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保证,观赏之后也明白何以师傅如此小气。
许多古代冷兵器,而且全些史料中数量极其稀少珍品,历史近些还有总部成立至今枪支兵器,许多早已停产,还有些制造数量少根本不曾量产,由于制造成本过高或制成时又出现更适合量产改造计划等原因。
如今那些制造机器早已报废,已属绝版。
每每发觉薄耀塬盯着哪把冷兵器两眼放光、顾冬冬连忙把匣子一合,提醒又警告道:“说好不许动贪念!”竟小气如几岁孩童。他连忙摆手表示绝无此意,才得以被领着继续参观。
终于见赤焰枪,顾冬冬戴着手套取下架子,退出里面唯一弹药让他看:“师傅没骗你吧?如果有多的弹药当然存放在枪支旁边。你真想要就去纠缠总组长。”把枪放妥后,薄耀塬兴致勃勃要求继续观赏,顾冬冬倒也乐意点头。
逛完出来时直夸他是个很好观赏者,抱怨过去那些被看似正人君子,进去后如狼似虎耍赖发横甚至卑鄙使用感情战术抢夺她宝贝藏品的无赖好太多。
语气中满是失去那些收藏品不甘和痛心。
收藏原来就是顾冬冬爱好:“听说十七师娘收藏赤焰在本部,师傅帮忙把那把枪拿出来吧,徒弟只要里面子弹。”
顾冬冬没好气横一眼:“如果能行我早这么干,她那里还有从我藏放室强取豪夺好几样宝贝呢!东西早被送去总部。”薄耀塬装作可惜叹气。末了又异想天开般道:“兴许子弹漏呢?”顾冬冬笑话着道:“别做梦!当时我就想乘人不备顺手牵羊点什么,结果总部来验收的盯太紧没成功。赤焰子弹当时就没忘记,反复退子弹上子弹七八次都没找到机会,后来总部的夺过去说要尽快交割。现在想起来还窝火呢,那老顽固早把我列进黑名单,每次碰这种事情都眼也不眨寸步不离盯着……”薄耀塬暗觉庆幸,如果不是师傅有收藏爱好,十七师娘赤焰枪中是否还有弹药必定难以确认。一路回分公司时听着顾冬冬耿耿于怀此事,那般严肃的一个人,在车里又曾那般颓废消极的,一说起收藏事情就热情投入像个孩子。
“师傅不必懊恼,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大可以叫上徒弟给你帮忙。”顾冬冬眼睛一亮,只叫:‘好。’
“你的能力做这事简直太易!任那老顽固武功高明也绝看不清你动作!”欣喜之后,顾冬冬又加倍懊恼自责:“我怎么这么笨呢!早想起让你帮忙的话十七妹东西我就能让老顽固一样都带不回去!啊……笨死了笨死了……”直到返回分公司,顾冬冬还为这事耿耿于怀懊悔不已。仿佛十七师娘那些宝贵藏品一件件飘过她面前,煮熟的鸭子在嘴边儿飞了。
薄耀塬耐心劝慰,心里却记下,琢磨以后有机会一定帮着留意。
离开分公司薄耀塬直接找上总组长。
还是一模一样理由,缠着要赤焰弹药。开始总组长说没有多的,薄耀塬就说从烈万和十三师娘口中已经得知详实情况。
总组长改口说没有放在本部。
“十三师娘说过总组长对藏品素来爱惜,人在哪里工作收藏品跟到哪里。”“真没有多的!现在我剩下一枪一弹,其它都被人抢走。”总组长一副坦诚相对模样告知。
薄耀塬不为所动:“总组长说笑,至少还有我那支枪里面卸下来弹药吧!”“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那么吝啬小气人,送你枪又怎会把子弹退下?都因为那时候一块被人抢走,差点连我收藏那支赤焰枪里子弹都没被放过!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眼见为实!”薄耀塬乘机提出要求。
总组长迟疑着不肯答应。
“我不能引狼入室!”
排除关键在总组长这里,薄耀塬坚持纠缠不放松,一会儿搬出师傅说好听的,一会诉说同为收藏者总组长肯定理解收藏品不完整痛苦,一会又毫不留情拆穿总组长推托说辞。
这才发觉总组长太有耐性,明明吃饭时间,竟然饿着肚子耐着性子跟他闹近四十分钟。
终于才缴械投降答应带他进藏放室。
但同样要求他发誓保证不能动贪念,不能以任何理由试图占有他的收藏品:“总组长尽管放心,我保证!”总组长仍旧半信半疑。都到藏放室门外。仍旧迟疑半天没开门。
外层门都开启,犹自不放心用怀疑目光盯着问:“你该不会是十三师娘派来抢东西的强盗吧?”薄耀塬连忙摇头晃脑摆手。
藏放室比顾冬冬大十倍不止,收藏东西类别更多,许多像机器零件,甚至还有三人高没见过的大型精密仪器。并且枪支只比顾冬冬更多、总组长根本没有让他参观打算,一路领着到放赤焰枪架子前:“看吧,我没骗你。只有一枪一弹。”
薄耀塬看了架子上编号,又回忆路上其它枪支藏品编号,发现其中有异:“总组长太欺负人!至少还有一个货架呈放另一把赤焰!只看编号就明白。”
总组长僵了几秒。叹口气摇头道:“你也是个强盗……为避免被强取豪夺做这种准备竟然还不够。罢了,就一颗子弹啊!多一颗都别想!”“就一颗!”绕过三个货架,果然还有支赤焰枪在架,枪下面放着三颗红色子弹。
“拿好,这颗是你那把枪里配实验弹。唉……”很明显,总组长对收藏热衷绝不在顾冬冬之下。
薄耀塬枪里面子弹果然被他小气的退出来收藏。
赤焰子弹也果然少一颗:“总组长怎么少颗子弹?”
“别提!”总组长说着领路往回走,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道:“X部部长是难缠强盗,监察同样是难缠的强盗!”
“难道那颗赤焰子弹是被长老要走?”“何止……何止!她何止要走我的子弹!顺手牵羊拿十八件东西,我从没见过那种无赖!当年就发誓此生绝不允许她再靠近我收藏室半步!”每个人都有爱好。总组长面对热衷的收藏爱好时同样也会不可思议丢失平素冷静稳重,这时激愤痛惜之情跟顾冬冬没有多少差别、于是薄耀塬一路跟总组长聊天讲话,一边瞟货架上藏品,记得是没在顾冬冬藏放室见过的就拿。
进来之前他只打算取一两件让师傅高兴高兴。但是现在呢?听说长老曾经一口气洗劫十八件藏品后改变主意。
好歹他是部长,总不能落下笑柄,总不能对不起监察、长老的精神。
走在后面,一直讲话,让前面总组长没多想。腰上插一圈手枪,别一圈中短冷兵器,左手抱一堆,右手还在往怀里抓。到门口时总组长按开门,回头工夫、他已施展轻功冲出——“177?!你好自为之!你不讲武德,搞偷袭,靠骗对我老人家……”
当然不会停步回头。
薄耀塬一口气跑去师傅在基地住处,半路就让师傅前来碰头。
见面时,看他怀里抱一堆宝贝,顾冬冬愣了半响,随即欣喜激动得身体发抖,抚摸着试探问:“徒弟。徒弟给我的?”“一点孝心,还请师傅笑纳。”薄耀塬说着又催促:“师傅快开门我们进去,总组长就快追来。”
顾冬冬忙不迭带按开门,直奔藏放室。
欣喜若狂逐件抚摸观赏,全认识的诉说着名称,产地年月资料特征。到后来竟然高兴得又哭又笑,孩子似的嚷嚷着说想拥有好多年!再后来拿一件放一件亲薄耀塬脸一口,像个完全不知如何表达高兴所以用亲吻感激的孩童。
直到顾冬冬把薄耀塬带来三十三件藏品摆放好,犹自不舍得离开再次逐件抚摸:“我收的都是好徒弟,烈万和烈一盏帮忙从总组长那抢几件,长老一口气抢十七件,她自己只留三件,你对师傅更好!一口气三十三件也没带重复还全给师傅!”顾冬冬说着又把薄耀塬抱住,笑道:“来,让师傅再赏你一口!”说话间又对着薄耀塬左右脸分别亲口。
犹自乐颠颠在柜子面前来回踱步欣赏。
“总组长好像很生气,不会找师傅麻烦吧?”顾冬冬不以为然大手一挥道:“没事!这些宝贝放进谁收藏室是谁的!管他是哭是闹还是上吊都没用!”正这时大哥传来信息,说总组长带着一大群人在X部,汇报长老后根据指示把大门关闭,开启内部封锁模式。总组长情绪很暴躁,说要进行内部检查命我们开门,让薄耀塬过去处理——‘遵照监察指示,说本部有机密任务在处理,有令不可与其他人接触,然后别再理会总组长通讯。’
大哥那头答应,又问发生什么事情。
薄耀塬说没什么事情,过会就好了。
“放心!他暴走一会儿是正常现象,过去发生多少回。你赶紧溜出基地,三两天内别来,要不然他又得暴走。回头师傅明白告诉他宝物有德者居之大道理,他知索回无望很快会接受残酷的现实。”薄耀塬依言一口气跑去基地停车地方,发动车子溜出。
一路上心情很好。当强盗滋味不错。也难得师傅高兴一回。想起顾冬冬舍不得离开藏放室一副呆里头睡的欣喜样觉得满足。
过瘾啊,总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组长被人狠很抢劫一把。痛快啊,赤焰子弹问题终于有明确线索。
摇开的士窗户,点燃根烟,大口吸着。
前头司机奇怪的频频打量后视镜,没见过这种客人。好像有神经病,莫名其妙的笑,眸子里又那么冷漠。说皮笑肉不笑是不合适的,脸庞笑容很有感情,只是眼里没有丝毫人性感情。
薄耀塬有点明白师傅为什么会喜欢上烟,因为孤独。于是拼命抽烟,大口烟雾吸进肺里身体突然充实,像不需要依赖。