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K仍旧活得滋润。没多久就听说不再家里住，他家人不希望看他继续混黑社会。这种分歧产生争执最后让小K搬出家里住。小K很快在道上闻名，因为他是王冰器重的弟兄。管着王冰所属毒品生意。这年头的白粉稀释浓度后成本就几十块一克，卖出去三百多。渐渐兴起的摇丸赚钱势头还不在白粉之下，越来越多人觉得摇丸吃了不上瘾，上迪厅都当作助兴药物吃。

小K管着这方面生意想不出名也难。

但更出名的是他的变态。

未经许可偷偷跑王冰场子贩卖毒品的下场之惨让道上人闻之色变。许多酒吧夜总会小姐一听说小K来，纷纷请假。那些酒吧夜总会经理看小K来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直到高一期末考试结束，薄耀塬都没再见小K，收过他几次传呼邀约喝酒，被推托过去了。薄耀塬高一考试成绩很糟糕，理科分数前所未有的徘徊在中等水平。

临考试前他甚至没有时间自习最后一个月课程的公式。

英文仍旧乱选答题。

“你缺课太多，高中理科没有初中那么简单。”孔嘉澜对此做出结论。事实也如此。

“抽空补补吧，不然高三时候怕进不了高考班。”第一职高高二升高三时候分升学班和就业班。前者直接进本市大专，后者等着学校联系相关专业工作。第一职高大专升学率接近百分之百不得不说出自于分班策略。当然比较让人满意的在于对就业班学生并没有忽视以待。本市很多国企乐于从第一职高就业班招人，学校也会不惜努力为学生联系工作。

“尽量吧。”对于孔嘉澜的担忧只能这么回答。其实尽量吧这三字等于自觉难以实现。临近1999年，总部压力非常大。而薄耀塬可能是总部里唯一一个并非全职工作的部长，大哥和王巡查替他分担很多，但还有很多事情别人无法替代。

期末成绩让薄父薄母很不高兴，理所当然认为姜青耽误他。还劝他回家住把租房退掉，专心学习别做什么兼职。薄耀塬推托房子合约签两年，中途退房不退款，私自转租也属违约。

薄母对此很不以为然，直说凭什么不退，自告奋勇要亲自跟房东谈。薄父则说合同是这样你找人家说有什么用，变向替薄耀塬化解这个麻烦。

成绩下滑的问题薄耀塬本身不太在乎，在乎的是导致父母施加压力。他不在乎，偏偏身边人好像都在乎。孔嘉澜担心，他父母也担心，姜青也很郁闷。

姜青担心理由更多。心知肚明薄耀塬父母对她颇有微词，再怎么说学习是首位，成绩不拉下薄父薄母对她的存在可以暗地里欢喜，一旦影响成绩……“高二怎么办？你继续忙总部事情、学校方面早晚应付不过去。班主任都警告过高二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开假病条。且升学班下来的年级主任很厉害，所有病假条都会被她定期带到开具医院求证，病情、病况全都了解。”薄耀塬真的有点不耐烦，放假在家里听父母唠叨，又听姜青唠叨这事。

“那么怎么办？我跟总部说，对不起我要学习，请别在上课时间分配任务给我。这样？”薄耀塬摊摊手又道：“抱歉。但这个问题很清楚，根本没办法跟总部说退役，也不会被批准。之前自己不知觉中背负这么多事务在肩膀上不高兴就能放下？我想过了实在麻烦就退学。”“开什么玩笑！”姜青态度非常反对，又收敛情绪：“这样吧，我让我妈帮忙在XX医院给你开假条，做份病历……”“可以的话早就这么做了是不是？让你妈怎么跟她朋友说？这是我女朋友的男朋友为逃课？”“可是……”

“别可是了。我打算跟总部方面谈谈，帮我在内地学校挂个名号。1999年过去后还有一年时间补习，学校方面再谈谈到时候直接能回来参加考试。也算两全其美。未来一年专心处理总部事情，完了就继续生活。”

“反正我告诉你喔，要是到时候你不专心补课考虑升学我就去就业班。”“这算是什么道理……”总是这样，薄耀塬觉得姜青总忽然蹦出些让人自作多情话。就像不劝他别抽烟却陪着抽，顾虑她健康问题会迫使薄耀塬马上按熄了烟。

“少自作多情，我，姜青，我什么身份，你这么想，没把我这身份地位体现出来啊？你要不陪着太子读书，太子一人多无聊枯燥？”“放心吧，1999过后只要没死肯定为升学努力。”

“我先信着。”说完她又问起王冰：“我爸还没给你电话呢？”“应该就在这几天。”

王冰拜托事情那时候薄耀塬办了。

秋宏听说后也答应。正说着薄耀塬手机响，王冰打来：“秋总给我电话，问我打算给姜青多少股份。我说百分之十。你看有没有问题？”薄耀塬扭头，后者点头说应该没问题。那头王冰听见就笑：“没问题就好。秋总这人很爽快，说把项目完全交给我的建设公司做。如果工程过关以后还能继续合作。多亏你们两公婆帮忙。”“没什么。倒有赚你便宜之嫌。”

“兄弟之间说这话干嘛。不给股份秋总怎么可能平白给这么便宜项目让我做？回头把手续办了吧。”

“转去姜青她妈名下。”

那头霎时沉默片刻。

“你对她倒是放心啊。”

“当然。”薄耀塬当时跟姜青父亲电话里谈起就主动提出写姜青母亲名，还说对这些事情不了解希望麻烦秋宏帮忙做主、看要多少股份比较合适。秋宏问他怎么不写薄父薄母名，薄耀塬借故说不合适，只能麻烦阿姨帮忙。

秋宏后来就说这样也可以，等他和姜青毕业后再改。如果他说写自己父母名下秋宏会对这事情点头吗？他跟姜青又不是结婚，就算结婚了秋宏也会避免为他人做嫁衣的傻事发生。秋宏对他没有什么感情，面子上理会只是为姜青这女儿罢了。

“可别忘我妈从中帮忙喔，她可没少帮忙吹枕边风，一直夸奖你有头脑会赚钱懂得为将来考虑什么的。”

薄耀塬明显敷衍的点头答应。“还不高兴呢？到时候把股份给你就是。”“我还真的不稀罕。”“那我就稀罕了？”

“那不如还给王冰？”姜青嘴一撇：“没门！”薄耀塬就忍不住好笑。两人正斗嘴闹着，薄耀塬呼机又响、一看号码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谁。姜青凑过来看眼道：“班主任的！”

不由都猜疑着回电话过去——“薄耀塬这是你手机？”

“是。”“你可能有麻烦了。”“什么事？”

“年级主任刚才给我电话，说升学班年级主任从她那把高一学生病假条，检讨等等都要走。”薄耀塬和姜青面面相窥。想不到升学班下来的年级主任认真到如此令人吃惊的地步。

“她不会还翻陈年老账吧？”

刘班主任说着又道：“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要有心里准备。万一她追究高一病假条问题说不通的话你就麻烦大了，我考虑着可能得办个病假修学一年再继续读才能躲过去。要不然以她作风肯定给你开除处分。”“劳烦班主任费心了。”

“自己好好想想。虽然说现在这个社会能赚钱就是成功，但是学历这东西影响你一生。赚钱机会有很多，可读书机会不是。将来踏入社会后再想回头读书千难万难，生活压力迫使你无法专心投入。明白我的意思吗？”“明白。”

“好了，说多你也不乐意听。但万一年级主任翻旧帐，你别因为自尊心和满不在乎就弃学，停一年没什么。如果弃学将来怎么回头？”“我会认真考虑。谢谢班主任照顾和关心。”

挂断电话后姜青忧心忡忡：“那个年级主任不会真的翻旧帐吧……”其实姜青跟薄耀塬一样明白，如果不翻旧帐难道要那么一大堆东西过去好玩？假期时间偏偏如此不忘工作的人，认真程度已经接近痴迷，这种认真人绝不会存在‘算了’‘观察观察再说’‘大事化小吧毕竟是孩子’诸如此类想法。或许不会因此开除，但高二只要薄耀塬再敢开哪怕一张假病条都绝对不会被饶恕放过——‘部长，总部的人快到了。’薄耀塬长舒口气，拍把姜青肩头无奈道：“最近长老很忙的，事情都压我头上，晚上估计不用等我吃饭。”

“唉…”姜青单手托着下巴，看薄耀塬关门出去。

长老并不是太忙而无暇会面总部过来的。

而是有意把黑脸丢给薄耀塬当。这话不能说出口也不必要说。薄耀塬默契的明白这次总部来人用意。

已经决定将变异者相关研究交予我部负责，不仅包括红星族起源和该种族自身奥秘，还囊括借鉴和利用红星族特殊力量工程，因此得到了解和使用相关武器开发，能量防护等技术权。

而其中部分技术原属装备保障部和分公司分部负责项目。转交问题势必导致过去暗地里收入来源受影响。

总部来人代表的就是这种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