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来之前遥遥给我打过电话、今儿是没办法跟你联系,现在可能睡着。他父亲给的期限是一年,到期办不到遥遥跟你或者跟家里断绝关系。”

罗亮骂了声:“操!”,扬手狠狠甩给自己一记耳光。

“别烦了,慢慢想吧。”

“想……我现在想一头撞死!”

“去吧,我不拦你,你要是一头撞死了还真挺好。两个少女因此得到解脱。”

“悔不当初!”男孩摇头叹气:“悔不当初啊!你说那时候如果我振作点,别因为一时、答应冰哥,现在认识遥遥完全就是我的幸运!”

“就算这样你现在女朋友就够为难。在你爱她的时候她没有完全爱上你,在你对她绝望的时候她又让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你把希望寄托。我跟你说,这些如果现在让她知道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希望完全破灭的心情罗亮当然懂,他经历了两次,那的确能让人疯狂。因为无所希望所以无所畏惧,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有可能做。

“有个损主意。不过你大概不会答应。”“什么?”“找个人把你现在女朋友追到手,然后你甩她。”薄耀塬很平静说出这种冷血,甚至变态办法。

甚至没有思考他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可怕的阴损诡计了。大概是生活给他灵感?两月前他在教区知道件事情,一个在王庭看场的混混做笔买卖——一个男人想跟妻子离婚,又不愿意分家产。结果用一个极其歹毒的办法、找到王庭看场那个混混,他们本来也认识。委托他佯装去他家里等,乘机下药或者灌醉然后……男人就在那之后佯装回家看见。于是不管他老婆如何哭求都是离婚。他妻子本是责任方,虽然委屈也还是觉得愧疚,离婚条件完全让那男人满意敲定。

“我操……你爱过人吗?”“当然。”

“换你会这么做吗?”“绝对不会。”“操!你自己都做不出来让我做?”罗亮有些恼怒。

“提供个思路。简单说责任方归她,理所当然分手。别让她理所当然疯狂。”薄耀塬回答很平静。罗亮倒也生不起气,明白薄耀塬所指为何。

“很烦!换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你这种左右为难境地。多谢你当反面教材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糟糕。”

“……你能不能再冷血一点?”

“老实说以我的角度看待肯定向着遥遥。况且你的现实是必须伤害一人,对我来说肯定宁愿你伤害她而不是伤害遥遥。再者我并不希望你继续走现在的不归路。而遥遥给你未来的帮助是正面的,而她无法带给你这种正面的生活希望。”

薄耀塬在车里侃侃而谈。

“被你这么冷血的说了我觉得逃无可逃!”罗亮郁闷的吸烟,吐烟,再吸,再吐。“快到了,去我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你女朋友昨天找过我问你。我说不知道。”上楼后罗亮先给遥遥呼机台留言口讯,又给女朋友去个电话。

姜青回来时罗亮已经洗完澡倒下睡。

“晚点再做饭吧?让罗亮休息会。”薄耀塬说着点根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抽烟,抽得很少,更少把一根烟抽完。抽一两口就按灭,极少抽过一半,就是这样也经常两个星期才消灭一包。烦恼时候抽烟似乎能让情绪平静。

姜青从来不阻止,只是在他抽的时候自己也抽。

这时候跟着点燃根烟。抽没两口的薄耀塬发觉了忙把手里的烟按熄了。于是姜青也把烟按灭了。

“你估计罗亮会怎么办?”“肯定选遥遥,那位根本没竞争力。但能否离开王冰很难讲。”

“我就是怕出事。”薄耀塬差点又想拿烟。他已经见过不少疯狂的人。这种事情一旦让罗亮女朋友知道,所有愤怒宣泄对象必然遥遥无疑!可能买凶,可能泼硫酸,甚至可能跟遥遥同归于尽。如果是过去的她不必如此。但罗亮已经寄托她全部,她的愧疚,不安全部变成专心一意对罗亮好,试图用这种方式弥补。因为已经相信这辈子罗亮是她唯一希望和伴侣。

她早已开始管家,罗亮赚钱交给她,手下都知道她是嫂子,听命于她。甚至她曾经提出不继续读书想法、因为她知道无法规劝罗亮,何必再读?不如一起彻底沉沦,大不了不得好死,罗亮如果出事情自己也活不下去,不如陪着一起死。

“说真话更糟糕的人生。”薄耀塬徒然感叹。

“不说这些,你最近很忙吧?”“没什么。事情都有模型参照只是根据轨迹照办就行,根本不繁琐。”姜青握着薄耀塬手掌,不动声色在他手心写字。

‘当心,变异者构成的X组在末日浩劫之后?给自己留条路。’薄耀塬微不可觉点头示意。

他跟长老都准备好后路、很清醒知道法务部帮助X组理由。这鼎盛之势来得非常虚幻,武馆解散让原武馆旧部普遍性消极,且大多与目前分配部门成员不融。许多武馆长字辈至今还有重建提议,解散更让许多赖以依仗的复杂金融团体如今沦落为看他人脸色分汤水境地。

X组上升为部编制夹杂这些因素,所以会得不少中小型财团鼎力支持,得到武馆长字辈支持。其他也乐得把不能适应现实变化的武馆旧部都踢进X组,更乐意X组承担更多危险性高的变异者捕杀任务。

上升编制的X将会拥有自己的研究所,拥有自己的技术,拥有分享总部高新技术资源权力。总部内部变化的不仅仅是勾心斗角,不久前薄耀塬已经发现士兵公然在谈论奖金倍增,来源于见不得光的暗地交易。

能够彼此受惠的规则渐渐发展成为潜行的规则。

私下出售总部技术换取更多资金支持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潜行规则。与之同时滋生一种唯利是图的利己主义情绪。某些士兵暗地里已经开始有选择性回避危险任务,更乐意被调派为总部提供资金的商业财团做事。

一切都变化太快,又或者在悄然无声中酝酿已久,只是薄耀塬意识的太晚。

这些现象的觉察让他隐隐明白赵素曾说的,末日浩劫之前大人不能死。

也许大人已经老了,也许他内心已经被黑暗腐蚀一半。但他是唯一至今能够威服总部的存在。如果在末日浩劫之前逝世的确难以想象内部争斗会变成什么样,与商业财团勾肩搭背的部门还能够不惜一切代价为迎战付出力量么?

薄耀塬靠躺在阳台摇椅,吹着清风闭目考虑这些。

但是谁能够改变这趋势?还有坚持总部理念传统的人在义正严词拍桌呐喊,一次次要求查办严惩可能存在的地下交易。

还没有人敢在台面上对这种声音嗤之以鼻或流露明显的不以为然。但是喊归喊,实质没有变化。总部面临日趋艰难的资金运作问题,尤其今年。金融风暴的影响让许多财团都心有疑虑,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能有余力继续提供大笔资金?

薄耀塬觉得他师傅近期有些消沉。顾冬冬并非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因此很清楚此时此刻处境。上次两人见面是在师傅车里。发现她不仅抽烟,还多了一个嗜好——酒。

“也许是老了,最近总想退役。其实我还不算老吧?”

“不,师傅仍旧年轻漂亮。”

她是无法退役的,身份特殊敏感,这种年龄也根本不符合退役标准、只是薄耀塬忍不住唏嘘,遥想当年那个精神抖擞的女人,让他跪拜天地浩然正气的师傅。

恍如隔世。

姜青披着毯子过来,挤进摇椅里依靠薄耀塬躺下:“我眯会,做饭还早呢。”姜青说完睁眼又笑。

“又想这些事情呀?X组的事情不是处理的很干脆利落么?一个人时候偏偏如此多愁善感。”

“大概是处理事务让自己忘记多余的感情,于是都积压在一个人的时候爆发了吧。”

薄耀塬不太想讨论这种问题。一来没有结果,二来他很清楚事实如此。也只是想想。他在遵循趋势做事,因此得到不太让人喜欢的评价——‘监察,十七行动小队调查任务出现意外,XX教内部人员的救助行动遗漏一个小孩。该教成员以此为人质要挟,联系不上组长。’

‘我就来,王巡查先设法稳住局势并且寻求分部协助。’

“唉!你还说那个王巡查很得力呢,这么点事情也要你跑一趟。”姜青明显不满的抱怨。

“那也没办法,她是变异者身份、这种关系正常人类安危的决定性问题对她来说太敏感,处置不当会带来大麻烦。”

“你走了我怎么办呀?”姜青披着毯子追到门口。

“什么怎么办?”“就罗亮在耶,孤男寡女的多不好呀。”

“……我很放心。”姜青白他一眼迅速穿鞋。

“算了!我出去逛街,等会你忙完回来呼机呼我。”看姜青唯恐走慢了的丢开毯子就拿外套。薄耀塬下电梯时姜青又说:“晚上如果等你太晚我没地方呆就回我爸妈那了喔,吃饭问题你们自己解决。”“讲究还真不少。”薄耀塬无奈摇着头钻进的士——‘情况怎么样?’‘该邪教以培训班为名笼络教徒,目前挟持人质在地下室培训班顽抗,后门已经被封我们不敢贸然破门而入。他们有枪,人数十六。现在情绪很激动。’

‘什么要求?’‘要交通工具和钱。’‘给他们准备两辆车,都安装远程制动系统和定时炸弹。钱就用前不久收获的伪钞代替也放车里。让他们上车同时释放人质。’

‘他们不会答应。’‘当然不会答应,所以才需要就此沟通交涉。交涉一会儿我就到。’‘是。’的士奔驰十分钟,渐渐接近时候又收到王巡查通讯:‘他们情绪很激动试图伤害人质要挟我们,要求立即让他们挟同人质上车。’

‘那就让他们上车,交换条件为在五公里外路面由你孤身接回人质。同时让XX开两辆防护性重车在六公里临海路口待命。如果我赶不及过去并且没能有效拦截就直接把他们的车撞到海里引爆炸弹,绝对不允许让他们逃到分叉路口。’

‘他们如果不守信用……’

‘人质是个孩子,他们不会不放人。’

的士又奔走三分钟,薄耀塬看距离赶得及,忙付钱下车。

您好
欢迎您来到不可能的世界!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