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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人格,醒来

一向孤僻不爱搭理人,尤其不怎么看得起薄耀塬的黑刃竟然主动替他接了杯水递过来。

“电击修炼后喝温水最好。”薄耀塬惊疑不定的接过,点头微笑以示感谢。黑刃打量一圈频频路过看薄耀塬热闹的士兵,不屑道:“别管这些没上进心的家伙!不敢冒险害怕痛苦活该只能当地上爬的虫!”黑刃言辞依旧偏激尖锐让人难以接受。

薄耀塬暗自苦笑,不知道黑刃性格为什么如此,仿佛心里总笼罩一层仇视他人的阴云。

“但怎么着我也算经历并且挺过来的前辈吧!电击修炼不要一味试图压制肉体自然反应,比如说试图控制身体抽搐。不管身体被电击遭受什么反应只要保持神志清醒就能够在训练中练功。很多失败的都试图凭借意志压倒身体痛苦,结果让神志负担加倍最后灭亡。正所谓顺者昌、逆者亡!与其压抑痛苦还不如适应习惯电击带来痛苦。不是每个人都有长老那种意志力能够克服电击程度不断提升所伴随痛苦。我们必须清醒认识自己长短处。”

薄耀塬愣愣道:“我真的没想到。”

“也不算指点。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不纯粹了。我不想被贴标签,我要做的跟这件事情本身无关。”

男孩表露出好奇:“所以为什么啊?”“还需要什么理由,因为我不是一般人。一般的人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所以他们需要我这种人来替他们思考、做决定。”

薄耀塬挑了挑眉:“你知道优越感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吗。”

黑刃说完自顾起身走了——“就算我没有优越感,我一样很危险。”但老实说,薄耀塬觉得这番心得很有意思。很切合实际情况,今天修炼程度只是入门级,但已令几乎不能承受。不得不承认论对痛苦抵抗的意志力远远不如长老。

“多,多……多谢!”黑刃根本不理会坐着的是否有挽留举动。身体终于恢复后离开基地前找上顾冬冬问黑刃的事情。

结果让他非常吃惊。

黑刃从小在武功方面修炼很出众,精进之快、个人战斗力之优秀几乎让人无可挑剔。本来理所当然会拥有一件皇帝新衣。但是,因为进行电击修炼,前分部领导层给他糟糕评价,剥夺资格。

黑刃从小在基地长大。前武馆分部厅主就是他亲生父亲。那个被他当众抱怨骂咧‘老家伙’,为武馆利益自愿退位的长者。

“他实力很强吧?”顾冬冬对薄耀塬疑问报以肯定点头。但是却摊手表示无可奈何:“我必须尊重他父亲考虑。认为黑刃个性太过偏激,对实力追求过份执着,胆子太大不希望他因过刚而易折。即使总部都很为黑刃惋惜也不能不考虑他父亲心情。如果论实力而言,黑刃拥有皇帝新衣至少入总部二十士兵之列。”

父爱与个人志向冲突,不可调和的如此让人无奈。前者固执己见,后者不愿低头。发现薄耀塬身体还有些颤抖,顾冬冬不由失笑:“基地外面第一个小山坡右边等,我送你回去吧。”

这时分并没有总部的人来往出入。薄耀塬上车时发现长老也在,车子发动。顾冬冬如往常般顺手点燃雪茄,深深吸一口:“你们怎么会对仙剑术感兴趣?”“总想试试。”薄耀塬很镇定的回答让顾冬冬哑然失笑,显然对于他们能练成仙剑术这种不现实东西不抱希望。

“别太入迷耽误练功。”“啊。”长老轻声答应,再没有多的话。薄耀塬在园林下了车,临走前问起任务。“安心歇着吧。最近会有变异者巢穴情报送,会够你忙的。”

薄耀塬一半欢喜一半忧回家。

洗完澡躺下,久久没有睡意,也不知道是否被电的。

想起姜青,就拨了个电话过去。没一会儿那头就接了——“你父母和好了吧?”“那当然!好得跟新婚蜜月似的,我妈都舍不得我爸走,跟他去公司了呢。”姜青说完又呻吟道:“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呀,你来陪我吧。”“开什么玩笑。晚安。”

薄耀塬直接挂断电话,正睁眼睡不着,姜青又拨过来。“好啦,那别把电话挂了,我听着你的呼吸声就不觉得屋里黑漆漆吓人。”“我睡觉没声音。”

电话那头姜青扑哧失笑:“不是打呼噜就说梦话还没声音呢!”“……真的假的?”“不信我给你录下来。”薄耀塬郁闷无语,每个人睡觉情况如何自己还真没办法了解真相。因为你睡着,做什么只有别人能告诉你。

“好吧。我打给你。”“为什么?”“我家座机不用电话费。”“这么好呀!那你打给我。”拨通过去后,薄耀塬说声睡了就把话筒摆一边。隔一会那头姜青蹦达几句话,薄耀塬时而答应时而懒得回答。直至迷迷糊糊入睡、没一会,薄耀塬又醒。

睁开眼后不由自主回忆长老告诉仙剑术功决。

那是种朦胧感觉。

晚上因为电击修炼缘故,虽然隐隐觉得体内荒芜红珠在思考功决时有些异动,尚且不敢确定。但是现在,那种朦胧中似乎清晰看见体内荒芜红珠光团画面越来越清晰。

仿佛确实看见体内的荒芜红珠。经脉里能量纷纷汇聚丹田,又被荒芜红珠吸引似的依附上去。那团光逐渐长大,光团中张开一双眼眸,令薄耀塬感觉非常熟悉的淡蓝色眼眸。

但不等他仔细想就被眼瞳里映现事物吸引。心、神、乃至所有感知都一下子被吸进去……‘咚——咚——’

钟声敲响两下“薄耀塬,薄耀塬,你为什么不理我……薄耀塬,薄耀塬……”迷迷糊糊睁眼、刚睡醒,周围环境模糊得不能看清。只有面前那张脸,清晰映入、错愕的让他楞呆,昏沉脑子呆滞完全不能思考。

“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已经丧失决心了吗?难道困难让你决定放弃跟我的未来了吗?”他想说没有,但是他觉得嘴说不了话。很快也真的不能说话了。

“用你传递过来的温度告诉我真实的内心……”

赵茵茵深吻着他,他已无法说话,在传来温暖和内心释放的情绪作用下越渐激烈回应,最后肆意而主动搂抱压倒了赵茵茵。

“我不要听你说,我害怕可能虚伪的言语,就这样用你的热情告诉我真实的感情,就这样告诉我……”

“薄耀塬——薄耀塬!起床了薄耀塬——”薄耀塬猛然被惊醒,满身大汗淋漓,倍感疲惫。

枕头旁边话筒传来姜青催促叫喊。拽了床头柜上纸巾擦把脸上冷汗——“醒了别喊了。”“来接我,我请你吃馒头。”

“啊。”薄耀塬随口答应声。“挂了。”放好话筒,他拖着昏沉头脑迈步洗手间。这是什么时候记忆?赵茵茵日记本上没有记叙。惨剧发生之前他们还见过面吗?他不确定,还是像过去一样只能等待另一个梦境降临,等待梦揭晓答案。

出门下楼时更觉得疲倦,心口似乎还阵阵揪痛。

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捂着。“心绞痛吗?”孔嘉澜奇怪看着。

“去吃馒头,我顺便接姜青。”孔嘉澜对此没有意见,对于福东村白面馒头味道非常满意,有时候甚至多买两个留到第二节下课吃。能让他食欲突破本身节制,这在薄耀塬看来近乎神奇。

孔嘉澜吃东西很有节制,永远不会暴饮暴食。几年来早餐份量一直恒定,偶尔课间跟薄耀塬下楼买熟食,也是固定两颗牛肉丸,饮料小瓶可乐。

“我走前面吧,你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糟糕。”“啊。”薄耀塬点头答应,一路跟着孔嘉澜单车后面走。

状况确实很糟糕,甚至存在忘记注意马路车辆行使情况的可能。姜青在路口等,坐上薄耀塬单车横杠就扭头捧着他脸关问。

“怎么?无端端成这样了。”停在馒头摊吃东西,三个人都没下单车。姜青踮脚地上,坐横杠上把馒头撕成条条状喂薄耀塬吃一口,自己吃一口。

薄耀塬却没什么胃口,就着姜青半靠他身上的姿势伸手揽住她。脸贴着她脸,搂她的手臂越渐用力。

“对不起,只是需要个人被我抱着。”姜青微微笑笑,低头往嘴里喂块馒头:“没关系。用力点能让你感觉舒服些只管用力,我受得了。”薄耀塬楼她胳膊不由更用力,更紧密贴着那脸庞,低垂着头脸,一手紧紧捂着心口。

仿佛得到些安慰,心口却又揪痛更厉害,几乎变成有只手握着他的心脏在用力捏,揉、扯!“我觉得有什么奇怪事情在发生……我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难过!”在姜青耳旁压低声音喃喃自语。

呼吸艰难得近乎窒息,仿佛咽喉被堵塞。姜青扭脸看着他,忽然舌头一伸,做吊死鬼状:“我要死啦……”薄耀塬止不住一笑,胳膊一松,差点有眼泪从眼眶里头蹦出来。

“你想笑死我?”说着掏出姜青包里纸巾,脸上犹自挂着好笑表情,拭去眼角液体。好多了,状态好多了。脑袋也不像刚才那么昏沉。姜青展颜一笑:“我可爱吧?”“如果分点馒头给我吃更可爱。”姜青嘴一撇,扬手把手里半个馒头按薄耀塬嘴上。

“馒头比我可爱,噎死你!”

孔嘉澜一直不看,故意做不存在模样避免当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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