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盏尽欢酩酊能忘掉喜悲？五颜六色灯光下唱歌热闹去10点钟，小K招呼声带着几个同出来伙伴到一旁包间。

罗亮一屁股坐薄耀塬身旁点烟骂咧：“就不应该来王庭祸害这里的小姐。”又何必为俗情如癫如梦如痴如醉？薄耀塬也猜想他们是去隔壁包间乱搞，闻言摇头不止。

忙又起身出包间让人叫来雪莉。

“怕小K他们折腾雪莉？”叮嘱几句才放心回来。

“要不然以雪莉姿色不被小K他们强拉作陪才怪。谁知道他们几个变态有什么花样。本来就是野兽还憋闷三年。”

“不如我们过去看热闹吧？”薄耀塬没好气的白姜青一眼，真不知她怎么说得出口。姜青不高兴做个鬼脸、没一会儿又摇着他胳膊提议说出去跳舞。见薄耀塬没什么兴趣又补了句：“这里气闷，我觉得呼吸困难身体好难受喔……”她想跳舞时候包间就会变得气闷，不想跳舞时候舞池空气就会变糟糕。

这种理由薄耀塬听太多。

“走，省一会你还得装出呼吸困难模样。”明明DJ劲音乐，但活跃没几分钟姜青就贴他身变成三贴舞。对此姜青振振有词，跳舞就是气氛，管它什么音乐呀，怎么跳高兴就怎么跳。

“累了就回去吧。”

“不累，只是懒得蹦蹦跳跳。”薄耀塬直打呵欠。他累了。

“六十岁老头都比你有活力！”姜青撇嘴抱怨。不止一次说这么热辣的三贴偏偏他没有激情。气氛有点沉闷，薄耀塬想起王冰拜托事情，就问她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因为我爸根本不会答应。”“啊？”

既然如此干嘛还答应王冰呢？“如果我们说是因为王冰跟你的关系所以请他帮忙的话，他绝对不会答应。”姜青补充的重复让薄耀塬听出弦外之音。这事情可以办成，但绝对不能用直线条拜托请求方式去办。

“肯定得你跟我爸谈，我谈不行。”这倒让薄耀塬觉得作难。如果姜青说都不行，他说有用？“给点提示，说得我一头雾水。我对你爸根本不了解。”姜青贴着他脸懒懒抱着，附耳提示道：“假如我们是情侣，正爱得死去活来，彼此都在考虑和勾画毕业后生活。那么你现在就想开始赚点钱为将来做准备时候，会怎么着手？”“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正常情况最明智入手点肯定是你父亲这层关系。”

“不错。但他肯定不会给你钱，你又肯定不会设法从我这里谋求资金，我们又没有现金。你会怎么办？”

他思索着：“让你父亲提供实质性资助不可能……可能借助的是他关系…嗯……空手套白狼就该利用关系为一个需求关系的人牵线……”薄耀塬恍然大悟：“不能请他帮忙。只能是我们想通过帮助王冰拿到项目同时从中分得利益。是这样？”“我就是这么考虑。王冰说那个项目对我爸根本无所谓有无，他最讨厌傻人，我们去求他帮忙等于让他觉得蠢。”

薄耀塬点头称是，对姜青父亲性格因此有大致轮廓。舞池的忽然停下步子齐齐朝二楼眺望，场子里有些乱哄哄。

薄耀塬回过神望向二楼，看见三个场子里保安正围着个赤身裸体的王庭小姐，雪莉忙着给那小姐披件外套。那小姐长发散乱，分明被酒水混杂些粘稠液体打湿，满脸痛哭泪痕。

在无数酒客诧异猜测的注视下被雪莉陪着进了里头。

包间门走出叼着烟的小K，神情张狂骂咧那三个保安。没一会王冰被惊动，从隔壁包间出来，挥手说两句小K掉头回了。王冰身边手下分别塞几张钞票给那三个保安，说几句话，那三个保安不情不愿散走。

薄耀塬忙带着姜青挤出舞池，在上二楼楼梯叫住个下来的询问情况。见那人神情憎恶说道：“王老大怎么有这种杂碎手下！根本个变态，拿啤酒瓶子喝完酒又吐又乱捅，还把XX按沙发上边搞边拿烟头烫！他妈的他们根本轮奸虐待！有钱了不起啊，谁稀罕为赚他们这点钱就不拿自己当人啊！要不是XXX吓得跑出来，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回头我跟冰哥打声招呼，让那几个家伙往后别在我们这。”那保安答应着走开，神情极其不忿。

夜总会的保安跟许多小姐关系不错，小姐赚钱比较多，稍微会做人点的都很在乎跟场子里其他人关系，平时不会吝啬小钱常常叫上别人一块宵夜吃饭。所以有点什么事情时看场的和保安都非常帮忙，感情上也会偏向于替小姐们考虑。小K如果不是有冰哥照应，今天肯定被王庭的拖出去暴打一顿再说。

薄耀塬快步上二楼，进小K呆的包间。里头一塌糊涂，酒水和着有气味液体沾到处都有。“薄哥！”小K满不在乎的打着招呼，房里两个没穿衣服的小姐见薄耀塬如见救星般一起躲他身后：“冷少爷！”薄耀塬让她们先走。两个小姐匆匆抓起衣裙穿上就跑出去——“太不给面子了啊，这场子好歹我看的啊！”

小K几个一脸不好意思的尴尬笑。

“忍太久！薄哥别生气，我们也是忍太久。回头一定给她们补上伤药费，精神损失费。”“你们以后来玩就玩，温柔点行吧？钱的问题不用提，来这里玩我还让你们出钱？对这里小姐温柔点就好。当给我帮忙，也当给冰哥帮忙。把你们的暴力留到跟冰哥对着干场子里发挥，把她们的小姐都吓跑冰哥该有多高兴啊。”

小K几个一听乐得大笑，直翘指说：“薄哥说有道理！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啊！操，搞死那些跟冰哥对着干的夜总会小姐！”

薄耀塬脸上在笑，心里暗想看你们什么时候被人活活打死！

又闲聊几句，薄耀塬就让他们继续玩，要小姐再叫。小K几个都说不用。出来时正好碰面王冰过来，拍把肩膀不好意思道：“没想到他们几个这么过份，让你难堪了。”

“算了，都过去。我去里面问问情况。”“XX，你陪薄哥一块过去，替我跟那位小姐道声歉。”王冰那手下夹着鼓鼓皮包答应着跟薄耀塬走。

姜青没陪薄耀塬进小K包间，薄耀塬也根本不会允许她。这时候正陪着王庭一群义愤填膺小姐劝慰那个惨遭折磨的受害者。

见薄耀塬进来，一时没有人激愤大骂，全都抱怨不平求薄耀塬帮忙出气：“冰哥兄弟，今天刚出狱。冰哥专程让人来给XX赔不是。”夹着皮包的汉子连连躬身冲XX道歉，末了又把皮包递上去：“冰哥特别交待，这些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达一份歉意，一点心意。请XX千万不要推辞，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冰哥说。”

有小姐不忿的小声嘀咕：“有钱了不起啊！”其她人却识趣忍着不作声。王冰态度带到，严格说已算难得。本质上还是用钱填补亏欠，没人想挣这个钱，但比起那些一把钱丢过来冷声反问够不够而言？受害的XX闷着不吭声，却也不再哭泣。

雪莉忙接过皮包，直说谢谢冰哥关心，事情也不怪冰哥，再说也是酒喝多。冰哥手下知道多留无益，告辞先走了。

薄耀塬看XX神情木然，明显还没有从精神创伤里恢复：“XX，今天事情我知道对你很不公平。说什么补偿也不太可能，但是那个小K跟冰哥关系不一般的弟兄，场子情况你多少也知道，我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拿冰哥人怎么办。这样吧，你休息几天，期间场子按你平时工作业绩发钱。等情绪恢复过来时候再上班。”XX闷闷点了点头：“我知道怪不得冷少爷，冰哥是我们场子股东，摊上这种事情也是我自己倒霉。出来做早晚遇到这种变态！有什么办法……”

薄耀塬招呼雪莉一旁交待：“大伙情绪全靠你帮忙安抚，因为跟冰哥关系我也不方便多说，大伙心里都有想法。”

雪莉点头小声答应：“一定不会因为这事情影响工作。XX只是受惊吓一时半刻缓不过神，冷少爷不用担心。”

出去不久姜青也追着出来。薄耀塬只是叹气。责怪自己考虑不周，晚上就该提议去别的场子喝。不由觉得姜青平素小心过度考虑并非杞人忧天。

“当小姐……”姜青似乎想着别的，迟疑着问：“……经常会碰这种事情啊？”“有变态嗜好的不少，但像这么过份很少。一般有这种程度变态嗜好的都会跟小姐说好开个价码在私人地方折腾。在夜总会随便逮个小姐就乱来？哪家夜总会欢迎这种客人啊？”姜青明显对这些事情接触不多，语气里十分同情感叹。也许吧。也许薄耀塬早见惯王庭的小姐偶尔碰上变态客人的事情，听惯小姐们气愤之余又麻木的话。

‘出来做早晚碰上变态，碰上只能算自己倒霉。’也许因此他没有姜青这种深切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