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装作认真听训忽然举手：“班主任这是教我们怎么才能把恋爱谈好吗？”班主任摇头起身，也没要买东西就走，没几步又回头叮嘱：“告诉你们啊，再闹出满城风雨事儿别怪我请你们家长来聊天！”

“班主任慢走，我们一定谨尊教诲！”薄耀塬摇手送别，看班主任没回学校直接往上去了，前面路口左转就是家。

薄耀塬和姜青都去过。

开学不久就找他们谈心，聊太晚直接拉他们两回家吃饭。这班主任丈夫很英俊，家里装修也很好，夫妻有辆车。客厅和房间挂的结婚照，怎么看怎么幸福。

所以班主任逢她丈夫回家都必然早早回家准备饭菜，早退嘛，虽然不多也总会有。

看起来做为班主任的她似乎有放任学生嫌疑。但实际上学生不是傀儡，不会因为师道尊严就对一切惟命是从，这也不是惟命是从的时代——“喂，你觉得林仔怎么样？”

“你不是早说过他是心目中白马王子么？”“对呀！可是我找不到接近机会，苦恼，苦恼！”

姜青表情充满憧憬，又写满焦急和无奈。

“说不定……”薄耀塬话没说完。

就见林仔从校门口出来，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病了？跟林仔并不认识，但因为林仔很出风头，也就单方面认得这个人。于是他迅速给了士多店老板钱，站起来道：“说不定，现在就有机会。”

姜青也发现又装作没看见。

喜滋滋送别薄耀塬道：“承你吉言喔！”薄耀塬没有回教室拿书包，直接骑单车回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

反正书包里面只有草稿本。

到家没多久，薄蓉儿也回来。

合金人偶已经被他练熟，哪怕是攻击距离最直接的方位，武馆的理事都会指点他，不过武馆成员里也有不少不屑一顾，还有至今没说过话的——‘没什么了不起，我们有皇帝新衣一样敢拿合金人偶修炼。’这当然也是实情。

在其他士兵眼里看来只是交上了好运的家伙。

“理事，有没有方法能更有效锻炼力量指数。”那人面露微笑招呼薄耀塬坐，轻拍他肩头，语重心长道：“薄君啊，力量指数这东西靠内力积累，不是一朝一夕的！自强虽然好，操之过急容易走极端，那对长远将来而言并不值得称赞。”薄耀塬早摸透这几个理事脾性，觉得跟薄父一辈人差别不大。当他们跟你说什么？绝不需要听你反对话、对他们的经验总结提建议。

只要不这么说，至少也不会讨厌你。

“我会勤奋修炼，日积月累提升内力。”男人很高兴笑了。

又唠叨开过去谁谁谁练功如何误入歧途事情。说着，旁边一个理事插口道：“听说长老那小妮子最近用电击修行啊…”断然摇头道：“不要胡说！长老这孩子向来虚心，这些事情早已经叮嘱过，我还专门问过总组长。她是在进行特殊治疗，所以顺水推舟。”

“原来这样啊……”薄耀塬听进心里，颇多疑惑。

但自然不敢追问那是怎么个练法。

呆没多久，理事告诉总组长传唤。临走时又叮嘱：“这次任务也是我们几个一致举荐，希望你别辜负大家期望。”还不知就里，仍旧点头答应。路上猜测是否烈一盏提及的，或许会见到赵素？心里也不知期待还是迟疑，以薄君的身份相见。

进入指定房号，忍不住激动：“师傅！”一别两年重逢，但一声喊话之后，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激动干嘛？可不比以前，该稳重点。来，坐下说。”顾冬冬招呼，仔细审视一番。总组长轻推眼镜，摊手道：“不如由你来说吧。”顾冬冬摇头笑：“那可不行，没有你这样偷懒的。”“还真是有点事。长老最近不听劝阻一直用电击激发力量，不在旁边照应着很不放心。”顾冬冬这才让他先走：“逗你呢，我徒弟事情当然我安排。再说长老我也担心，不过她不听劝阻也是无可奈何。”总组长道别一声出去。

“师傅，电击修炼是怎么回事？”顾冬冬眉眼一抬，狠狠瞪他：“我会告诉你吗？当你师傅这么久，我难道一点不知道你任性吗？”薄耀塬讪讪陪笑不答话。

“少动这心思！”顾冬冬责骂完又正色：“其实总组长不方便。任务内容你大概也猜了，那天烈一盏跟你提过。就是保护赵家长女，你的时间段是放学后到晚上12点。”“这没什么啊？”

薄耀塬不由疑惑总组长怎么就不方便亲自转达。

“背地里武馆需要你设法跟赵家长女提提赞助资金。这个问题总组长就不好跟你谈。”“资金不是向来由总部规划安排吗？”

“不错。但实际上总部规划的资金并不够用。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武馆这几年伤亡率过重，成绩方面也无可称道，所以规划很少。但总部有例行的正式规则，明知如此也无法违背。所以各部都在另想他法寻求更多赞助资金，不过我部却是为了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运作下去。”

“我部就我一个人去？”“对。”“怎么会这样？”薄耀塬大惑不解，本市武馆分部里比他资历深，经验丰富士兵不知多少，怎么会轮到他？“你不知道本市武馆分部中只有177拥有皇帝新衣吗？”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还有，在赵家地界儿没有让你听和看的都别去了解，好奇探究也没有用处。”薄耀塬不由想起梦里赵素眼眸光芒闪动令人丧失记忆异能，点头答应。顾冬冬没有考核他武功，因为听说在基地锻炼的成果，为此不吝称赞。末了又教他新的运劲窍门。

“慢慢练，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剑气运劲奥妙。这两年因为在基地使用异宝修炼进展很快？烈一盏都一改过去对你的态度，在法务部说1.1能量指数的废物不存在了。让别人不许拿当年薄君笑谈。”想起那些薄耀塬还是无法高兴，至今有些成见。

“也不必太介怀。烈一盏这人性格上的确有问题，不过很承认事实，哪怕过去有芥蒂也从不放心上。在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学习。”薄耀塬点头答应：“我尽量试着心胸宽广。”

“好你先去练功吧。师傅刚回来有很多事情处理。”薄耀塬起身告辞。

又不想去武馆练功，合金人偶已没有什么挑战性。想起山地奔走的不适应，转而离开基地，独自在山地练习，以免日后再遭遇山地战斗时不能发挥。

他还是第一次在基地周围连绵山地奔走。

越跑越远，深山里根本没有人群居住痕迹。

也就毫无顾忌的发挥皇帝新衣力量。两个小时后跑上一坐山顶，人相当疲惫，歇息时发觉山群中凹地有片挖掘过的土，看清楚好奇之余跑下去看。

坑很深，一望不到底。坑边有吊索，薄耀塬抓着绳索滑下去。好像滑了很久，很久……终于下面隐约透出光亮，最后看见昏黄灯光中隐约现出两条人影。

坑底的确有两个人，浑身灰尘的年轻男人，还有个竟然是长老。还有架机器，好像坏了，那男人在修理……

“177？”长老显得很惊讶。

那男人抬头瞟一眼，又自顾低头忙碌“这里……他是？”忙碌的男人接话，不咸不淡声音：“一个被称为偏执立志用一生挖地心的疯子。”薄耀塬立即明白。

基地里偶尔有人提起。

说这个人认为地球就是个生命体，人类及地球表面生物都只寄生在地球上的微生物。他相信地球有灵魂，有意识。他把熔岩比喻成地球的血液，把火山爆发比喻成地球表体受伤失血…诸如此类,于是立志要挖地心，探索地球的灵魂。

他也的确在这么做，据说已经开挖三年多。

因为父亲是总部的人，从小也在总部长大，所以尽管大家都认为他疯，却没有人驱逐。他需求也很低，一台中枢门闲置的掘地机和输送泥土传输设备。

薄耀塬蹲那看他修理机器。半个小时过去，那男人终于很疲惫在泥地上一坐，满是灰尘的袖子擦脸上汗水：“你真奇怪。”

冲薄耀塬这么说。好像不认为最奇怪的是自己——“怎么？”

“看半天什么也不问。有什么好看？”语气理所当然，似乎每个来这里的都会问些什么。“如果没什么好看，那更没什么好问。”“神经病！”那男人说罢靠坐土墙，转而冲长老道：“我要休息，改天再聊。我认为电击修炼并非不可行，但是有极限，超越某种极限继续增加电压也无法激发体能反而把人带进毁灭。”“啊，我也这么想。”

长老这时语气很轻淡。

薄耀塬看了半个小时，她在旁边也没搭话。

沉默的一点不像在基地里那个善于从容交流的人。薄耀塬看长老说完话就抓上绳索，迟疑片刻，忙追着上去。“有什么事吗？”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来的薄耀塬。

“我想了解电击修炼。”“没有什么秘密。在红星治疗间可以通过操作台启动电击调节，然后红星自然根据身体情况自动化智能操作。”“觉得挺奇异。武馆前辈总说这是歪门邪道。”

“电击对修为的迅速增进被发现很久了，但是也让很多追寻此道的丧命。难免为武馆尊长所忌讳。”这时长老恢复基地里的她，仿佛有问必答，耐心无限。

又不会过份热情说些自我的经验想法之类话语。只说你想知道的，哪怕问，她也不会充满自信谈论任何‘可靠判断’。

薄耀塬说完扬手道别，长老微笑点头，转身走了。

薄耀塬琢磨尝试电击修炼的事情，回到基地。迎面碰上武馆的人。一个并不属于武馆练功场，有武馆第二分部之称归属的年轻人，也就是那些无法接受理事为首表现出的传统作风而聚集一起的人们——“177！”“晚上好。”“武馆这次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