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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荒唐的

一路回教室,莫名觉得跟姜青这么相处显得很怪。现在才一点半,课室里根本没有别人——“不对,我们这样很说不过去这不放纵主义了吗?”

姜青很受不了似的掩面苦恼状:“你怎么这么烦啊!扣这么大帽子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性情合得来,加上都孤独,偶尔会需要彼此依偎寻求慰籍很正常。像那次在你家时忽然有种强烈需求一个人被你拥抱的充实感一样?片刻信赖的温暖。仅此而已。”

这话无法说服自己。

“胡说呢!暧昧是男女心知肚明,我们两坦坦荡荡的可没有鬼心思,是什么暧昧呀!好啦好啦,你这个古板的原始人心理负担我明白!一句话,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没有鬼心思爱怎么着怎么着,假如以后我泡帅哥或者你泡美女了,当然不能这样,因为要对另一半负责。那时候见面也规规矩矩,现在嘛对我们自己负责行了。”见薄耀塬微微张嘴,姜青不耐烦伸手按住。

“够了够了!土人,老土古板思想别再说提了,亏你好意思!再说,抱也抱睡也睡了亲也亲过你才来说这些不是搞笑嘛!”

“可是……”“别可是了!”薄耀塬烦躁的抓头发:“怎么就变一团糟糕说不清楚了啊…”“本来就不用说啊,是你自寻烦恼。除非你心里有鬼了!”

“一边凉快去!自恋狂……”姜青托着脸,扭头一旁。没一会,身子倒靠他肩:“薄耀塬,反正闲着你不如说说跟赵茵茵事情我听听吧……”“你什么都知道有什么好说。”

“那不同,我就想听你说说。”“不说!”

“说说嘛……”

萧乐是女朋友,他承认的事实。而和姜青清清白白没有感情瓜葛,却能如此随意的亲密依偎。这是不是叫犯贱?如果他是萧乐,绝对无法接受理解。那就像原本充分理解对方苦衷不断让自己让步,但忽然有一天却发现对方所谓实在做不到在面对其他人完全是另一回事,所谓的自我坚持、感情道德原则等等全像不存在了。想到这些薄耀塬更烦躁,内疚和自责产生的烦躁。

姜青双臂压他肩头,脸凑近些笑:“要不等萧乐回国时努力弥补过失?”“第一,那时候什么想法感受现在说不准;第二,万一依旧如故呢?然后再伤害她一次最后说‘对不起’?我有这么混蛋吗?”姜青眨巴着眼思索阵:“这也是呀…好像你怎么做都不对,真是苦恼……”“这就是因果循环。”薄耀塬也觉得头疼,怎么做都好像不对。

“你相信因果论呀?”

“不是相信。可惜过去只知道道理没有体会也就不知道用于实践。比如说萧乐,当初我拒绝帮忙其实冰哥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也不会发生酒醉,然后一系列事情不会发生,也没有今天这样左右无法圆满的纠结。再比如你,早当初不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哪来现在这样的乱七八糟的状况?”

姜青微微点动下巴,直说:‘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我要学会,尽量把不应该发生的因拒绝门外。”

女孩‘嗯嗯’着点头说对。

末了,忽然问:“那么萧乐打算怎么办?”“到时候怎么样还不知道,假如纠结的继续,那么就拒绝,再拒绝,继续拒绝!在可能不涉及感情情况下无偿帮助她,真心盼望她寻求圆满的、属于她的感情。”“嗯嗯,这样很好,不让她心怀希望觉得还有可能她才能认清现实重新寻找真正的幸福。”薄耀塬同样这么想。

对萧乐已经亏欠很多。

当然,这个问题现在没有考虑太多必要,多年后萧乐再回国说不定已经结婚,更甚直接在海外定居根本不会回来。

因果循环。

此刻体会之余,不禁想起迫在眉睫另一个因果——冰哥,即将出狱的王冰。只能暂且寄望于眼前现实。冰哥家里情况应该没有足够基础条件让他能继续其父‘宏伟’黑道买卖。否则……否则他真不知如何面对当年顾冬冬提醒那种情形……

今天要面对姜青的拜托——实际没有想像难。他只是装闷葫芦。姜青表现出焦急不安,跟她母亲说着她父亲看他们一起时愤怒和不可理喻:“妈!你知道爸他性子,他万一……万一!”

姜母的确也跟着着急。见识过当年姜青父亲作风的薄耀塬多少有些明白姜青妈妈有担忧的道理。

那个男人会杀人,秋宏会杀人!即使不出人命也可能用暴力手段把薄耀塬伤害生不如死以绝念头——“他凭什么插手干涉!他知道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情况……真是野蛮,太野蛮了……以为有钱有势能这么蛮不讲理了吗?今天还打电话质问我怎么教的孩子!他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反问我怎么教的孩子……”姜青她妈妈气坏了。

就在这火头上,家的大门被人自外面粗蛮的用力敲。

“开门!你给我出来!当年把女儿交给你怎么说的?你就这么教她?怎么当母亲!告诉你,今天我要带孩子走,跟着你这样的母亲她还有什么将来!……”

这戏演得薄耀塬明知是假的都找不见破绽。姜青母亲压抑着怒气、浑身发抖,终于忍无可忍推开门:“别在外面叫叫嚷嚷的!好你质问我?你进来,我倒要听听你凭什么质问我!凭什么带走我的女儿!”男人迈步进门了,煞有介事的愤怒问罪神态。姜青拽着薄耀塬衣服往门口走,拉开门拽着他出去反手把门关紧。

还用钥匙锁上。屋里头女人这时候似乎意识到不对,在里面叫喊:“姜青你干什么锁门?你们去哪?”“妈,钥匙也在我这。你们两夫妻呀……什么也别想的在家里聊几天吧,三天后我回来给你们开门。冰箱里菜呀肉呀什么的都有,我跟薄耀塬先走。”

姜青冲门里头喊叫着,拽起就一路欢笑不停的跑。

“姜青!姜青……你给我回来!回来!……”

一口气跑下楼,见一辆打着火的车,司机看姜青连忙问好。就听她交待道:“不用等我爸,他要在家里呆三天,天大事情也别来打扰。”那司机毫不怀疑就开车走了。

薄耀塬又好笑又好气:“你真干得出来……不过你妈真不愿意理你爸这样也没用吧?”“谁说没用!我妈可不喜欢把自己家事叫嚷的满世界。家里电话线我掐了,事先让我爸别带手提电话,我妈电话也在我包里。他们呀……怎么着也得在里头呆几天!”

姜青说完得意的咯咯笑。

“也不怕耽误你爸的正事……”“这才能体现诚意,我妈最清楚这样对我爸公事影响多大,不更容易感动吗?”姜青高兴哼着歌,没一会,忽然又问:“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

“一点点好奇心还是有的。”薄耀塬坦然点头承认。姜青抱着薄耀塬胳膊微微一笑:“我非常好奇,所以在家里装好录音……嘻嘻…好期待喔!肯定比电视剧上来得真实感人。”

……姜母终于无言放弃呼喊。

双臂抱放胸前,大口喘气半响才平复些情绪,自顾坐倒沙发里:“有你的!想不到一直跟我相依为命的女儿竟然都帮着你合伙骗我!你说得对,我这个母亲简直失败透顶!”

说到这时眼圈不由自主的红润。

秋宏这时候哪里还有敲门的凶神恶煞,脱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扯扯领带、一本正经走去茶几前,陡然双膝跪地面!姜母被这惊人之举惊吓:“你干嘛?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这话…”

“你还记得我说过?”秋宏微微一笑,旋又满脸悲伤之色低头沉默,再抬起脸时眼眶已通红:“如果这样跪在你面前一年能够换回我们孩子,我一定愿意!”姜母掩面,嘴里忍不住呜咽。

眼泪断了线似的落下来,偏偏还倔强的不肯承认:“什么我们的孩子!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孩子,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秋宏的!你给我滚!滚!”秋宏站起身,姜母抓起沙发枕头朝他丢,他也不生气一步步过去,抓住姜母推打的双手,强迫把女人紧抱怀里,任由她怎么踢打甚至狠很用嘴咬也不放手,也不喊疼,甚至眉头不皱下。

姜母累得没有力气喊叫打咬,他才说话:“我早知道是自己错,因为死要面子一直没勇气承认只能每天白天晚上承受犯下不可弥补错误的痛苦折磨。当年孩子流后我找人做了鉴定,是我误会你,我被小人狠狠耍了一把,亲手葬送了我们好不容易、奇迹般拥有的孩子!”姜母呜呜悲哭,最后再不能忍受的嚎啕大哭。

“混蛋!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混蛋……混蛋!”情绪失控的女人一会拽扯男人头发衣服,一会狠很打他头脸。

秋宏眼眸通红,写满悲痛,任由姜母尽情宣泄悲痛。

最后,又双双抱头痛哭……晚上八点钟。

姜母红肿着眼睛把做好饭菜端上桌:“别提,都过去事情了。你说复婚…我也不是死鸭子嘴硬非要跟你闹别扭。她……跟你几年了,孩子都有了,我不能说因为这样就答应复婚一点不考虑她情况。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秋宏笑了笑,看起来很凄惨,又夹杂嘲弄。

“想当初我们刚到这里时候到处农村,赚不到什么钱,紧衣缩食。但是很幸福,时常谈论的未来也只是小康。好不容易有积蓄开始做工程日子刚好起来遇到麻烦。当年如果不是大哥始终关心我们情况能来得及时,我们两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生意本来有生意的规矩,合法竞争是做生意最基本守则。可是那些人正当竞争不过就借助掌握的暴力,关系,人面,背景,黑道骚扰白道为难栽赃陷害甚至仇杀。有钱没钱不都求个衣食不缺日子平稳幸福嘛,可是别人不跟我讲正当合法竞争这一套,要求公平平稳这四个字就得依仗保障。”

“我知你难处,就是觉得你很多时候太胆大妄为事情做太绝了,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大学认识时候半夜三更爬三楼宿舍给我递情书……”

这天傍晚,姜青家里灯光特别昏暗,但是又特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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