴趣充当保镖？这对武馆资金求助也会大有助益。”薄耀塬有点不太明白。

分部资金都来自总部的规划，难道说私底下还需要各自为政？“看来你对自己的情况还不了解。”烈一盏挥手道别。薄耀塬回家里把戏服放好，匆匆吃过午饭就到下午上课时间。

下楼时见孔嘉澜在等，递给一本医院病历。

“肾炎？”“是啊。”“有没有周期长点，最好是治不好又死不了时不时发作那种？”男孩想了想：“等晚上回家问问我爸。”

“有就开那种。有事旷课时方便。”下午学校后，薄耀塬发觉很多同学指指点点，还有人打量着偷笑。

姜青告诉他，班里人都笑话他肾亏：“……无聊。”就算肾亏又有什么好笑？“我说，你难道不知道肾亏意味着性功能不正常？”薄耀塬知道她故意逗自己，懒得理会。

但姜青好像很有趣，男孩不理会女孩，还凑近着一脸好奇小声追问：“哎，你是不是真的肾亏呀？”明知故问。明摆着是说谎她还问，薄耀塬继续不理——“一个男人肾亏太可怜了。难怪你没有女朋友。”“你很无聊。”“是不是被我说中很自卑很难过？”姜青继续兴致勃勃。薄耀塬继续无视。

“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找医生看，是中医，很有本事喔。”

薄耀塬有点不耐烦，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神经，没完没了的无聊——“别因为自卑耽误病情呀，一辈子光棍可惨！”薄耀塬没发觉姜青嗓音在渐渐放大了，干脆靠着胳膊趴桌上不理她。但是姜青还说，还说、还说。

终于他不耐烦！猛的坐直：“我们试试你就知道有没毛病了！”姜青双眼笑成了弯月。矜持状呸他声道：“你怎么这么流氓呀！”旁边有人忍不住扑哧失笑。

薄耀塬回头才发觉旁边凑一干人在听，这时全偷笑着散开回座位：“行啊！你这个恶趣味的女人！”“生气啦？”姜青轻手推他一把，看不理，又推一把，见还是不理，干脆凑到他脸旁边。

“真的生气啦？”“别烦我……”男孩几乎暴走。“好啦好啦！开玩笑嘛，其实是想借此告诉你我妈有多罗嗦。”姜青嬉笑着没点正经模样。

“我现在不想听，就希望你安静点别吵我。”“这句话在家里一天得说十几次，不过我妈不管，还是不停唠叨来唠叨去，太可怕。中午回家又听她唠叨到上学出门。”姜青说着轻手推他道：“喂，其实我常觉得我爸是受不了我妈唠叨。”

“你知道唠叨有多烦还来烦我？”

姜青嘻嘻笑道：“哎，别这样嘛。一点恶趣味呀，说不定以后你也会喜欢上恶趣味事情呢，挺好玩的。”

“神经病。”薄耀塬没好气的骂道。“恶趣味能让人心胸变的更宽广，拥有更积极面对生活和挫折的坚强……”

薄耀塬默不作声从抽屉里张开个塑料袋，猛然把袋子按姜青嘴上。后者立时没了声音，慢慢把袋子拿下来，掏出餐巾纸擦嘴唇：“嗯，你果然很有天份。是不是觉得心情很痛快了？”

“靠……”薄耀塬趴倒桌上，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不让你靠！”

薄耀塬有种抓狂冲动。第二节是英文课。英文老师是个美国人，几乎不懂中国话。那课上的，听得懂的学得快，听不懂的完全就不明白。索性这外国人向来脾气好，也就没有谁讨厌他。

一上课，姜青就打呵欠：“朋友，帮个忙行吗？”薄耀塬横眉瞟她一眼，没好气的让她说。“手给我。”姜青说着就抓，然后拉到她课桌上，然后趴上去当枕头。

“昨晚等电话没睡好，很困呢。”薄耀塬就要往回抽，没想姜青力气竟然大得难以置信，被抓着根本抽不动。

“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嘛，你要是需要枕头也可以用我的胳膊呀！”“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昨晚不是说了嘛，其实我很不正常。平时都是装的。”

姜青趴他胳膊上，一点不知道反省和愧疚。

薄耀塬几乎已经听见后面偷笑声音。

终于明白指望姜青这女人矜持和检点些纯属笑话。平素好脾气的外国老师今天不知道心情太差，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反常态停在薄耀塬课桌旁，神情激动愤怒拍着桌子斥责姜青。

姜青用手指指耳朵，摇头表示不明白。

英文老师继续拍桌怒吼。“Sorry，I don't speak English.”姜青一脸无可奈何模样表示道歉。

最后那英文老师怒指课室后面的黑板。英语科代表终于看不过眼解释说英文老师让她后面站着听课，姜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起身，慢腾腾走去后面。

英文老师又指着薄耀塬一顿怒斥。薄耀塬就听懂最后一个单词。“you.”还是英文科代表翻译解释：“薄耀塬，老师说让你也去。”“thanks!”

薄耀塬自小被罚惯，一点不在乎的站起来说谢谢就去。

那英文老师怒气不消回讲台，深呼吸几口才缓过气，重新投入充满激情的讲课里。薄耀塬看身边姜青神情有些不对劲，像是委屈，罕见的低着脸。

不由失笑：“第一次？”“可不是！”

“有什么大不了。等会他写黑板时我们就提前放学，反正是最后一节课。”“你真敢？”姜青好像对这提议很心动。正巧这时英文老师转身在写黑板，薄耀塬打个手势，率先大跨步走出教室，姜青还真跟出去了。

“现在爽了！”“至于吗？你那觉睡得太挑战老师尊严了，那么好脾气的都被激怒抓狂。”姜青竖起根手指缓缓摆动。

“你错了。”“怎么说？”“鬼佬不懂欣赏东方美，所以才会罚我。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圆子特别好原因，因为他眼光看来园子很漂亮。园子是班上一个女生，外貌不好不坏，成绩不上不下。

不过英文老师对她特别好是真的。两个人迈出学校大门，在士多店分别买可乐和矿泉水打发时间。

姜青看薄耀塬牛肉丸一个接一个的吃，忍不住好奇。

“有这么好吃？”“就是喜欢吃这东西而已，其实谈不上好吃，尤其这里肉丸质量不够好。”

正说着，忽然一把质问声音在他们背后炸响。

“你们两在干嘛？”是他们的班主任，竟然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肚子太饿请假出来充饥。”薄耀塬镇定自若。班主任也不追究真假，她知道这节什么课。

“你们两个注意点。我可听说，班上有你们两风言风语。”

“谁啊？这小报告打的也太不专业，不能胡编乱造啊！”薄耀塬一本正经的叫屈。班主任没好气的别他一眼，转而又一本正经叮嘱：“学校里面谈恋爱的不少，尤其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不受管教，闹出什么事情怎么收场？”“我们真的没有！”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表态。

然后互相手指着对方抢话道：“他有男（女）朋友！”“行啊，互相揭底。来，坦白从宽，都跟我说说是谁，哪个学校的。”班主任拿过张士多店的塑料凳子一坐，摆开审问架势。

姜青积极的增强说服力般强调道：“我坦白！不过老师别听他胡说，我哪有谈男朋友呀！他女朋友是附中校花，特漂亮特漂亮。”有这么信口雌黄的吗？有，姜青就是。

薄耀塬迅速排选学校的人。

从里头挑出来一个，外号林仔，个头高挑，体型偏瘦，家境很不错，人也很帅气。姜青曾说那是她最想拿下理想目标。

“她男朋友是9603的林仔。”“很好，我暂时相信你们之间关系清白。不过你们两也太不像话，让男女朋友知道会怎么想？多大的孩子了，这么不懂替对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